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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归(6)+番外


舞,不是武。
这明明就是为她这小丫头片子量身定做的绝活,却偏降到了我身上,那时候年少气盛便干脆想不学算了,结果看着其他师兄妹都小有成就实在不甘,不学就什么也学不到,无法,只得从头再练起。
我虽然内功差点,但胜在身法灵活,飘逸灵动,如有我掩护相助,晃人耳目,高手杀人只在一瞬间,见血便可封喉。
周亨到死目光都没离开过我,五宝抱着琴走出来看我迅速的处理尸体,笑道:“这周亨临死前还能有幸看到你跳舞,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我没说话,揉着脖子将朱钗从头发上拔下来,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恭维我可受不起,要是换做你天天鸡没打鸣就出来踢腿拉腰,练那什么水袖翻舞,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坚持十个时辰,练个二十多年你也能有我这身本事。”说完,我将现场打理干净,开了床下的暗门:“再说了,你这第一国手的琴艺不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么。”
段恒玉亲手泡了香茗在小七的字画铺等我们,看到我挑了挑眉:“辛苦了,子弃。”明显没什么诚意。
我当然也没工夫计较,裸着上半身去洗脸,擦着头发的进去就看见段恒玉正把五宝搂进怀里,我脚下顿了顿,五宝就已经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急急的唤了一声:“四哥。”
我笑了笑,摆摆手转身出去:“你们继续啊,我先睡了。”
月凉如水,我站在后院里看着柳树的影子铺在我的脚下,虽然一直隐隐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但真的见得清楚了反而失了镇定。
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是先睡了么?”段恒玉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赤着脚居然只穿了一件里衣。
这人轻功好的跟鬼一样,总有一天能吓死人的。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解释,只说:“你不也没睡。”
段恒玉好脾气的笑笑,蹲在我的身边:“刚运动完,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了。”
我狐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恶寒,这人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说出的话坦白的恶俗。
“你就不能委婉点么。”我咬牙:“亏得你还排行老二,怎么一点当哥的样子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五宝才多大啊,你就这么这么……你好歹等他大了点再打主意啊,就算五宝长的再漂亮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家的。”
段恒玉耐着性子的听我发牢骚,到最后甚至一脸好笑的表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我瞪了他一眼。
“虽然我是挺想欺负他的。”段恒玉眯着眼睛摸下巴,被我一击手刀敲在背上。
段恒玉起身拍了拍我的肩:“知道你宠他,放心,我虽然乱来但还不至于得罪了他。”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下一瞬便没了踪影。
八个师兄妹中就属他最潇洒,放浪形骸,狂野不羁,也不知道五宝吃不吃的住他。
我正胡思乱想的厉害,就感觉脸颊边一阵潮热,视线向上就看见小八梦游一般的表情,僵着脸往下瞄,到了腰间我差点没吐血。
死小孩放完水后一脸的舒爽,转身回房的时候居然还嘀咕:“做梦的吧,我怎么好像看见四哥了。”
我:#%¥&%&*%¥#@
第二天一大早段恒玉便带着五宝不知去哪潇洒了,我小七小八三人继续呆在苏城里,白天帮小七看看书画铺子,晌午便三人一起泛舟于城郊的荷花塘,两破小孩还光着屁股的在水里闹腾。
有采荷少女老远的看着我们一行人,荷香里飘来婉转的江南小调。
小八顶着个硕大的荷叶耍宝,溅了我满身满头的水,到最后我也干脆脱了衣服下水,双手在泥里掏着藕,荷花和莲蓬也采了不少,三人回去路上一路边吃边丢,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处干净地方。
快到醉红楼的时候小七突然停了下来,我皱了皱眉突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里透了出来。
小八张大了嘴,半天才咽了口唾沫,喃喃道:“怎么可能……”
苏城最大的醉红楼,一夜之间付之一炬,无一人幸免,全烧成了灰烬。
“是周家的人干的么?”小七轻轻的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扫了一眼四周,我一手拉起一个加快了脚步:“先回去,这事儿我得和大哥先商量商量。”
刚转过一个路口,我们便被四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领头的一个冲我抱了抱拳,带着浓重的口音,嗓音尖细几乎难辨雌雄:“徐先生,我们主子荆老板有请。”
我警惕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什么荆老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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