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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72)

作者: 多梨/子羡鲤 阅读记录

她刚刚的脚,就一直在这湿透了的鞋子里面?

余欢还未叫出口,袜子就被他冷着脸扯掉,下一秒,大手直接摸了上去。

麻木冰凉的脚,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余欢蜷缩着身体,忍不住颤栗。

但这还不够,祁北杨的手被风吹的已经不够热了。

祁北杨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上衣,余欢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把脚缩回,但被他强制性地扯住了脚腕。

“别乱动。”

他沉声说,强硬地拉着她的脚腕扯过来,贴上去,拿自己的身体给她暖冰凉的脚。

驾驶座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借着后视镜,偷偷地瞧一眼后面。

余欢的头发只拿了根黑皮筋胡乱拢着,因为奔跑,找人,这个时候也松散了不少,只遮住了半张侧脸,露出白莹莹的下巴,和小巧的一张红唇。

瞧起来,是个小美人。

司机刚来没多久,还未见过这个小姑娘,一时间有些懵。

小美人局促不安地坐在车上,瞧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被祁先生强制带上车的吧?

他那向来不近女色的祁先生,现在正寒着一张脸,捉住女孩的腿,给他暖脚。

……说好的祁先生有洁癖呢?

司机觉着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

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也不敢说,车厢里十分沉闷;过了好久,才听到女生柔柔软软的开口:“你掐疼我了。”

紧跟着,又是令司机怀疑耳朵的回答——

祁先生声音带了些歉疚:“对不起。”

他忍不住又窥了一眼,只见祁北杨松了松手腕,仍是不肯放手,抿着唇。

我天,祁先生该不会真的去拐了个小姑娘上来吧?

在司机满脑子不好想法的时候,苏早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扯开车门:“二哥!”

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余欢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祁北杨侧脸,皱眉:“有话快说。”

苏早没什么话好说的,径直递过来伞,言简意赅:“伞落下了。”

祁北杨接过伞,垂眸一看,手指擦过伞柄上的那个“桑”字。

这是余欢刚刚落下的伞。

苏早送完伞,不敢多留,关上了车门。

车外林定蹲在一旁抽烟,她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把烟从他手里夺走,斜斜地瞧着他:“再抽下去,你这肺可就烂的差不多了。”

随手给他放在垃圾桶上碾灭。

林定叹气:“这一件件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一个祁北杨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大哥又把小白接了出来——小白在疗养院住了近两年,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但有一点不错,至少不会排斥大哥了。

苏早踢了下他屁股:“别搁这伤春悲秋的,干你屁事,滚回去开车,我都快冻死了。”

玻璃厚,车内的两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余欢的脚慢慢地暖了过来,有了知觉;她动弹一下,祁北杨又拉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余欢说:“我不冷了。”

她的手也慢慢地回温,发白的指尖也有了血色。

祁北杨刚想强制留下她,冷不丁又想到她在雪地里说着话,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送你回去。”

袜子湿透,鞋子也是湿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不然白给她暖了。

余欢把脚缩回去,半坐着,只露出几粒可爱的脚趾在外面,圆润白净。

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祁北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摸一把。

和痴、汉一样。

余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去捡袜子,被他拦了下来,哑声重复:“不能穿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余欢的脚慢慢地有些发痒,她也害怕会再长冻疮——小时候长冻疮的阴影还未散去,钻心的痒,疼,抹药膏也没有用,最可怕的还是下一年会重新长。直到祝华院长找了个土方子,一入冬就拿辣椒水给她泡脚。

现在要是长了冻疮,还要跳舞的话,那可就糟了。

祁北杨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转到主路上去。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余欢往外瞧了两眼,看不清楚。

“小白今天傍晚又犯了病,”祁北杨解释,“这个女孩子很可怜,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不可能由着她乱跑……但我没想到,大哥会给你打电话。”

余欢轻轻地应了一声。

祁北杨又说:“我之前说过的话,都还算数。”

她有些困了,大脑反应迟缓,一时没想起来,祁北杨指的是什么。

车子进不了小区,祁北杨便将余欢抱了下来;怕她的脚冷,脱掉外套给她包着脚,司机跟在旁边,撑着伞,拿着余欢剩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