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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62)

作者: 多梨/子羡鲤 阅读记录

祁北杨靠近了被大铁锁锁住的铁栅栏,手掌摊开,里面是一根细细的银白色链子。

熟悉的吊坠。

余欢愣住了。

这吊坠还是自己同祁北杨出去玩的时候,在一家小店里买的,找店主借了刻字的工具,祁北杨刻的“桑”,她刻的“杨”。

祁北杨的那个不曾戴过,一直收在盒子里。那时候余欢还以为,祁北杨是不重视这段感情,偷偷地伤心了很久。

她的那根锁链断掉后也就随手放起来,懒得去修,也不想修了。

祝梁挣脱余欢的手,跌跌撞撞跑到栏杆前面,伸出胖乎乎的手想去触摸祁北杨:“锅锅,锅锅……”

余欢心惊肉跳,快走几步想去拉他;祁北杨却隔着栏杆,用力攥住她的手,往外面扯了一扯。

余欢被这一下扯的倾身过去,撞到了栏杆上。

抱着的枕头落在地上。

他沉声问:“请你回答我,这个吊坠上为什么刻着桑字。”

什么狗屁男朋友的名字,他可不记得周肃尔还有个诨名和桑有关。

余欢咬着牙:“买来的时候这上面就有字,我哪里知道。”

抵死不承认,谅他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身后祝嫣的声音传来:“小桑,你跑哪里去了?小桑?”

第26章 第二十六点贪欢

祁北杨听到了这一声。

小桑。

同他起初猜测的一模一样。

昏迷中醒来时心心念念的桑桑, 根本就不是赵锦桑, 而是眼前的, 这个鲜活唯独对他冷漠的小姑娘。

他握住余欢的手腕更加用力,那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桑桑。”

近乎是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字,祁北杨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余欢的脸颊, 但被余欢躲过。

她的沉默锋利如刀,在祁北杨心上一片片地往下剜肉。

祝梁还在栏杆旁,又不说话了,看着余欢和祁北杨,紧紧闭着嘴巴。

祁北杨声音低哑:“桑桑,你为什么骗我?”

骗的这么惨, 直接把他当做陌路人。

所有人都在隐瞒着他,把他的桑桑硬生生从生活中剥离, 弄了一个赵锦桑来欺骗他。

祁北杨不在乎其他人为什么也瞒着他,只想从余欢口中听到答案。

只在意她。

余欢皱眉:“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惊醒了祁北杨,他松开手, 余欢低头揉自己的手腕。

白生生细嫩嫩的肌肤上,又是被他掐出来的指痕。

祁北杨恍惚间发现, 自己似乎总是容易弄伤她。

或许是她太过柔弱,也或许是自己下手总是没个轻重, 一次两次的, 总是把她弄伤。

这样的念头只在脑海中停留一瞬, 便被其他的想法所覆盖——余欢骗他也没有丝毫愧疚, 这群人合起伙来挖坑让他挑,没有一个肯讲实话的;一层又一层,倘若他自己不去深挖,还真的要被一直蒙在鼓中。

祁北杨问:“程四和林三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吧?”

他希冀地看着余欢:“我们曾经相爱过吧?”

不止一次,祁北杨曾记起些东西来,脑海里始终有着模糊的印象,在书房翻阅资料时,总记得旁边会有女孩赤足卧在沙发上看书;夜深归家,推开卧室门,下意识感觉会有软绵绵的小姑娘会迎上来拥抱他——

然而都没有。

书房中从来只有他一人,哪怕凌晨归家,卧室中也是空荡荡的。

只有冰冷的空气,还有留在潜意识里的怅然。

祁北杨从未想起那姑娘的脸庞,却会在夜晚不止一次梦到余欢。

梦到她在自己怀中,脸颊染成荔枝红,或笑,或求饶。

软软叫他名字,北杨,或者一声声祁先生,叫到眼泪汪汪。

之前还只当是自己的一场绮梦,而如今,祁北杨开始妄想,那些零星片段,那些梦中不可说的旖旎,或许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他的……桑桑啊。

空气凉薄,吸入肺中都是疼的,祁北杨隔着大门,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欢。

大门上拴着生了锈的铁锁链,绕了两圈,拿了一把大锁锁住。

余欢捡起了枕头,拍打上面沾着的灰尘,又牵起了祝梁的手,平静地看着祁北杨:“祁先生,您现在问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吗?”

她也回答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祝梁只觉小桑姐姐牵着他的手在抖,抬头看了一眼。

小桑姐姐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

祁北杨哑声说:“我不信。”

他更加靠近栏杆,直直地看着她,伸手想要触碰余欢,但连她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一点机会也不会给他留。

余欢搬出了周肃尔:“你这样纠缠我,若是叫周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