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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24)

作者: 多梨/子羡鲤 阅读记录

伤筋动骨一百天,余欢觉着自己真是误会了祁洛铃,她浅薄地以为她是因为疼痛而哭,没想到是为了这个难过。

余欢揉揉她的头,祁洛铃就顺势倒了过来,抱住她的腰,和个小奶猫一样。

她说:“我本来还想在今年元旦晚会上跳舞,但可能也跳不了了……”

以前也是这样,祁洛铃有些不好向家里人开口的,都会告诉余欢;比如暗恋的男生生日要到了,她就请余欢帮忙参考,挑选生日礼物。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瞒着祁北杨的。祁洛铃只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分享着少女心事。

余欢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正确劝解难过的她,柔声说:“以后机会多着是呐,先养好身体好不好?”

祁洛铃抽噎着点头。

余欢依旧头晕的厉害,她忍着晕眩感,轻轻拍着祁洛铃的肩背,把小姑娘慢慢哄睡,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调整好床的倾斜度。

祁洛铃哭累了,看上去睡的很香。

做好一切的余欢刚刚站直了身体,听得身后有人说:“她倒是挺喜欢你。”

白开水一样的语调,没有丝毫情绪掺杂进去,仿佛只是在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回头瞧见祁北杨,领带松了,最上面的一枚纽扣解开,淡灰色的衬衫,是他一贯的穿衣风格。

余欢没敢细看他的脸,眼皮跳了一下,十分自然地回答:“我与洛铃聊得很愉快。”

祁北杨嗯了一声,将手上拎着的两个饭盒放在旁侧桌子上:“辛苦你了,余同学怎么过来的?需不需要——”

余欢张口截断他的话:“不需要,谢谢。”

祁北杨什么都没说,她就直接拒绝了。好的坏的,只要和他沾边,这姑娘就避如蛇蝎。

余欢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祁北杨一言不发。

仿佛前几天对她的告白和追求,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只沉默地看着余欢,看着她毫不留恋地出了这个门——确切一些讲,是逃离。

这个女孩讨厌他。

哪怕有所掩饰,但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和眼神遮盖不了;譬如现在,脚步很急,不稳,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床上装睡的祁洛铃睁开眼睛,瞧着自己那木头一样只会看人家背影的堂哥,恨铁不成钢,迅速“哭”起来:“欢欢姐——”

已经走出病房的余欢脚步一顿。

她不想面对祁北杨,但祁洛铃在哭着叫她。

只犹豫片刻,祁北杨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拍,便抽离。

他沉声说:“余同学,还要麻烦你一下。”

明明是请求,他说出来和命令别无二致。

余欢又回了病房。

祁洛铃拿纸巾擦了擦眼睛:“欢欢姐,你陪我吃饭好不好呀?”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余欢不忍心拒绝她,点头。

祁洛铃立刻扭头问祁北杨:“堂哥,你有没有给欢欢姐带饭啊?”

他面无表情:“带了。”

递饭盒给余欢的时候,祁北杨无意间擦过她的手指;温热对上冰凉,余欢收回手,说了声谢谢。

再不吃饭,只怕她会晕在这医院中。

祁北杨没有回应,折身去打开病床上的小桌子。

祁洛铃只伤了腿,可以半坐着吃;余欢规规矩矩地坐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将饭盒摆在茶几上。打开饭盒,一层层取出来,分量都不多,精致地盛在小格子中。

尝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这是“驱病餐”,吴婶取的名字;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需要忌口,吴婶就做这样的饭给她。

茶几矮,余欢俯低了身体,慢慢地吃。

平心而论,祁家的人对她都不坏,包括忠伯。忠伯跟了祁北杨十几年,同他名字一样忠心耿耿。

离开的时候,余欢收拾东西被他瞧见,绝望地以为会被带给祁北杨,然而忠伯看了她许久,缓慢地问:“余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离开的车子是他找来的,忠伯说会把祁家关于她的东西全部销毁掉,只一点要求,就是让她不要再出现在祁北杨面前。

他的原话是,请两人放过彼此,不要再互相折磨。

祁北杨身边的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够彻底忘掉余欢——除了祁洛铃。

她虽然答应了程非哥,隐瞒欢欢姐的事情,可还可以帮助堂哥追回欢欢姐呀!

祁洛铃心里美滋滋。

但堂哥是不是哪根弦搭错了,怎么坐的离欢欢姐那么远?

祁洛铃气恼地看着堂哥,他竟然还在淡定地看报纸!报纸哪里有欢欢姐好看!

在祁洛铃的目光中,祁北杨头也不抬,淡声说:“洛铃,好好吃饭。”

祁洛铃气鼓鼓。

活该欢欢姐离开你!你打一辈子光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