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痴迷(38)
林媛伸手去扶她:“欢欢,走,我扶你去休息。”
余欢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林媛搀扶着她到了休息室中,把她扶到床上。
把她头上挽着的头发打开,林媛尝试扒她肩上的衣服,扒了两下,没扒开,这才放弃。
但瞧着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颊酡红,也足够诱人了。
林媛安置好了余欢,跑去找了林定。
林定也喝了不少酒——他和苏早在打牌,最简单的规则,比牌面大小,谁输了谁喝。
这些酒基本上全进了林定的肚子。
林媛来的急,没看到角落里的祁北杨。
林媛只和林定说,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但又要避嫌。
林定不曾设防,丢下牌跟她走了;不忘警告苏早:“你可别偷看我牌啊!”
苏早冲他扮了个鬼脸。
林媛带着林定,一路穿过走廊,到了休息室门口,站住:“堂哥,你进去瞧瞧,”
林定皱眉:“你搞什么鬼?”
林媛推他,甜甜地笑:“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啦。”
林定将信将疑,踏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只瞧见床上有个人影;林定满腹疑虑,险些炸了。
酒意轻了一分。
——他这个堂妹什么时候也开始干拉皮条的勾当了?
林定不是秦四,对声色无甚兴趣,转身就想走,却听到床上女孩哭了一声。
那声音,格外的熟悉。
艹艹艹艹艹艹!
他僵住了。
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余欢吧?!
林定缓慢转身,后退两步,看清女孩的脸后,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还真的是他二哥心尖尖上的肉啊啊啊!
林定的酒是彻底醒了。
他哪里敢在这里久留,拔腿就跑,把还在玩兔子的祁北杨拽到房间里,上气不接下气:“二哥,出大事了!”
祁北杨漫不经心:“你小子是喝酒喝高尿自己手上还是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乱了个性?怎么这么一副被狼啃过的模——样。”
他也瞧见了床上的人,阴沉着脸回头。
咔吧。
林定清晰听见他手指关节响了一下。
他急忙澄清:“别,二哥!我看到就来找你了!”
祁北杨冷笑:“你这算什么?灌醉她?”
林定苦不堪言:“这不是我干的……”
床上的女孩又低低叫了声。
祁北杨去看,床上的余欢已经蜷缩成一只小虾米了,瞧上去十分痛苦。
她的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额头不断地沁出冷汗。
好难受。
祁北杨哪里还顾得上发火,扭头叫林定:“快去叫医生。”
林定应了一声,一溜烟跑掉。
祁北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更不知道怎样减轻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给她顺着。
连触碰都小心翼翼。
顺了没两下,余欢终于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是醉话。
她说:“求求你了,祁北杨,你放过我吧。”
祁北杨只觉着好笑,听她这语气,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连醉了都还记得他,求他放过,祁北杨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慈济院的钱,我也会努力攒够给你,咱们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哽咽,声音颤抖,“我真的很害怕……”
第18章 第十八点贪欢
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祁北杨为她擦汗的手一顿, 俯身, 掐着她的下巴,逼问:“你说什么?”
少女脸上的舞台妆还未脱落, 眼睛紧闭。虽然祁北杨已经在努力控制力道, 仍不可避免地捏痛了她。
余欢饮酒不多,酒精麻痹了神经, 像是被人丢进了暖融融的池子里浸泡, 摇晃,她抓着床单, 胃疼使她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压根听不到祁北杨在说些什么。
朦胧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重新回到祁北杨身边的那一晚。
祁北杨打开了衣帽间的门,让她进去挑芭蕾裙, 那么多漂亮的小裙子,华贵的, 轻盈的, 塔夫绸, 薄纱……
一件又一件, 让她去试。
亲吻,拥抱。
明明是极为亲密的动作,但因着离心,总带着几丝凉薄的味道。
余欢已经记不起来那天两人到底弄脏了多少件, 只记得祁北杨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 微笑着告诉她:“桑桑, 别试图离开我。”
他从不会在她身上施加暴戾, 但以爱为名的惩罚依旧铭心刻骨。
时间久了,就连余欢自己都不敢再说离开他。
她是真怕了。
怕了他汹涌的爱意,怕他偏执的喜欢,怕他蛮横的独占。
……
余欢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深陷旧日梦境,朦胧中依旧是逃脱不开,身上被打上名为祁北杨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