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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475)

萧驰野咬着沈泽川的耳尖,低声地说:“怪我啊。”

这一下深得不行,让沈泽川直接哼不出声来。

沈泽川吃了几回,汗透了,宽袍拧一把都是湿的。萧驰野把他压到氍毹上,要吻他。沈泽川仰着颈太累了,偷懒探出舌尖。

萧驰野含住了,就这样压着沈泽川。

这室内的氍毹跟家里的不同,没有那么柔软,像细密的小刷子。沈泽川的宽袍早湿透了,被萧驰野扯开,前身全贴在氍毹上,蹭得受不了

“不行,”沈泽川在啜泣里吃力地求助,“萧二,不行。”

萧驰野压着他,把那软舌含回来,让他只能哭。

沈泽川哪能抵得住这样的侵袭,前方蹭得他腰软腿麻,后边又那么凶。他在淆乱的呼吸间被萧驰野吃了个透,话都说不清。他面色潮红,被弄得狼狈,含含糊糊地念着:“翻,翻过,去策安!”

“嘘,”萧驰野伸出双臂,压住沈泽川滑动的手,整个胸膛都压着他,让他全部陷在氍毹细密的皮毛里,“我妻要回来了。”

怎么还记着这茬!

沈泽川半埋着面颊,小声哭道:“你,你这个,嗯。”

萧驰野拿鼻尖抵着沈泽川的湿鬓,呼吸都贴在他耳边。屋内的烛火早熄灭了,窗纸透着外边的雪光,被积雪压低的枝丫横出来。氍毹被沈泽川蹭湿了,他也快被氍毹蹭湿了。

萧驰野差不多了,他攥着沈泽川的手,咬着沈泽川。隐晦、昏暗、潮湿还有猛烈,萧驰野总是能让沈泽川哭。

“我,”沈泽川报复般的含泪说,“我要告,告诉你妻!你,你……”

“嗯,”萧驰野闷笑,“你告诉他,你见我就兴奋。”

沈泽川撑不住,萧驰野撞得这么狠,让他颤抖。他指尖揪着氍毹,已经临近了。

窗外枝头的积雪扑簌簌地掉,夜鸦几声鸣。

沈泽川被捏着面颊,挨着吻,泄得彻底。

* * *

后几日都是晴日,随着三月的逼近,中博也有了春来的气息。端州的雪化了些许,骨津和邬子余把道都清出来了,该修的官沟趁早报上去。

因为沈泽川暂时回不了茨州,姚温玉只能到端州来。他行动不便,路上的车马就走得慢,孔岭和余小再在敦州等着他,随后三人一起到达端州。

费盛在外边迎接,把先生们送进去,又跟着乔天涯去清点带来的物资。他到了跟前,看见霍凌云,便对乔天涯说:“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挂了腰牌就是正规受编的锦衣卫,”乔天涯几步跳上马车,“我不该带他来吗?”

霍凌云觉察到目光,转头跟他们俩挨个对视。

“搁在跟前危险,”费盛转开目光,“端州又不比茨州,出了岔子谁能担?”

“我担,”乔天涯蹲下身,把烟枪摸出了,在擦火的空隙看费盛一眼,“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主子跟前耍心思。”

费盛不大乐意,说:“自从他进来,我可半点事儿都没找过,你搞这么冲何必呢?”

“生什么气啊,”乔天涯呵了口烟,“我是实话实说。你把他冷置在边上不用,是等着主子亲自用吗?到了那会儿,他可就不归你管了。”

沈泽川留下霍凌云,没杀他,就是要用。现在人放在费盛跟前,费盛如果一直这么让他闲着,等到沈泽川不耐烦了,就像乔天涯说的,那就不归费盛管了。

费盛又看了眼霍凌云。

“你是正儿八经从阒都出来的,”乔天涯说,“他是半路出家,跟主子的情分不一样,跟锦衣卫的情分也不一样,你怕个鸟?光凭你费老十这张嘴,也能压他一头。”

“你这是踩咕我呢,”费盛收回目光,想了片刻,“这人有心机还有能耐,只要留下来,出头就是迟早的事。”

沈泽川现在要待在端州建轻骑,那不是靠嘴皮子能拿下来的差职。费盛原本以为这头肯定得归自己管,哪想沈泽川直接把姚温玉调了过来,乔天涯也到了。

“你也有本事,”乔天涯说,“总把心思放在这上头,反倒耽搁了你自己。主子什么看不到?该是你的跑不了。”

费盛不想在这事上跟乔天涯详谈,只问:“你怎么又抽上了?”

“没事干。”乔天涯熄掉了,也没继续说。

* * *

沈泽川折扇倒握,轻轻敲在桌面上。他换了新耳坠,玛瑙珠子衬得肤白,就是太扎眼了,让旁人也不敢追着看。

“罗牧那头的账本我誊抄了一份,”余小再把本子呈到沈泽川跟前,“还请府君过目。”

沈泽川把账看了,说:“马上春耕,看着挑个人过去,旁佐罗牧办公务,他到底是一个人,两头跑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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