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也爱收藏名人字画，但他是享受不到这位大家亲自题字的待遇的。
“这个龙字写得好。”
“我原是叫白玉龙的，只是少时常年多病，我奶奶说是名字取大了，我压不住，将龙字改为笙。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那以后，我的身体就越来越好了。”
“这么说来，您和龙牌也算是有缘了。”
白玉笙笑了笑，“我不过是代管一阵子罢了，等正主儿回来，是要让位的。”
薛琳也跟着笑了笑，他们心里都明白，正主儿是回不来了。“我来是想要跟您谈合作的。”
“哦？”
“我听说您的公司将三分之一的收益投入到研发中，并得到了上边的专项拨款，研制芯片和操作系统，不知进展如何了？”
“只是刚刚开始，外国人用了几十年研发出的系统，不是我们能够一时一刻赶上的。”
“您听说过龙网络安全公司吗？”
“当然听说过，一开始还有人误以为是龙牌电脑做的呢，后来才知道此龙非彼龙。”
“我知道贵公司的电脑是不预装系统的，客户自己选择系统或者是代理公司装系统。”
“各中原因，您是知道的。”
版权保护当然也是保护软件的，所有人买电脑除了硬件之外，还需要购买相应的软件，操作系统＋办公系统一共一百二十块钱。
这年月买得起电脑的人都不差那点钱，但是一般的操作系统＋办公系统安装盘都能装三次以上，代理公司也就做相关操作了，让客户少花点钱，或直接打入成本里面，声称免费预装自己之类的，病毒危机之后，一般人还会再买一份一百到八十元不等的杀毒软件。
“我最近和微软公司有过合作，他们对华夏的市场越来越重视了，我可以居中牵线，在贵公司出品的个人电脑里，全部预装正版软件并附赠安装盘。价格自然是要比用户单独购买便宜。”
“能便宜到多少钱？”
“这需要你们去谈了，至少打对折吧。”这个时候市面上还是有别的操作系统的，微软急需占领市场，估计条件会很好谈。
“那薛总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希望所有的龙牌电脑都预装永久免费的龙。安全中心。”
“杀毒软件吗？”
“目前还不是。但可以提供傻瓜式垃圾清理，流氓软件清理，无捆帮软件安装，软件卸载，系统补丁更新，杀毒软件自动升级服务。”
免费？别人都在大把的捞钱的时候，薛氏竟然免费提供软件？白玉笙眯了眯眼睛，薛琳在这方面所图不小啊。
这款软件一出，是要慢慢挤死很多依靠捆绑占有市场的小软件公司啊。后面一旦杀毒软件免费了，国内别的网络安全公司还有存在的空间吗？
先用免费的服务占领市场，形成垄断，再用增值的服务获得大笔的收益，这一招玩得实在是高妙。
白玉笙看到了这一点，相信别人也看得到，可薛琳玩得是阳谋，那些安全公司想要制衡薛琳也可以啊，有本事你们也免费了！可谁有那么雄厚得资本经得起赔呢？
“原则上我同意，但是，有这个待遇的是龙牌一家，还是所有的国内电脑厂商，您都谈了？”
“您这里，是第一家。”
白玉笙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种“好事”薛琳不会只可着他一个人来的，她要得是市场，是占有率，当然是多多益善。“那我提前祝薛总成功了。”
“我也祝白总成功！”白玉笙明显是走“红顶”商人路线了，拿国家拨款，做战略性研发，一旦成功，就是业内巨无霸。
离开龙牌，薛琳问系统，“你刚才怎么这么安静？”
“你不是说了吗？人才太多太明显，不要说话。”
薛琳抬头望天，“你是说他那里人材济济？”
“和你公司的差不多了。”
薛琳是有系统加持过的，白玉笙厉害了。
自从和张少彬确定了关系，邓家母女就开始对自己格外注意了起来，原来的那些小牌子，少女品牌的衣服通通被丢进垃圾筒，小到钱包，大到行李箱，全部换成了大牌，穿着打扮格外的“低调”，化妆也是化淡妆，出来进去的，不是自己开车就是邓母开车接送。
再不跟同学出去玩，吃路边摊什么的，出去聚会更是滴酒不沾露一面就走，之前那些暖昧的男同学通通断了联系。
旁人当然觉得奇怪，云蕾只有一个答案，“我男朋友管得严。”
实际上除了周末一小时“固定”应付差事的约会和到张家陪张母聊天，吃饭，逛街之外，张少彬跟云蕾沟通很少。
为了撑面子，她还常送张母一些高级的补品，礼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