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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天刀]冥河血衣(155)+番外

作者: 酱爆三文鱼 阅读记录

展昭心中顿生一计,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不成。我来陈州就是为了访友,若依着婆婆所言,那我那友人岂不是危险?婆婆还是早些回家,这陈州我定是要去的。”

说罢,展昭起身作势要走,果不出所料,婆婆叫住了她。

“那后生且等等,你说说你那友人是何人,老婆子说不得还知道些他的生死状况。”

展昭顺势回头道:“是一位姓田的郎中,之前为我瞧过伤。”

老婆婆听了暗自吃惊,当即不哭不闹。这陈州城里郎中不少,可姓田的郎中只有自家主人一个。主人主母又从不惧畏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说主人曾经为他治过伤也不无可能。

“那郎中可是田家启元?”

展昭道:“正是,难不成婆婆认识?”

那婆子又哭了起来:“认识,何止认识。那就是我家主人啊!”

展昭听了十分惊讶,却见婆婆擦干泪,将田家的事儿告诉了展昭。

“老婆子田杨氏,丈夫是田家的管家田忠。主人田启元是我奶孩子。我亲孩儿是主人小斯。两个月前老太太病重,几乎药石无医,主母在佛前求得了一方子,割血煎药,老夫人服下没几日便好了。后来主母上山还愿,不知怎的被那安乐侯爷瞧见,硬是抢了去,又将主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收监,我那孩儿护住的时候被活活打死。老太太听闻噩耗后生生吓死过去,老婆子与我家老头儿将老夫人安葬,老头子就上京告状去了。如今杳无音讯,主人主母那儿又不许探监,却是连生死都不知啊……”

展昭听了,倒是与田忠所言一字不差。又是年长的女性信息更多些,便又细细问了情况。田杨氏俱一一答来。

展昭问明后,劝说其归家等待,自己一人入了城,先是在花园外围溜达了一圈,用脚丈量。就在安乐侯的花园附近租了房子住下。至于路引什么的,用的自然是官方造假的真路引——秦州人士展雄。

而白玉堂一行也在客栈内商量对策。他们这次出来只有五人,原计划是庞含晴扮作舞姬去潜入后衙,从龙卫与白玉堂布阵,来一出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可谁知庞含晴混入的舞姬队伍已早早出来,偏偏只少了含晴一人。而约定了的地点也没有任何消息。如此一日一夜过去,深入虎穴却杳无音信,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几人决定,等夜深了各自进后衙寻找。无论寻得到寻不到,寅正时刻在客栈集合。

二更十分,展昭在那租赁的小院换上了夜行衣,吹了灯。又听了片刻,确认院中其它人都已经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反手把门轻轻关上。伪装出房内人还在休憩的样子。

又一点地,整个人仿佛腾空而起,三两下就到了花园外头。

展昭没有鲁莽,随手捡了一粒石子,趁着夜色抛向花园内,只听得“啪嗒”一声,应是落在了青石板上头。

又略等了几息,还是没有脚步声,这才使出如猫般的轻身功夫,翻过墙去,落地无声。

又是一路潜行,见前头有灯光,那里头又是一男一女的剪影,好似在吃酒,便靠在窗下偷听。

那男的说:“娘子,此酒养颜,你多喝些。只是那边那瓶千万别碰。”

女的问:“当家的,这是为何?”

男的解释:“那酒可不是一人独饮的。那叫藏春酒,不论男女,只要喝上一口,任凭她是什么贞洁烈女还是铁枪男儿,只一口下腹,便□□焚身,什么花样都能拉下脸来试试。”

女子面上一红,却问道:“你这冤家,这酒你打算与谁喝去?”

男子忙道:“娘子莫恼。这是软红堂那儿点名要的助兴物件。这几日来了几个不从的女人,那些人猴急,便求我做了些。可给了我三百两银钱呢!这上好的药材本钱也不过几十两。再说我还偷偷留了一点子,待我将东西今儿送了过去,咱们也好生试上一试。”

“呸!臭不要脸的,哪个要与你试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

听到这儿,展昭已经想离开了,毕竟他不想听一场春宫戏,可门外竟然有人敲门。

男子忙问何人,外头道:“庞福,来取酒的。”

男子对已被解开些许衣衫的女子说:“你快去西厢避一避,莫要抛头露面被人看去了,我去去就回。”

女子依言离去,男子迎了出来。

庞福问:“臧先生,酒可备好了?”

原来,那男子姓臧,也是个落榜书生,跟随师父学了点医术记了些偏方出来混口饭吃。偏偏他学得又不是什么正经医治药方,反倒是害人的方子多些。委实白瞎了先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