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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眼光不一般[重生](19)+番外

傅老爷一听这补偿,也有些傻眼,虽说这些东西对于褚家来说谈不上伤筋动骨,但也绝非小手笔。看来褚家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过要是立刻松口,岂不显得傅家贪财?

“褚兄不会以为光靠这些就能让傅家咽下这口气吧?”傅老爷心底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褚老爷微微眯眼,他们认识几十年了。从年轻到如今,亦敌亦友,他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傅老爷使出杀手锏了。

“若这是傅家的最后一个条件,我愿意考虑考虑。”褚老爷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毕竟褚家有错,但错不至于事事忍让,毫无底线。

傅老爷面目表情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若是褚之遥诚心赔罪,那么在以晴成亲之前,不许生子,至少不能生下嫡子。”

褚老爷一听立刻怒了,反驳道:“你这是什么话?诅咒我们褚家断后吗?”

褚家人丁单薄,好不容易把唯一的独苗孙子拉扯大,褚老爷盼着褚之遥早日成亲,让他享受天伦之乐。现在傅老爷的要求,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哈哈哈,现在褚兄你也感受到了被人欺负到头上的滋味了吧?”傅老爷子不甘示弱,刚才自己所受的苦,当场就要还回去。

褚老爷作势要起身离去,看来今日的谈判是要不欢而散了。

“如果褚兄不肯答应这个条件,那我不妨换一个,还请留步。”傅老爷子出完了堵在心里的气,转换了语气。

毕竟让褚之遥成亲后不生孩子,换做谁家都不会接受。所以他必须提一个能够实现的条件,不然傅以晴的婚事被一直拖下去,吃亏的还是女方。毕竟有婚约束缚,傅以晴不能另嫁,但是褚之遥却可以纳妾,这样算来,傅家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褚老爷摆着脸,原先的愧疚和歉意已经被刚才的怒气遮盖。

“在褚之遥成亲之前,褚家要替我们以晴寻一户好人家,必须门当户对。不然以晴那里,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无法交代。”傅老爷的要求很简单,褚家不要了,那么就让褚家去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亲家给他。

若是对方条件不符合门当户对,就由褚家来补齐这条件上的差距。说直白些,就是对方若是家产不够丰厚,那么褚家必须给补上。这样一来,褚家既要补偿傅家,还要补贴新的亲家,无异于给了傅家双倍的补偿。同时也让褚家小小出了一把血,这样傅老爷子的心里才能平衡些。

“好,一言为定!”

饶是知道傅老爷子的条件苛刻,身为商人的他们都很清楚达成这桩交易对彼此意味着什么。褚老爷为了孙子,也不得不咬牙答应下来,傅以晴原本在家里就不受重视,但却无意中因为跟褚之遥的婚约替傅家挣了一笔财富,爷爷对她的态度倒是亲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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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京城风云

不知不觉裕公主已经离开京城数月,日理万机的皇帝闲暇之余还是很惦记女儿。不过裕公主离京的理由甚是荒诞,所以皇帝下了封口令,不许宫中的人乱传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可是在京中养老的忠远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到关于未来孙媳妇的消息,不免有些疑惑。自从裕公主坠马受伤,关于她的消息就越来越少,连曾经一直将其挂在嘴边的皇上都变得很少提及她。

“袁卿,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梵儿了?”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御笔,笑容平和地望着他所倚重的老臣。

忠远侯躬身回道:“一恒在边境作战无法抽身回京,但听说了裕公主坠马受伤,心中挂念不已,特请老臣代为问候才能心安。”

皇帝神色未改,一派镇定地听着。听到是未来驸马爷的心意,更是笑了起来。

“一恒这孩子真是不错,这些年的西域边境,都是他在奋战。”皇帝表面上赞的是袁一恒,实际上却是对忠远侯说的。

对于这些世家,重臣来说,如何平衡制约,如何安抚笼络他们,都是他身为帝王必须要懂得的事情。当年为了嘉奖为国出征的忠远侯,他亲自将刚年满周岁不久的裕公主指婚给了袁家,如今为了安抚常年在西域边境征战的袁一恒,皇帝对于季如梵离京的目的绝口不提。

可是已经称病不上朝数年的忠远侯突然要求进宫,而且还主动问候起裕公主,本身就很是反常。皇帝平时总是一副平和的姿态,心里的精明却时刻在线。对于袁家的势力,他既要倚重也要防范,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动摇他的天下。

“梵儿从小就爱胡闹,坠马的事也给了她一个教训,好让她懂得收心,也学会收敛。不然今后真要嫁了一恒,怕是要让朕的将军吃苦头哟。”皇上浅笑着说,却始终不肯正面回答裕公主的近况。

“裕公主自幼聪慧机敏,能够娶到她,乃是袁家无上的荣耀。一恒感激还来不及,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抱怨。”忠远侯虽然年迈,但君王的意思他还是听得很明白的。

“梵儿还在恢复调理中,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坠马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朕想让她彻底静养,以免对她今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臣,明白。”

点到即止,忠远侯跟了皇上多年,他的权势也是在这位帝王的手下迅速壮大起来。所以对于皇上的暗示,接收领会得特别快。

“你去告诉一恒,京城没有大事。婚事,也无变化,让他安心在边境,做好自己的事情。”回了侯府,忠远侯斟酌了一番,命令心腹去传话。

对于常年在外征战的袁家来说,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对于十分重要的信息,从来不用书信方式传递。而是派出侯府训练多时的死士亲自去千里之外传话,沿途不管累死数匹千里马,遇到埋伏和截杀,死士也会将秘密永远藏在尸体里。

而皇帝显然也不会闲着,今日忠远侯的试探,就已经说明季如梵出宫的消息走漏了。虽然袁家还没掌握确切的证据,但是他不能就当听过算了,当即就让大内侍卫去给裕公主送话。

一转眼,季如梵也在南城待了不少日子,虽然时常有近况消息传来,但怎么也比不上近在眼前的感觉。结束忙碌后闲下来,皇帝竟还挺想念女儿的。

“梵儿,朕给你的时限不多了,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皇帝有些惆怅,自言自语地望着摇曳的烛光。

当初答应让女儿去追寻自己梦境中的未知人,一来是为了让女儿尽快走出坠马的阴影,二来也是想看看是不是天意在引导什么。但是一转眼过去了这么久,女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收获。

他听说了女儿在南城购置了几处民宅,也听说了女儿偶尔身着男装游走在诸家商号间,对于这些皇帝大多都是一笑了之,毕竟他的裕公主从小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只是季如梵始终是金枝玉叶,偶尔的纵容是他对女儿的宠爱,可是季如梵也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履行帝王对重臣的允诺。

如今裕公主的近况不仅惊动了忠远侯,还牵动了在边境作战的袁一恒。将领若是心神涣散,军心就容易动摇,西域是最艰难的战场,也是最重要的军事要塞。所以朝廷一年比一年投入更多的军马粮饷,也绝对不允许西域失守。

胡闹总是有限度的,若是季如梵的任性程度超出了皇帝可以允许的范围,影响甚至动摇了皇权,那么再受宠的公主,也不得不向皇权妥协。

季如梵收到父皇的信息时,心中就是阵阵无奈。前世她顺从了父皇的心意,嫁给了比豺狼还要狠心的袁一恒,到最后父女都是惨不忍睹的下场。如果这一次她不能逆风翻盘,那么重生一次的意义又在哪里?

“小姐?”璇儿在旁边等了很久,看到公主惆怅失神的样子,好像已经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