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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有只干脆面[娱乐圈](73)

翡翠算是唐玲为数不多的喜好了。面对这块价值七位数的翡翠,唐玲很谨慎,又因为之前钟沁问过,对日本人有些上心,便问是哪里的土地。那个日本人语焉不详,只说希望唐玲去看看那块地怎么样,一直邀请唐玲出马,那个熟人也一直撮合,想让唐玲接下这笔生意。

对方说的也好听:“唐总,这只是见面礼。我们只是久闻唐总的名声,想请唐总去交流交流,若是那个地块有开发价值,唐总后期也可以入股。”

唐玲没说话,她坐在办公室里,却敏感的发现,除了自己和门外的秘书,这里已经被日本商人和那个熟人的手下包围了。

唐玲淡定地喝了口茶,猜出对方来估计和C市古宅那块地脱不了关系,她知道事情不简单,想先脱身,和钟沁通气过后再做打算,便敷衍道:“这个我得看看日程安排,翡翠很好,你们说的股权也很好,只是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待看的方案,堆起来有几米高,还有影视城的工地,上头交代的任务,我也不能放松,要不,我们明天再聊?”

那个熟人也知道唐玲是个倔性子,便说道那明天再谈,日本人虽有些不忿,还是强忍着和唐玲道了别,准备明天再谈。

说是道别,日本商人却却留了秘书在门外,一定要跟着唐玲的秘书,说万一唐玲有时间了,可以随时交流,等日本商人来了,可以直奔主题。

话说的好听,唐玲当然知道这是监视,一下午便安心工作,没有和钟沁联系,等她下班后,发现门外日本商人留下的秘书离开后,才拿出电话准备联系钟沁。

可是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就像有一双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唐玲修行过鲁班书,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她背后冷汗涔涔,收过手机,故作淡定的离开,准备回她长期住的商务酒店休息。

商务酒店就在影视城附近,那里风水极佳,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那里是待不住的。

可是她到底低估了对方的能力,自她回到宾馆,那种被人偷偷监视的感觉都没有消失,她只有暂时按捺下和钟沁联系的想法,打算明天去庙里试试这个看不见的东西。

她自小见识广博,胆子大,也有足够的勇气来度过这漫漫长夜。

开始唐玲也有些胡思乱想,可她白天的工作太累了,想了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可惜她睡得不是很深,她清晰的听到,有东西,在自己床下滑动,就像是蛇一般,悄无声息。

意识和困意在打架,唐玲也在等待着“它”下一步的动作,没想到那个东西却只是四处游走,没有其他的举动。

她也就渐渐安心下来,继续沉入睡眠。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下半夜的时候,白天发生的事情闯入了她的梦境,那个日本商人和另一个熟悉的商人就坐在酒店大厅里,还是执意邀请她去看看那块地。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到,就一定给你办妥。”

唐玲看不清日本商人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日本商人迫切的心情,但她也不随便开口,等着对方说完。

“你大概也有些别的想要的东西……有些东西在你们国内是违法的,你身处要职也没办法弄到,但是我们有财力也有能力,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能给你办妥……”

唐玲楞了一下。

难道被他知道了?

虽然钟沁说过有办法让她和冬雪见面,但是过去好些天了,依然没有眉目,唐玲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见面的方法,这是她的执念,翡翠,金钱,权利……她可以用这一切,来换这一个愿望。

唐玲承认,她有些心动了。

也就是在她犹豫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体一凉。不久前听到的沙沙的摩擦声又在耳边响起。

这一回,声音却来自和她衣物的摩擦,有什么东西顺着椅子爬上了她的背部。

背后一阵发凉,唐玲还是端着平日里那副严肃的模样,问:“所以你到底要我去看的,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

日本商人的面目越来越模糊,声音是从她耳畔响起来的:“自然是好东西啊……”

脖子上突然一阵刺痛,唐玲的意识突然间散开来,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咆哮着。

“答应他——答应他——听听他说的——你只能听他的话——”

她头疼欲裂,想将这声音从脑海里拔出,又因为脖子的疼痛,不得不捂住脖子。

那声音越来越魔障,无孔不入的钻入唐玲身体的每一处,将她的神志赶出她的脑子。

这是唐玲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她知道,这不是噩梦。

残留在脑海里的意识告诉唐玲,她被那个日本商人指使的东西控制住了,那东西正在逐步蚕食她的理智和意识,网图控制她,让她被人所摆布。

得像个办法……唐玲想强迫着自己醒来,去拿床头的手机,她以为钟沁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是那东西却缠住她的脖子,让她在梦里都不能动弹。

唐玲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极度的缺氧,让她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她用手去抓自己的脖子,希望能将脖子上的东西甩开,却根本用不上力气,那个东西就像是透明无形一样,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触碰。

她有些绝望了。

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唐玲的手臂垂了下来,最后一丝意识,竟然是过去那些回忆。她想起来小时候,姥姥把她交代一边,语气凝重的告诉她,你这辈子是要有一个守护的人的,你要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好好活着。

那时候,年幼的唐玲还不明白这个人是谁,她问姥姥:“我怎么没见过那个人呢?”

姥姥的表情有些忧伤:“会的,你会看到她的。”

可是不会了。

唐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也许世上还会有一个唐玲,但那已经不是她了,她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任别人摆布。

可她还有愿望没有完成——

唐玲咬紧牙,双眼突然睁开,就在此刻,她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姐姐,一个影子破窗而入,扑向了她的怀里!

唐玲的瞳孔突然一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像——好像看到了冬雪!

可时间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她看到一个蛇一般的东西被冬雪抓住,从她脖子上甩开。

冬雪还在安慰她:“我——我是山里长大的——我能对付蛇——你小心——”

她一阵眩晕,眼里只有一团白的黑色的影子纠缠在一块,分不出哪个是冬雪,哪里是那个东西。

唐玲长长的喘了口气,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看着冬雪和那个东西缠斗。那个东西也没有实体,模模糊糊的,唐玲听到了它的嘶叫,听到了冬雪痛苦的声音,她万分没有想到,姥姥自小告诉她,要保护冬雪,到头来,却是冬雪保护了她!

不行!她的起来!

唐玲没有对付这类东西的经验,但是鲁班书上有写过,血和有辟邪的作用,她床头的那盏灯是金属做的,能勉强当做镜子用,便艰难地坐了起来,咬破自己的舌头,把血抹在灯上,然后抱着床头的那盏灯,向那团雾气处扑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台灯重重砸在地上,唐玲也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冬雪焦急的脸和那条蛇,狰狞的面孔。

“她中午醒来后,一切都不见了。”钟沁对程凌云说,“冬雪不见了,那个奇怪的东西也不见了,房间里就像台风过境一般,乱七八糟的。”

程凌云问:“她不是被什么咬了吗?没伤口?”

钟沁摇头:“没有,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很担心冬雪,不知道冬雪到底怎么样了。她醒来后就要去找了那个日本商人,却得知她上午就离开了,所以才给我打了电话。这事我也觉得特别奇怪,为什么会突然看见冬雪——还有那个蛇一样的东西,我觉得肯定不简单,所以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