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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侯爷的童养媳(19)+番外

作者: 草笙日笠 阅读记录

“祖……祖母。”白沂柠眼中泛起泪光,她内心愧疚,愧疚于这份认可她得于心计,但又有些感动,感动于她往后的日子,总算是有了依靠。

她大概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让她在苦难的日子中逃出生天。

以后,她定会尽心尽力在府中做事的,好报答老太太的恩情。

***

门外。

玉桂悄默声地出现在白沉柯身边,低声道,“哥儿,都准备好了。”

“嗯,那几个人一个都没逃吧?”白沉柯转动着手中的碎瓷片,手上的动作悠然平静,但其眼角眉梢处却染上了冷若冰霜的戾气。

“没有,小人细细问了白芍姑娘,当初在花房里同胡妈妈一起说闲话的,她都一个不落的说了。”

“甚好。既然他们皆不爱护自己的舌头,那不要也罢。”白沉柯轻飘飘地吩咐着,手中的瓷片在廊角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有那位胡妈妈,如此喜欢杜鹃花,那便全赏给她吃了吧,你给她熬上一锅,若是不大行了,再给她灌一碗栀子汁,别让人死府里了。”

他随手将碎瓷片一扔,敛眸暗哑道,“不吉利。”

那瓷片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扑棱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

老太太从房中出来,看到杵在一边如同门神一般的白沉柯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像鬼似的。”

“她睡了吗?”白沉柯探头看了一眼。

“还没呢,你也早些歇息吧,今天一天都看你心神不宁。”老太太唤来了等了许久的白苏,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嘱咐了一句。

“祖母放心吧。”白沉柯淡笑道。

目送走了老太太,白沉柯转身便回了房,玉桂刚想跟着伺候,“啪”地一声,差点被门夹住,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还好还好,鼻子还在。”

白沂柠听着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白沉柯,又躺了回去。

“白……白芍呢?”

等来人路过她的床榻,她忍不住问道。

“她今夜怕是来不了了。”

“为何?她怎么了?”

“她挨了板子。”白沉柯不悦地回答,“怎的先担心起她了。”

“为何挨了板子?”白沂柠急急地继续问,白芍待她极好,她当然担心。

“因为她没照顾好你。”白沉柯乌眸微冷,语调比方才低了几分。

“不是她的错……”白沂柠从床上坐起,穿上鞋子就想去找白芍。

“不许去。”白沉柯按住她,“你好好休息。”

白沉柯见她神情着急,眼角连泪光都溢出来了,不禁缓了语气,“她无碍。”

将白沂柠塞回床上时,白沉柯认真地执起她的手。

虽是松松握着,白沂柠总是不大自在,便往回抽了抽,但他却立刻捏住,紧得仿佛是用绳子箍住一般。

“你知道我方才说的报恩是何意吗?”白沉柯盯着她的手,拇指来回摩挲,像是在观赏什么珍贵的器物。

“不知。”白沂柠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不知怎的心里发毛,直愣愣地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我梦魇时,总觉得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他轻笑一声,“我便觉得,多黑都不再怕了。”他抬头温和地看着白沂柠,“那双手,便是你的吧。”

确有此事,白沂柠轻微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选择握住了我的手,那便是要握一辈子的。”他抬头望着白沂柠时,眉宇间的神色在房中的烛光下显得柔溺温和,眼波流转凝滞,似有媚色,“往后的日子,我便允你一生得我所伴,生同衾,死同穴,我们再不分离。”

第10章

卧房外的莺啼婉转,白沂柠搬着矮脚凳坐在书案旁,她一手托着下巴,目送那只本在地上来回蹦跶的小黄莺扑棱几下翅膀,直直地往蓝天飞去。

风从外头吹进来,白沂柠手中的书页胡乱掀了几张,她抬头瞧了瞧旁边太师椅上的人——正一手拿着毛笔,一手压着罗纹纸,认真地在写文章。

他们先生每日都会布置功课,不像自己,吴先生每日只是同她说故事,再识几个字便好了。

白沂柠放下书,自从白沉柯同她说了什么“生同衾,死同穴”乱七八糟让他听不懂的话后,便将她看得死死的。

比如现在,她蹑手蹑脚地从书案边绕了过去,半只脚还未踏出房门,便听得身后响起不咸不淡的声音,“你去哪儿?”

她转过身,白沉柯手中不停,头也没抬,闲闲地翻过左手边的书册,继续书写。

“屋内可闷,你瞧前头的那树海棠……”都比我自由。

白沂柠委屈地绞着自己的小手,她往常在乡间,也是日日疯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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