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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18)

“谢拉。”我转身就走,她不屈不饶地跟在后面,“就这样啊?乱没诚意的,怎么也要请我吃顿饭吧?”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从门上透明的雕花板上看进去,311室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他身边依偎着他正唱的甜蜜的女孩正是黄小琴。

我知道黄小琴一向交游广阔,可是万没想到……

我突然明白过来秦商的暴躁易怒和阴晴不定是从何而来。

如果这样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和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站在一起,一个女孩会选择谁?爱情,从来就不是只有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秦商输的太惨,却不肯对我们透露一丝半点,当时他们口角的时候,我却还傻乎乎安慰他什么“看好你们能长久”!要我我也他吗的忍不住生气呀。

我猛地把酒望小娜怀里一推:“和黄哥说一下,今晚我急事,请假!”

站在宿舍楼下,我突然又止了脚步,这么大喇喇冲上去,该说什么?安慰的话?那不是更让他误会我是在同情他?我来回度了好几圈,才想到一个法子,到我原来上班的地方买了一份套餐,才走回宿舍,掏钥匙进去,宿舍里黑漆漆的,想也是啊,周末呢,谁不出去放松一下啊,正想着,上铺突然一声叫:“谁啊?!”一张脸伸出床帘,一看是我,一摔手又躺了回去。

我走过去,一拉他的床帘:“饿了吧,晚饭时就听宋瑜说你不去食堂打饭,这么久了也亏你撑的住。今我打工的那家速食店剩了好些东西,都叫我打包回来了,一起吃?”

他诧异地看着我,象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搭话。我一把把他拖起来:“大男人一个别这么早就窝在床上,七老八十似的。”

他回过神来:“不用你管。”

我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谁要管你呀?宋瑜叫我给你带点东西,说你一天没吃饭了。”

秦商疑惑地抿抿嘴,我把汉堡扒了纸递过去:“吃不吃?不吃我给丢了啊?”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浪费食物,秦商却慢慢地伸手接了过来。我看他味同嚼蜡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秦商,上次是我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怔了一下。

“……我今……看见黄小琴,和别人走在一起……”

他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我索性一口气全赶着说出来:“我要早知道你们之间出这问题,上次打死也不那么说。秦商,我没你聪明没你会猜测人心,可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兄弟一场,其他忙帮不上,可你心里不痛快我一定陪你发泄!”

秦商呆了许久,才扯扯嘴角:“……算了,我现在已经不那么难过了……那个男人是她哥哥的同学,高中毕业就出来白手起家,我拿什么和人比啊?难怪小琴最后选他,是不?我知道的时候,那叫一个闹心,逼着她做个选择,结果,就把人也给逼走了——是我太沉不住气,怪的了谁?”他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嘉禾,上次拿你撒气,是我不对,我老觉得自己可怜,谁都欠着我的,到后来吵着吵着,就真拉不下面子和你说话了。”

“这……这也没啥的。”他这么正经地和我道歉倒叫我很不习惯,想好的台词也都忘光了,“只是大家兄弟一场,什么事别憋心里,我……还有宋瑜都挂着你呢。”

他偏过头,看着窗外惨淡星光。

其实很多事,说破了,也不过如此。

“我……是真喜欢过她。”

他的叹息叫我心里都有些泛酸,一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什么,就算大学四年你打光棍,我也陪你一起打光棍!”

我的“豪言壮语”让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斜了我一眼:“这可你说的。”

我见他有了喜色,一发胡说八道起来:“那是!今以后你就我亲弟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产共妻!”

他哈哈一笑,一脚踹到我肚子上:“拉倒吧,你不是已经有个弟弟了,还想再认一个享齐人之福么?”

我尴尬地一笑:“亏你还中文系呢,齐人之福有这么用的么?!”

“切,准你说什么共产共妻还不准我说齐人之福啊?!”

和秦商算是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又和往常一样同进同出了,宋瑜装模作样地问我:“我竟不知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你们又和好了?”秦商做出恶心状:“我拜托你,宋瑜同志,一个大男人别学人家说什么红楼腔,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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