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进酒(131)

萧驰野本想戏谑过去,听了这话,忽然心里一动,说:“戚大帅……戚大帅那样的也能办?”

萧既明眼神略变,没料到他喜欢大帅这样的,顿了半晌,还是心情复杂地说:“……她若是没砍死你,我是同意的。”

夜里萧驰野上床时,忽然踩到什么东西。他俯身从氍毹里捡起来,是颗做扣子的珍珠。

萧驰野顺着珍珠,看向床底。

“晨阳。”萧驰野忽然打开窗,喊了声。

晨阳从阶下走过来,萧驰野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明早去趟神武大街的首饰铺子。”

晨阳还没回话,萧驰野就扬手扔给他一只匣子。

“叫他们打成耳坠,各色花样只打一只。”萧驰野说完又想了老久,说,“简单点,别太花哨。”

晨阳看着匣子,说:“……全打?”

“全打。”萧驰野合上窗,他合上窗静了片刻,又打开。

晨阳也不敢动,捧着匣子困惑地说:“主子?”

萧驰野说:“记账!”

第59章 风月

袁柳暴毙狱中, 晨阳给他收的尸, 按照萧驰野的意思,给他的妻儿在丹城安置了新宅子, 为他儿子请了个好先生。

萧驰野这一病就病到了阒都雪化, 等他能出门上朝时, 奚鸿轩已经被提拔为吏部考功司主事。

沈泽川把禁军腰牌还给萧驰野,萧驰野就着拿牌的空当, 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精光。

“谢了, ”萧驰野抽出腰牌,“镇抚大人。”

“不敢当。”沈泽川手指微蜷, 舍不得似的。

萧驰野晃了晃牌子, 说:“稀罕上了?”

沈泽川笑了, 说:“稀罕,这些日子摸惯了。”

萧驰野见左右都退避在远处,便说:“光摸我的腰牌也太没出息了。”

沈泽川负手,对着他说:“大病初愈, 二公子浪起来也要找到边儿。”

“我清心寡欲了大半个月, ”萧驰野被阳光晒得犯困, 挪动了下脚,“朝思暮想的薄情郎也没去瞧过我一眼,如今出来了,总要想法子治愈情伤。”

沈泽川被风吹了吹,说:“那种时常见异思迁,并且新欢旧爱数不清的坏胚, 趁早忘了罢,为他耽误了人间韶华不值得。”

萧驰野说:“坏什么?”

沈泽川说:“二公子。”

萧驰野想捏他后颈,杵在这儿捏又不合适,便说:“说得好,说得妙,说得二公子要给你鼓掌。”

“太客气了,”沈泽川谦虚地说,“心意到了就成了。”

“这么看你还特地去查了有哪些旧爱,”萧驰野说,“在意啊。”

“查倒没有查,”沈泽川说,“坐香芸坊吃盅酒,什么风流事儿都能打听出来。诸如二公子是常客,风月老手。”

“佩服吧?”萧驰野说道。

“佩服,佩服。”沈泽川说着看向他,放缓声音,“但是耳闻不如亲试,传说中的,跟我遇着的,不像同一个人呢。”

“机会少,”萧驰野抬指挂了腰牌,“多玩儿几次,就更了解了。‘细嚼慢咽’咱们也不是没试过,滋味还好?”

沈泽川在他目光里抿紧唇线。

萧驰野笑,说:“看来还记着呢,那答应我的事儿,也还记着吧?”

“替你给香芸捎话,”沈泽川说,“为你们牵桥搭线,赚杯喜酒喝,当然记着了。”

“我就知道你靠谱,”萧驰野说,“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该怎么谢你呢?”

“就当份子钱吧。”沈泽川有点懒散,目光沿着石板往外瞧,心不在焉地说道。

韩丞正好从堂内出来,冲他们俩人招手,旁边的小太监快步跑来。

“两位爷请,皇上等着呢!”

李建恒坐在龙椅听着人议事,马上立春,各地桑麻植种都是大事。其间都察院左都御史岑愈上奏,提到阒都各个民区都有吞占官沟的现象,眼下正开始化雪,堵塞的官沟如果无法保持通畅,遇见雨季必定会涨漫街道。

这事太小了,起码比起周围商议的事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李建恒甚至没有听清,便放了过去,被中博来的布政使用大嗓门引去了目光。

岑愈几度想要再开口,都被打断了。

散朝时岑愈出宫,忽然听着后边有人唤他。他回首,见是沈泽川。

沈泽川行礼,说:“冒昧阻拦岑御史,卑职有事请教。”

岑愈说:“沈镇抚请讲。”

沈泽川说:“适才在朝上听到御史奏言官沟堵塞一事,可是指东龙大街民区骤涨的沟水?”

岑愈示意沈泽川边走边说,他道:“是啊,东龙大街吞占官沟的事情自从咸德年间就有,往年开春也会淹泡民区,但因为没有死过人,也没有出过事,所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上一篇:赠君一颗夜明珠 下一篇: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