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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27)+番外

“清远,你听我说――”简墨连跑了几步追上他。宁清远这回真的气的不轻。

宁清远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简墨从来没有察觉过的某种光芒,“我听着呢。”

“我――”她犹豫着,“我要是说被狗咬的你相信吗?”

宁清远望着她的一脸的郁结,知道她心里也难受,他鼻息微动,抬手拇指拂过她的嘴角,依旧黑着脸,“那我是不是该带你去打狂犬育苗了。”

简墨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上车吧。”他终是不忍心将她逼的太深。

上车之后,他把她的手机丢给他,简墨诧异。只听他说,“是我无意捡到的。”他望着前方。

简墨咬咬唇角,捏着手机沉默着。

到大院前,简墨给钟夫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一会就来接柠檬。她听着那边稍稍沉默,知道钟夫人估计是不舍了。

她刚想说什么,钟夫人已经开口,“我让警卫员去迎你们,到家里来坐坐吧。”

简墨连连拒绝,“不了,杨老师。”

“你既称呼我一声老师,就上来吧。她爷爷也想见见你。”

简墨有刹那的恍惚,不久车子已经到了大院门口。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走过来,“夫人让我来的。”

宁清远看着她,“我陪你进去。”

简墨稍稍犹豫,点了点头。

两个人跟着小伙子的身后,这时候突然一辆车从他们身边驶过,随即一个刹车。车胎划过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钟昱从车上下来,“小李,帮我开回去。”那小伙子点点头。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脸色淡淡的,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们是来接孩子的,只是没话找话。大抵看不爽简墨和宁清远在一起。

宁清远拢了拢眉,“先进去吧。”两人皆没有理会钟昱。钟昱撇了撇眼角。

钟母也没想到儿子这时候回来,她先前许诺过简墨,今天把孩子接过来不会,是要避免钟昱和孩子相见的。这会儿看这情形是无法避免的。她轻轻“咳”了一声,“坐一会儿吧,先喝杯茶。”

小保姆很有颜色上了两杯茶水。

简墨盈盈的立在那儿,“杨老师,不用麻烦了,我接着柠檬就走。”

杨琼说道,“我去叫他们出来。”说着朝钟昱挤了一眼。

钟昱只是静静坐在那儿。

不一会儿就听着柠檬的欢快的尖叫声,然后和风一般的冲过来,“妈妈,john――”

杨琼跟在后面喊着,“小祖宗,慢点儿――慢点跑――”

柠檬不管不顾就往她妈妈身上扑,一手的墨汁立马就抹上了简墨的衣服上。她还一脸的得意,“妈妈,爷爷教我写毛笔字。我写的可好了,回去我就写给你看。”

“john,你肯定不会。”她得意洋洋的望着宁清远。

简墨弯着嘴角,血缘这东西实在奇特,只是短短的时光,柠檬已经完全和钟家人融合在一起。她慢慢抬起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望着前方的人,和钟昱有着相似的轮廓,面目不怒而威,简墨想着她昨晚还在新闻上看到他。

“老钟,这是柠檬的妈妈。”

钟父点点头,目光投过来,声音不由得软了几分,“丫头坐吧。”

简墨淡淡的弯起嘴角,“不了,伯父,我们这就回去了。”

柠檬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乖巧的说道,“爷爷,我下回再来看您。”

钟父僵硬的嘴角顿时柔软了几分,“好――爷爷等着你。”

她又走到钟昱身边,“叔叔,你好啊。”

那声叔叔,不光钟昱听得侧耳,连带着两位长辈心情都跌落了。

“我不好。”钟昱没好气的说道。

柠檬一愣,瞪起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忽然抬起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脑袋,“没关系的,会好的。”她学着刚刚她爷爷教她写大字时宽慰她的话。

众人愕然。

孩子一走,钟家的气氛立马就变了。钟父轻易不发怒,钟母在一旁瞧着,估摸着钟昱今天该被罚了。她虽不得,可气啊。你说你好好谈个恋爱就是了,偏偏折腾出来这么多事。杨琼刚刚可没少打量宁清远的。比钟昱年长几岁,沉稳大气,气质儒雅,再瞧着柠檬和他之间的融洽,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你给我跪下。”钟父板着脸,“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

☆、26

“你给我跪下。”钟父板着脸,“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

钟家父子感情表面上不是很亲昵,钟父是典型的中国式父亲,对钟昱要求严格,那会他准备将钟昱送到部队去锻炼锻炼的,奈何杨琼不依,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

钟昱瞥了眼他爸那张包公脸,双腿慢慢曲下,他不禁想到小时候他也常常被他爸罚跪。

钟父阴冷的瞪着他,冷眉冷对,“梅子,去书房把藤条拿来。”

杨琼嘴角抽了一下,“我说你这是做什么,他多大了。小梅,你休息吧。”

钟父忘了眼小保姆,梅子咽了咽喉咙,她到底该听谁的。

“去把藤条拿来。”钟父冷声重复道。

梅子望了望杨琼,杨琼一脸的青色,又恨又怒,却要隐忍着。“我这去就拿。”她惴惴不安的从书房拿了藤条过来,递到钟父手上。

“竖子不可教也。”“啪”一声脆响,重重的抽下去。

杨琼咬牙撇过脸,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终于慢慢的瞥过头去。

小保姆到钟家好几年了,钟家长辈虽然位高,却是十分和善的人,对她也是极好的。

钟昱额角渐渐的沁出汗来,他穿着一件衬衫,这几下下去,依稀可见血红的迹象。他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慢慢顺延,他紧紧的绷着下颚了,脸色怔然。

那一下一下,杨琼怎么能不心疼。“好了,你要打死他啊?”她终是舍不得,死死拉住丈夫的手。

钟父举着藤条,望着自己的儿子,怒意未减,“你就护着他!”

杨琼不管,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她心疼,“我就护着,你要打连我一起打。”她闭上眼,堵在他面前。

“你――胡闹。”

“钟镇国――”杨琼冷声喊着他的名字。

“妈――”钟昱咳了一声,“小梅扶我妈上楼休息。”

杨琼咬着牙,一把甩开钟父的手,看着儿子背上的血迹,她吸了吸鼻子,“敢情儿子不是你的,你索性连着我一起打吧。”

钟父举着藤编,顿顿的扬起空中,“你就惯着他吧。”钟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杨琼这次小心翼翼的掀开钟昱的衬衫,待看到那交错的伤痕时,心里啊又是一阵心疼,“疼吗?”

钟昱慢慢站起身子,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妈,没事。”他知道他爸还没有下重手,要不他早就趴下了。

杨琼气啊。小梅早就跑去赶找药膏了。杨琼替他上药膏,“以前我就和你说过,让你不要混,你看看,现在啊,女儿都不认你。”

钟昱闭着眼。

杨琼叹了口气,“你给我赶紧把简墨和柠檬接回来。”

钟昱苦笑,“妈,你别管了。这事我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啊?”她啪的一手往他背上打过去,“别以为你挨了你爸几下,这事就揭过去了。你爸是老古板,你这事啊――”她叹息一声静默下来。

钟昱在家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市里组织学习,钟昱这几天心烦,索性和上头说了声去学习。

他倒是没想到会遇到周至,这几年,两个人基本上断了联系。

晚上组织聚餐,偏偏两人坐到了一起。一桌子的浅谈妙语,只有他俩异常沉默。

“我说钟昱周至你俩怎么回事啊,今儿学累了?”

周至端起酒杯,微微摇动,他抿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回去了。”

“他是怎么了,从前也没见他这样啊。”桌上有人问到。

钟昱抿了抿一口酒,不一会儿,他也离席。

大院里静悄悄的,他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站立的熟悉身影,在树下抽着烟,烟雾缭绕,却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这几年每一个人都在变。他微微顿了几秒,走了过去。

“给我来一根。”钟昱说道。

周至狠狠的吸了一口,弹走了烟头,他转过身,对着他,“真是好久不见了,钟局长。”周至的语气毫无掩饰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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