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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执行官(88)

“恐怖袭击?”

宋隐当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不太明白在炼狱语境下又该作何解释。

所幸二狗给了他十分明确的答案——“红衣女人和美杜莎藤蔓全都不是主动偷渡来的,而是被某些人类故意种在受害者身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齐征南:小隐,我该拿你怎么办?

宋隐:你是拿错了谁的霸道总裁剧本吗?

齐征南:在我的副本里你就得听我的!

宋隐:我懂,否则你的十万脑残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鼠兔:我简直想上论坛去写818:我们队长和他捅过的男人的故事

真赭:惊爆!炼狱偶像齐征南与新晋小流量表面不合,实则是青梅竹马

秘银:老大刚才说要喂你们尝尝美杜莎藤的味道。

二狗:上一章作话写成了捏我的耳朵,其实是捏二虎的。我冤

二虎:《仿生人会撸电子猫吗》是什么鬼啦

第59章 关心则乱

超级副本的性质突然发生了改变——从一起再普通不过的“偷渡事件”,变成了性质更为恶劣的“恐怖袭击”。

多亏了二狗的耐心解释,宋隐这才重新梳理出了最新的超级副本时间线。

陈美并不是在昏迷的梦境里感染到偷渡者、进而变成红衣女人的。

恰恰相反,她是因为喝下了1号子副本的梦境主人小斌、那个14岁小鬼递过来的饮料,才成为了感染者。

而一个14岁的小鬼,绝对弄不到偷渡者的样本、更绝对不可能炮制出这样一杯危险的饮料。他的背后肯定站着一群成年人,面目模糊、身份成谜。唯有动机,倒是可以揣测一二——

在人间,虽然大多数普通人都并不知道炼狱和偷渡者的存在。但也有极少数的人群掌握了这一真相。

它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政府机构,以及阿克夏系统在人间的分支机构。但也有相当一些非法的秘密结社——他们在普通人的身上种下固定品种的偷渡者,让它们生长、增殖,然后收获具有各种价值的‘果实’,用于贸易、科研乃至军事与政治领域。

与很多违禁植物的非法种植业一样,这些秘密结社往往扎根于于贫穷落后的欠发达国家和多方势力交战地带。那里的政治局势复杂,人口管理混乱、生命亦得不到应有的保护与重视,却是“偷渡者种植业”理想的沃土。

时至今日,中国的某些极度偏远、贫困地区或许依旧存有小范围的类似产业未被根除。但是毫无疑问,像S市这样繁华发达的沿海大城市,绝没有道理成为这种罪恶行业的温床。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

“你是说,有人想要向阿克夏系统挑衅?!”宋隐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感觉自己挖到了什么惊天大秘闻。

“你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是已经公开的消息。”二狗平静表达着对于自家执行官不关心时事的鄙视,“或许你应该再多订阅一些炼狱每日新闻和深度报道。”

“我没事看那些干嘛。”宋隐急着要听八卦:“既然人间有知道炼狱、还反对阿克夏系统的,那我以前为什么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档子事?要是换了我,早就找媒体开发布会、上互联网爆料,顺便再写他十本八本回忆录,把各中秘辛扒个底儿朝天了。”

“那你见过光照会和共济会开新闻发布会吗?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表示lady gaga是蜥蜴人的网民。你觉得这种事听过和没听过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有谁会傻到在敌占区公开声明、暴露自己?”

听上去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宋隐仔细想想,要不是有幸“亲自”落入炼狱,了解了阿克夏系统,又有多少人会凭借道听途说就真的相信自己的上辈子可能是一枚大蛋糕或者一只大鱿鱼?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想得明白:“所以,这些人为什么要对系统挑衅?无聊?中二?还是为了在社会制造出恐怖气氛?”

“他们是安那其,也就是无政府主义者。感兴趣的话,可以先从有关的政治学书籍开始——”

毫无任何预兆,二狗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宋隐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

并不是他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什么故障,而是他所在的整个副本,莫名其妙地剧烈震动起来!

——

回到大约五分钟前。

住院部七楼的氧吧花园里,气氛诡谲凝重。

经过鼠兔的一番操作,三块梦境主人小斌的意识碎片被成功地拼合在了一起,进而释放出了一段全新的的记忆。

陈美喝下小斌送来的问题饮料之后,慢慢地蜷缩在轮椅上失去了意识。这之后,无论陈美还是小斌的影像全都原地静止下来,像是一帧定格的电影画面。

“这就完了?”真赭看向鼠兔:“小斌的碎片全都在这儿了?”

“不,还没凑齐,缺了一大块。”鼠兔摇摇头,“资料上说,陈美是昏睡了好几天才失踪的。我们稍微等一等,这片记忆应该还有下文,至少应该有指引我们寻找其他碎片的线索。”

既然安抚师都这么说了,齐征南就示意大家先原地休整。

“是我太老了还是现在的孩子太坏了,所以这个小斌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陈美?”

五人当中年龄最长的野牛表示不可思议:“这个小病秧子好像也不追星啊,干嘛要这么设计陈美?”

“小斌的确没有追星,但是这件事也早就不是粉黑圈内部的恩怨了。”真赭说出自己的分析:“有不少人一边转发着陈美的照片,一边痛骂粉黑圈网络暴力。半夜三更满大街寻找红衣女子的闲人里头,不混圈的也比混圈的多得多了。”

“那些家伙本质上跟逛超市专找免费试吃的人差不多。不,更糟糕。”

秘银看得倒是透彻:“正常宣泄压力的渠道要花钱买,倒不如上网骂人来得实惠。要是能一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边骂一边指点江山那就更爽了。说不定那小子就是平时被压抑着,所以变相发泄到了比他更无助的人身上。”

“我倒觉得小斌并不是那种孩子。”鼠兔抖抖耳朵,情绪有些低落:“我稍微能够读出一点他的情绪。他也很不开心,应该是被人协迫或者洗脑了。他不是讨好型人格吗?说不定就是为了获得家人的认可……”

“小斌是不是有意为之,对我们来说不重要。”

齐征南极为难得地打断队友的分析:“总之我已经将情况提交上去。会着重调查小斌的家人和其他关系人群。相信提供那杯问题饮料的人就在其中……啧!”

恰在这时,一小段枯死的荆棘突然从高处跌落。齐征南顺手一拳,将它砸得粉碎。

“……”

大家都是同进退、共生死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然发现了今天的齐征南有些反常——以往越是重大的副本,他就越是冷静,从容进退、指挥若定,简直就像专门为了战斗而生。

可眼下的他,却意外地非常烦躁。

至于烦躁的原因,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猜测。

于是野牛看鼠兔,鼠兔看真赭,至于最后开口的,还是秘银。

郁孤台美丽可靠的副队说道:“老大,趁着现在暂时没事,要不要去找闪蝶?毕竟事件性质有所改变,他一个人待在花园里恐怕会遇上危险。”

齐征南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队友们的好意。他正准备顺势点头,突然听见鼠兔又“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醒了醒了!”

就在他们谈话的这几分钟时间里,轮椅上的陈美已经彻底完成了感染和蜕变,成为了一身红衣、蓬头散发的白脸女人。

而她从轮椅上站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猛的伸手卡住了小斌的脖子!

猝不及防间,14岁的少年已经被推按在了温室的墙壁上。因为喘不过气而张开的嘴唇之间被硬生生地塞进了红衣女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