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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上了谁的婚车[娱乐圈](80)+番外

还没等纠结出个结果,季东东的打来电话:“睡醒了么?”

“嗯,”司渺脑袋扎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醒了。”

“半小时后我去接你,早点出被窝,消消汗。”

司渺:“......”

这人怎么跟长了千里眼似的,连他在被窝里都知道。

不纠结了,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司渺打了个滚起身,跑去衣柜翻秋冬的衣服。

他衣服不多,大多都是白色,正好头发太艳了,不适合穿饱和度高的衣服,最后挑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套上,挂在身上晃晃荡荡。

半小时后他穿戴完毕如约下楼,低着头,小心翼翼拉开车门,不想引起季东东的注意。

可惜天公不作美,季越东感受到一股凉风吹进来,便侧头看过去——

男孩穿着宽大的米白色毛衣,遮住脖子,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浅棕色的头发显得他瞳仁更黑,嘴唇更红,甩去了曾经乖乖牌的形象,倒有些像韩剧里的男主角,让人哭喊着叫“欧巴我可以”的那种。

也比之前更像明星了,而且还是流量偶像明星那一挂的。季越东微微晃了会儿神,开口道:“系上安全带,大明星。”

“......”司渺小声抗议,“我不是大明星。”

季越东拉起手刹,“在我看来是的。”

对于司渺来说,季东东不问他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恩赐,于是没吭声,低着头安静如鸡任人调侃。

季越东看他不说话,也不说话了,紧紧握住方向盘。

这次季越东选了一家泰式音乐餐厅,考虑到司渺是公众人物,他把房间定在了二层舞台斜上方的位置,这样既不影响看节目,二楼顾客少,小朋友又不容易被拍。

两人落座,司渺没吃过泰国菜,点菜的重任便落在了季越东身上。饮品是两人商量着来的,司渺看了看酒水单,对一种粉红色玻璃瓶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季越东提醒他:“有酒精。”

“没事,”司渺找到瓶身上的数字,“十五度,还可以。”

季越东不置可否,司渺便随着心意点了这款啤酒,季越东选择白开水。

这家餐厅消费高,顾客不是很多,一楼舞台边的位置坐满了,二楼只有他们一桌,服务员点完单走了后,气氛难免有些沉闷。

司渺尝试着找话题:“听我哥哥说,嫂子已经过来了,她联系你了吗?”

“联系了,”越东点点头,“上周已经开始上班了。”

“谢谢你啊季东东。”

司渺给他买了件家居服做谢礼,国外直邮,前阵子刚刚邮到,现在正放在他的箱子里。

但他不能说这是谢礼,他知道说了季东东肯定不会要,于是扯了个理由,“我带特产回来了,回去之后给你。”

季越东“嗯”了一声,P城他去过,只带回来一只死能吃的橘猫,对于特产什么的,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两人说话间,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服务员点燃冬阴功汤锅下的酒精块,司渺看了一眼桌子,发现满桌菜共同的特征:“都是辣的?”

他皱了皱眉:“你的胃不能吃辣的。”

“没事,”季越东分好碗筷,淡淡道:“换换口味。”

司渺没和季越东吃过几顿饭,印象中这人好像什么都行,不挑食。司渺也不挑食,不过他口味偏重,喜欢吃辣的油炸的,可能跟从小粗茶淡饭吃太多有关。

在剧组吃了三个月的草,司渺馋辣的都要馋疯了,这桌子菜简直不能再合他胃口。他坚持季越东不能吃辣,给他夹了两只不辣的咖喱虾,自己乘了一碗辣汤,喝的津津有味。

吃到一半,表演时间开始,穿着传统服装的泰妹排好队上台。她们先是跳了几支民族风情舞蹈,再是唱了几首欢快的泰文歌曲,有好多翻唱自华国,听起来特别有意思。

最后一个节目是草裙舞,性丨感漂亮的泰妹头戴牛仔帽,上半身穿着比基尼,下半身是草裙,手拉手围着顾客们站成一圈,随着音乐扭动腰肢。

音乐热情洋溢,在泰妹们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下,食客们也情不自禁起身跟着扭了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个互动节目,看气氛带动的不错,泰妹们纷纷摘下草裙和帽子,挑选心仪的客人一起跳舞。

打头几个泰妹选了扭得最欢的顾客,到最后两个的时候,她们在餐厅里看了一圈,商量了两句,竟然顺着楼梯往上来了。

司渺惊讶道:“不会是来找咱们的吧。”

“会,”季越东喝了口水,“二楼只有这一桌。”

果然,那俩泰妹眼睛都不眨地直奔他们而来,她们先是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标准的泰式礼,然后笑吟吟地将两条草裙送到两人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这话的意思肯定是让他们跟着一起玩,季越东无动于衷,司渺看着递给季东东草裙的泰妹,如临大敌。

那泰妹大概是觉得季东东长得帅,满脸春色,害羞地拨弄着长发和戴在耳边的鲜花。

......他头型都弄成这样了,泰妹还敢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勾人,那简直是在打他司某人的脸!

于是司某人一股火上来,想都没想,先是把自己那条草裙接过来围在腰上,然后劈手夺过季东东那条草裙,系在了脖子上,跟穿了件蓑衣似的。

帽子他也没放过,两顶帽子都抢过来,一顶正常戴在头上,一顶遮住脸,泰妹被他的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腰都忘了扭。

“别看了别看了,”司渺催促,“跳舞跳舞!”

泰妹们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边憋着笑边带他往楼下走。司渺喝了点小酒,其实神经挺兴奋的,到了楼下汇到大部队里之后,和大家一起扭了一会儿,火气不仅消了,还挺开心。

但他也没敢放肆扭,毕竟楼上还有一个人,趁着转圈的间隙,他把帽子拉上去,偷偷瞄了一眼自己那桌。

季越东嘴角的笑已经绷不住了,拍了两下巴掌,用口型对他说:“扭得好。”

司渺:“......”

扭完这首歌,泰妹组织顾客们一个搭一个的肩膀,又绕着大厅开了三圈小火车才作罢。司渺玩的出了一身汗,用手不停扇风,准备上楼回自己座位上好好歇歇。

泰妹们却哗啦啦跑过来,拦住他,一个接一个地将头上戴的花摘下来,塞到他手里。

司渺不知道她们这举动是什么意思,老板在旁边笑着解释:“收着吧帅哥,她们要把花送给今天跳的最好的人。”

司渺:“......行吧,谢谢。”

司渺抱着一捧屈辱之花回到座位,在扭到脱力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感觉头稍微有点晕。

见季越东还在笑,他借着酒劲小声嚷嚷:“你笑什么?!”

“笑你跳的好。”

“......好什么好,”司渺不满地丢过去几朵花,“替你跳的,这一半功劳分给你。”

“我没付出什么努力,就不跟你抢功了。”

季越东拒绝了他的“好意”,看着半张着嘴,微微有些喘息的小朋友,突然有些手痒。

随即他在那些花里捡出开的最艳的一枝,站起来俯下身子。

司渺感觉熟悉的气息一闪即逝,五秒后季越东坐回去,只留下那支花插在他耳边。

“干嘛......”司渺嫌弃的要命,嘴上说:“我才不要戴这个,娘兮兮的。”

“不娘,”季越东摇摇头,“挺好看的。”

想了想,他追加评价:“很勾人。”

“......”司渺后悔白天没把头发染回去了。

这一顿酒足饭饱,吃的挺开心玩的也开心。回去的路上司渺红着耳朵,却一直没摘那朵花。

直到等电梯的时候,季越东提醒道:“戴久了,舍不得摘?”

司渺含糊其辞,心想:因为是你给我戴的看,才舍不得摘。”

季越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小朋友愿意戴就戴着吧,又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