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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26)

作者: 多梨/子羡鲤 阅读记录

车程远,后半程路,祁北杨一句话也没说;余欢瞧着车窗上小水珠慢慢凝结,未来得及变大,就被雨刷擦了下去。

余欢第一次和祁北杨提分手的时候,也是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小区;那晚她满心眼里以为重获自由,正欢欣雀跃地铺着新床单,祝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哭着告诉她,慈济院要被拆掉了。

慈济院是余欢长大的孤儿院,是祝嫣的母亲祝华所建;建院的地原是片荒地,在几十年前,请来工人建的院墙楼房。虽然不大,但祝华已经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了院里的每一个孩子。

现在,因为土地证迟迟未批下来,慈济院将被当做违章建筑拆掉;下午刚有人下达通知,拆除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祝华上了年纪,受不得刺激,祝嫣隐瞒着此事,没有告诉她。

祝嫣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哽咽着求余欢,重新回到祁北杨身边,看看能否有拯救的余地。

祁北杨对慈济院的捐款都是大手笔,权势也大,由他出面,或许可以保住慈济院。

余欢听完祝嫣的哭诉,心里一阵发冷。

这就是祁北杨的后招。

他早知道慈济院要被拆掉的消息,却在此时放出来;知道她会为了慈济院低头,所以才会那么轻松地放她离开。

这人现在应该是悠闲着喝茶,等着她自己乖乖上门求助吧。

那天晚上,余欢一夜未睡,蜷缩着身体,静静地享受着自己短暂的自由。

次日,她便去找了祁北杨。

余欢答应祁北杨,有生之年,永远不会离开他;而祁北杨也大手笔地买下另一处房产,让整个慈济院都搬迁了过去。

祝华对此感激涕零,唯有在私下里,祝嫣抱着余欢哭了许久。

最让余欢恐惧的是,那晚,餍足后的男人摸着她的头发,为她清洗,笑吟吟地问:“原来你喜欢浅紫色啊,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水流浸湿了她的发,余欢疲倦不已,没有多想;结果第二日,祁北杨就更换了卧室的床品。

全换成浅浅的紫色,上面是零星的小碎花。

同余欢新家中刚刚购置的新床单一模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余欢才意识到,原来祁北杨一直在暗中窥伺着她。

这样的发现让她更加恐惧。

……

“到了。”

小区老旧,祁北杨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完全没有要送她的意思:“回去吧。”

余欢如释重负,解开安全带,眉眼弯弯地说了声谢谢。

祁北杨瞧着雀跃的小姑娘,今晚上她说了那么多的谢谢,恐怕只有这一句是发自真心的。

她明亮眼眸中的喜悦,藏也藏不住。

比起来今晚上处处防备,祁北杨最爱她的这一点鲜活,戳心窝子的动人。

祁北杨算是发现了,余欢和旁人不同,他越是想要亲近,她就躲得越远;反而这样冷着她,她才会偶尔露出点少女的情绪来。

古怪的小姑娘。

他比余欢年长八岁,都说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祁北杨感觉自己与余欢之间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但祁北杨仍旧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接近她,触碰她。

余欢对此全然不知,她下了车,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小区虽然已经老旧,但基础设施还可以,至少路灯都还亮着,没有一盏是坏掉的。

上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卧室的窗帘——她租住的楼临街,性还是不够强。

拉窗帘的时候,余欢看到车旁边站了个人,模糊的影子,指间有零星的火花。

似是抬头往上看。

余欢攥紧了窗帘。

不过片刻,他便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一分钟后,车子调头离开。

余欢彻底松口气。

祁北杨不过是烟瘾犯了下车抽烟而已。

大概真的是她多想吧。

她三番五次地伤他自尊,这人骄傲的要命,怎么可能还会一直惦记着她。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车子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

祁北杨打开了车内的灯,从副驾驶座上,倾身捡起了那个闪闪的小东西。

垂着眼睛细细打量,是一个小小的吊坠,圆圆的圈,正面一个笑脸,带着细细的链子。

链子的搭扣坏掉了。

是余欢遗落在这里的。

那个小吊坠没什么稀奇的,但吸引住祁北杨的是,吊坠后面刻的字。

桑。

歪歪扭扭,像是人工刻上去的,拙劣无比。

第12章 第十二点贪欢

余欢等了一周,仍旧没有等来今年的青山芭蕾舞团的选拔。

说是因内部的一些变动调整,今年的选拔比赛要推迟到下年春天。

选修的现代舞考试安排在了这周五,余欢与韩青青为了这场考试新编了一套舞蹈,衣服也是特意订做的,一白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