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千夏的数日(202)

“饿了就给我喝血啊！我的血你随便拿啊！”大声地说出这两句话后，少年弯下身，湛蓝如天空的眼睛毫不退让地凝视着朝仓千夏，轻声求道，“别这么对你自己好不好？”

“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朝仓千夏错开视线，低声道，“我这段时间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需求量太大了，熬过去就好了。”

“我们去买血，我认识几家医院。”工藤新一当机立断。

“……我不能开这个头。”朝仓千夏闭眼，工藤新一的那滴血被她用来做契约媒介了，并没有真正被她所吞噬，一旦真正吸食人血，她不能保证自己能控制的住。

更何况，按照以诺的情况推断的话，她起码需要获得等同于贝利亚体内的魔力总值那么多能量，才能使自己强行跳过这段成长期。就算是NEDE那里储存的蕴含能量的血液，也仅仅是垫个肚子罢了。更别提普通医院储存的，只为了应急供血的血液了。

“而且，这是必须的。”以疼痛唤醒理智，这个魔法阵是她参考黑主优姬和锥生零之间的那个契约制作的，惩罚大幅增强，却不足以让她失去意识。

必须要有人能够制止住可能失去理智的她，这是她在发觉SA的资料里自己的破坏力已经能够称得上前十的时候就萌生出来的想法。

成长期只不过是个契机，借着赫莱尔的知识完善好了契约的朝仓千夏，本就在犹豫该把这根绳索交给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工藤新一可以。

因为在她能够保证的失去理智后也不伤害的人中，唯有工藤新一，是有可能理智地做出判断伤害她的。

这么想着，朝仓千夏被工藤新一一个头槌集中额头。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必须的啊！”少年眼中满是怒火，“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啊朝仓千夏！你是个人！不是什么怪物！更不是要被拴住的什么危险野兽！”

“我不能保证啊……”朝仓千夏呆呆地看着工藤新一，喉间疼得厉害，只能这么嘶哑地说道。就算工藤新一还认为她是人类，就算她希望能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可说到底，她的情况与人类相差太多。力量也好理性也好......她就算披着张人皮，也不可能真的如人类那般温和无害。

“我保证！”少年说得无比坚定，“就算你要发疯，没有这契约，我也能把你拦住！”

“所以……”湛蓝的眼眸一瞬不移地盯着纯黑的眼眸，少年的声音显得无比轻柔，“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你有办法把那个契约解除的对吧？”

“至少让我度过这段时间。”朝仓千夏垂眸，“成长期带来的吸血欲望太强了，没有疼痛压制的话，体内的能量被吞噬完，我就必须躲到深山老林了。”

“我的血不够吗？”少年轻声问道。

“这段时间我会十分想要摄取能量，直到吸收到饱和才会停下。”朝仓千夏坦白，“重点是能量，吸血欲望只是种族特性罢了，但是我不希望获得能量。”

“为什么？”

“我怕我体内的能量会变得不平衡。吸血鬼的能量继续发展下去，会造成很大的问题。”不管是能量循环被破坏导致能量外泄造成大范围破坏也好，或者是受到该隐控制的可能性越大也罢，这都不是朝仓千夏想看到的未来。但是怕自己若是失去理智，导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这才不得不调动愿力满足其最低的需求。

“……成长期会持续多久？”工藤新一听出了朝仓千夏话中的担忧，只得沉声问道。

“不清楚，但最多一个月。”朝仓千夏看着蹙眉思索的少年，轻声道。资料里以诺的成长期约为十六天，赫莱尔下界后所见到的那些吸血鬼中，遇见成长期的极少，倒是该隐提起过大概二十多天。

“……”工藤新一抿着嘴不说话。

“放心，这只是个保险，运气好的话，是用不到这个的。”朝仓千夏伸出手指接住工藤新一眼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泪，叹气道，“明明是我疼，你怎么哭成了这副模样。”

“还疼吗？”工藤新一抓住朝仓千夏的手指，低声问。

“三分钟早过了。”朝仓千夏眨眨眼，残留在神经上的疼痛，这时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真不疼了的话……”少年偏过头，却是露出了通红的耳朵，低声问，“你要不去洗个澡。”

‘……我觉得魔法比较快。’朝仓千夏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哭的实在是太伤心，她绝不会把这事给忘了的。

‘可你那个时候却还是选择洗了个澡。’赫莱尔指出这个问题，‘现在的你比刚才的状况好多了，并不是不能动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