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千夏的数日(113)

“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米迦勒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贝利亚的实力他十分清楚，就算堕了天，那个懒散的家伙也不可能打赢自己。那么，这个顶着贝利亚的脸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贝利亚眨了眨眼，语气十分平淡，却在挥手之际抹去了米迦勒身后的翅膀，这显然对米迦勒的打击极大，他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路西法。”米迦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自己擅自召来的羽翼被抹去，反噬瞬间降临自己的这副躯壳，“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地狱的统治者凑近自己曾经的副官，懒散地笑了，眼底却毫无波澜。

“我就算出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还指望耶和华下界来救你吗？”

米迦勒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涩然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地憎恨神？”明明最开始，你就是神最心爱的造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突然堕天？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背负那么多罢了。”路西法自嘲地笑笑，看向满脸紧张的朝仓千夏，“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那个时候的堕天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可他到底是逃开了。却没想到，耶和华会再找到一个光耀晨星。

朝仓千夏，赫莱尔，那个几乎是曾经的自己的完美复制体，让你经历那些痛苦，虽非我本意，但仍旧是因为我，让你遭受了这些。

“我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朝仓千夏皱眉，路西法的道歉委实莫名奇妙。“如果你们口中的赫莱尔就是那个路西菲尔的话，路西法，那不就是曾经的你吗？”

赫莱尔，明亮的星，或者说晨星，抑或是金星，天边最明亮的那颗星……虽然这些大多是翻译家译来译去导致的误差。但如果，这个名字是从六翼炽天使米迦勒口中说出的话，指标性就太过明确了。

“说的不错。”路西法嘴角弯起，嘲讽地看着米迦勒，“你要的，不过是过去的虚影罢了。”

路西法曾经是路西菲尔，朝仓千夏曾经是赫莱尔，可现在，他们都不是那个天国副君了。

朝仓千夏的确是曾经的自己……或者说，她曾经代替自己经历了那段必须存在的时光。系统000做的实在是好了，它所控制的天国副君，公正，强大，仁慈，温和，宽容，甚至于曾经路西菲尔不曾拥有的谦逊，在赫莱尔身上也完美地体现了出来。可那到底是个假象，赫莱尔被束缚在耶和华规定的条条框框之内，宛若傀儡。

若说现在的朝仓千夏和路西菲尔有任何共同之处的话，大抵就是对自身的无能为力而产生的痛恨了。

路西法想起离开地狱前看到的景象，想起贝利亚被自己打晕时罕见的愤怒，看向米迦勒时，眼底的最后一丝柔和也消失不见了。毕竟他记忆里的米迦勒，并不是现在的这个炽天使长。

“你要么乖乖呆在这里，别想做什么小动作。要么，就滚回天国，跟耶和华说，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别想着后悔了。”

他和她，终究是被耶和华放弃了的。既然他已不能回去，既然她不愿回去，那么，耶和华就别想从他手里抢人。

米迦勒看向朝仓千夏，认命般点了点头，手中即将成型的圣剑化作火焰消散不见。

这大概是自己的罪，当初的他不接受赫莱尔，现在的赫莱尔，也不会选择接受他。如果不是自己把下界名额抢来，来的若是梅塔，也许赫莱尔就会回来了……下界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留在这里让赫莱尔回心转意。

路西法感受到体内的躁动，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为了压制米迦勒的爆发花了太多能量了吗……黑发青年冲朝仓千夏挤挤眼，“朝仓，我帮你把他的能力封住，你帮我收拾下后续怎么样？”

“我答应你。”朝仓千夏点点头，虽然目击者应该不多，但糊弄过去还是得做些准备的。路西法不说，她也得做。算来算去，还是欠了人情。

“那就好。”路西法相当干脆给米迦勒设下重重禁制，没理会对方因为力量大幅下降而皱起的眉，他瞬间来到了朝仓千夏面前。

“交给你了。”黑发青年说完，就这么闭上眼，倒了下去。

所以你的后续指的是这个吗？看你那么厉害的样子，原来只有五分钟啊喂奥图曼吗。是不是米迦勒再坚持那么一会他就赢了啊，你这个撒旦这么弱的吗？

脑中的抱怨一瞬即逝，朝仓千夏连忙收刀接住倒下的身体，她搀扶起青年，谨慎地保持离米迦勒五米远的距离慢慢离开天台。

而被上司抢了身体好不容易挣扎出现的贝利亚，睁眼瞥了下满脸都是气愤却没有爆发的米迦勒，果断继续闭上了眼，装作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