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驾到之世子倾城(108)
整套衣裳上,都绣了兰花暗纹,格外的端庄大气。
只是这一身落在宁诸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今日抚裳为他唱曲儿,穿的是一身粉白交织的纱裙。
宁诸不懂女人的装扮。
他只知道,抚裳穿的那一身,将白皙如玉脂般的皮肤,都展露了出来,特别是那窈窕丰满的曲线,简直让他心头发热。
而王氏这一身,他都看的欲望都没有。
不由得,他就没了好语气。
“何事?”
王氏看出了丈夫的不满意,心里微微有些发虚。
想到儿子的祈求,她又鼓起了勇气。
“老爷,我想跟你谈谈邺儿的事。”
“邺儿很喜欢江城那位姓木的姑娘,我想着,木家家世也不错,不如老爷你就依了邺儿吧?”
“妇人之见!”
宁诸皱眉呵斥,干脆摊开了讲。
“这件事没可能,不要想了,和祁家的婚事,我已经定下了,他不依也得依。”
宁诸态度强硬,根本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
王氏本就嘴笨,也性子软,这会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是,儿子他……”
“他什么他,婚姻大事,当然是由父母做主,他还想如何?”
宁诸冷哼,“他不就是还惦记着那个姓木的丫头么?你回去告诉他,要是他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去江城找那姓木的丫头说道说道了!”
撂下这句话,宁诸甩袖离去。
徒留下王氏在原地,暗自伤神。
回到主院后,无奈的王氏将宁诸的回话,告诉了宁邺。
她只能劝,“邺儿,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小然也没什么不好……”
儿子喜欢那位木姑娘,她看的出来,可老爷不同意,他们又能如何?
宁邺坐在角落,低垂着头,窗外的光落进来,映着他半边侧脸,看不清神情。
现在的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他和木知霜认识的场景。
……
那一日,他去江城游玩,顺道去了大音寺上香。
在大音寺的榕树下,他远远便听见两个女子在说话。
“霜霜,你瞧那,是不是有只鸟儿受伤了?”
那时是下午,天有些阴沉,下着小雨。
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地面上扑腾着,被打湿的羽毛,怎么也飞不起来。
两个女子走近了,被称为霜霜的女子,长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
她蹲下,不顾脏乱捧起了小鸟,小心的用手帕擦去它身上的水迹,捧在了怀里。
“呀,还真是受伤了。”
她指着小鸟的一只腿,“璐璐你看。”
两个女子盯着小鸟直看,许久,那名为璐璐的姑娘才道。
“要不然,我们先把它待回寺中,交由寺中的僧人照看,等它伤好了,再放生?”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说定,捧着小鸟走远了。
榕树下的他,却盯着木知霜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他想,大抵一见钟情,都是这样的。
他最初惊艳的是知霜的容貌,后来知霜真正迷住他的,却是那颗善良的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木知霜,木知霜不认识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榕树下有人存在。
从那次起,他就一直惦记着那位名为霜霜的女子,半个月后再一次去江城的时候,他终于再见到了她。
并且,他们有了接触。
“公子,你看前面。”
马车正在驶往大音寺的路上,马夫唤了他一声,他探出头来。
山路旁,一辆马车停在那,一个马夫正满面愁容、一筹莫展,而她,一袭鹅黄长裙,就这么俏生生站在路边。
宁邺的心,就这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跳的他都按不住。
脑子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已经跳下了马车,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明显吓了一跳。
“这位公子,你……?”
宁邺俊脸微红,只觉得自己浑身热的厉害,脑子也成了浆糊,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久,他才轻咳一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姑娘,你的马车好像坏了,不如,我载你一程吧?”
凡是走这条路的,都是去大音寺的,木知霜也没怀疑他的意图,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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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一个不娶,一个要嫁(2)
“不麻烦、不麻烦。”
宁邺连连摆手,“反正我也是去大音寺,顺道罢了。”
那日,木知霜是去大音寺为祖母祈福的,马车半道坏了,若是耽搁久了,怕是就赶不回来了。
所以她没拒绝,感谢一番过后,就坐上了他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宁邺双手冒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木知霜虽然镇定,俏脸上的红晕却也一直没有褪去过。
江城对男女之防,并不苛刻。
可她长这么大,跟男子独自相处还是头一次,更别提还是马车这种独立空间。
鼻间,一股不同于女子的气息,不停的往她鼻子里闯,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沉寂的气氛,并不能让她平复,犹豫了会,她开口相问。
“公子好心相助,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在下姓宁,名邺,湖城人士,姑娘呢?”
“木知霜。”
木知霜……
他那个时候就在想,名字真好听。
这个名字,他要记一辈子。
“邺儿?”
见宁邺迟迟不说话,王氏迟疑着喊了句。
宁邺回过神来,还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起父亲说的话,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娘,我做不到……”
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姑娘,喜欢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给她。
好不容易才让知霜也喜欢上他,临门一脚之际,却要他放弃。
这无异于是在他心口,活生生挖下一块肉。
王氏沉默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理解儿子,也很想帮帮儿子,可是,她太没用。
*
于此同时,祁崇也跟女儿说起了这事。
祁然是被宁邺送回来的,想着两人之间可能有话说,他也没来打搅。
这会用晚膳了,他才过来找女儿。
“然儿,你在里面吗?”
祁崇在房外敲了敲门,“这丫头,要吃饭了怎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今日祁然在才子会上,夺下了第三名的好名次,还另外得了个湖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祁家上下都高兴着呢。
为此,祁母准备了不少好菜,就等着家中的这位功臣去用膳呢。
房门砰砰作响,祁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仔细听便能听见,有低微的呜咽声,隐隐传出。
叫了半天门不开,祁崇也纳闷了。
然儿这丫头怎么了?
之前从茶楼离开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难道,是宁邺欺负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祁崇坐不住了。
“来人,把门给我砸开!”
跟赵府一样,祁家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祁崇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找个金盒子,把女儿天天装在里头。
下人听见命令,连忙赶来将门砸开了。
祁崇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一进来,他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女儿,见她好好的,祁崇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给爹开门?爹都快被你吓死……”
低低的啜泣声,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祁崇慌了,急忙在床沿坐下,去扶女儿起来。
“然儿,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宁邺那小子欺负你了?”
“这个臭小子,你等着,爹这就去宁府帮你算账!”
眼看着祁崇是真的要去,哭的眼睛红红的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爹,你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