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受被攻三绑走之后【CP完结】(34)
任寻说:“害,做人要有志气,要拿就拿天下第一。”
我躺在床上时忍不住思索,任仁兄是对他自己教的太有自信,还是对我太有自信。
他们不会真塞钱把我塞到状元的位置罢?
这般想着,我听柳厌说将荐信送出去后,我就撇开他们,独自上路去准备科举了。
一路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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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寻倒吊在窗子外头,摸着下巴对我说:“你走这一趟都路见不平了十来回,这也叫一路顺利么?”
我说:“他们那般武功平平,也敢做歹人,实在叫人不能理解。”
任寻说:“他们比你弱,但还有比他们更弱的妇孺。”
我说:“真比我魔教中人还不要脸皮。”
魔教规矩,不可对无辜妇孺下手,不可对忠良好人下手。
任寻扑哧一笑,翻身跳进了屋中,说:“也不知宋凛听了你这话会是甚么心情。”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道:“说那是魔教规矩,不如说是宋凛给你定的规矩罢。”
我说:“什么?”
“即便你为魔教做事,”任寻说,“他也希望让你做个好人,一生能问心无愧。”
他说完,又笑了,道:“挺好的,你也如他所愿,活得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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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替一长须瘦削黑衫的中年人夺回了玉佩。
偷玉佩的小贼跑得倒是快,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进行思想道德教育。
中年人对我连声道谢,还问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心想江湖上知晓我面容的人虽不多,但知道魔教左护法叫兼明的人还是有的,权衡片刻,我对他道:“我姓兼,名日月,家住江南某处青山上。”
我的家,在那青山上最高的常青树旁。
中年人请我去茶楼喝茶,一面倒茶一面赞道:“日月,明耀天下,倒是个好名字。”
赞叹完,他又问我:“兼小兄弟来京城是为何事?”
我说:“考科举。”
他大笑起来,连声道:“不错不错,是冲着武状元来的罢?”
我说:“我搞文的。”
中年人抚着长须打量了我几眼,问了我几句经书上的话后,点头道:“后生可畏,不错。”
他又问我:“小兄弟背了那么多书,可有最得你心意的话?”
我思虑了会,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他抚须笑着摇头:“天下为公,难啊。”
我说:“世间难事那么多,难不成就不去做了?”
他不与我再争论此事,只是呷了口茶,笑道:“兼日月……好名字。希望半月之后,我们还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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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们隔了几日也到了京城,柳兄并未跟来,说是在西北还有要事。
付钰一度想八抬大轿送我去科举,被任仁兄硬生生按下了这个念头。
“你这般做了,”任寻说,“往后别人都要觉得他是走后门中的榜了罢。”
付钰说:“有甚么不好?这样不就无人敢惹他了。”
晏盟主扶了扶脸上的铁面具,道:“付贤弟所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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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叫兼日月的人没有,但有名兼明的考生。”宦官毕恭毕敬地将卷子呈上给当朝皇帝,道。
皇帝抚了抚长须,看到那歪歪扭扭的笔触写下的“天下为公”,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道:“文章是好文章,就是这字……”
他想到那日少年摊开手将玉佩递给他时,年轻的脸上是极打动人的正气。
还是赤子心肠,热血满腔的年岁啊。
日月为明,假若那少年真有为苍生为黎庶的心意,那也是不错的。
何况这文章中想法也不错,若能成真,说不定真能成就一番太平盛世。
给状元的话……这心偏得也太明显了罢。
可他又实在喜欢这少年,也说了半月相见的话,要不就给个探花?
夜里皇帝心中还想着这事,梦中竟有金龙入梦,叼走了那写着兼明二字的答卷。
皇帝:“……!”
是上天旨意,要他将这少年封为状元罢!
欧克,这也可以,天意如此,也不是他故意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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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大早便被他们几人拖起来,洗脸束发换衣裳。
他们为我穿哪套衣服又争了好久,晏盟主还想把他手上的指环都给我带了,说是要替我涨涨气势。
任寻替我抹平了衣裳上的小褶皱,笑着在我眉心一按,道:“不得了,还真是天下第一的状元。”
我说:“真的假的?”
任寻说:“这还能有假?京城都传遍了。”
我立即蹦起来,跑到教主面前,很开心地说:“教主,我是状元!”
教主哼了声,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宋凛养的小狗,定是比常人要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