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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266)

任臻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那时的确是担心地想要跳水救人,但陡然落水却是因为苻坚撞倒了艄公,他脚下一滑这才落水,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冰冷的黄河水就如千万根针扎进一般,刺骨地寒意冻地他动都动不了遑论呼救挣扎?但他不愿在此时据实以告,忙转移话题道:“你怎知我并非慕容冲?”

慕容永顿了顿才道:“我开始的时候倒真被你唬过去了。你装的确有几分神似——但次日便觉出不妥。冲哥他自幼锦衣玉食,哪怕前燕国灭,他入宫为质也丝毫没受过一点苦,怎会大喇喇地生吞了一条半生不熟兼索然无味的鱼?”

任臻听地一脸黑线,怎么也想不到是此处露馅——不过他和慕容冲比,内内外外比较起来都的确算是粗人一个。

“后来你屡次出言蓄意撩拨,我便越发确定了。”慕容永偏过头,略带寒意的柔软双唇拂过任臻的眼睫,“最重要的是,冲哥从不会如你这般看着我。若他真疑我弃我,早就一剑穿心杀了我,而不会有半点优柔不舍。自国破以来,他心里满是仇恨,越积越深,已万劫不复。当年征战,他从不披甲,身先士卒,世人都谓其’勇‘,我却知他为了复国复仇,早已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对自己都能狠,对旁人就更加狠——谁敢阻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包括当年的慕容泓与如今的慕容永。”任臻听他语气淡寞中又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萧索肃杀之意,不由地无声一叹,主动凑过去噙住他的嘴唇,轻柔地吮吸,并含糊着说道:“所以你才再次失踪,逼我露出马脚…”

慕容永被动地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是怕。我怕自己看错了,算错了,你真地回不来了,我受不住…更不知道还能以何面目以何肺腑留在冲哥身边,留在这个没有你的天下…”

任臻心下大悸,爱、愧、情、疚皆如潮水般汹涌弥涨,将他灭顶,忍不住将慕容永紧紧搂进怀中,惹地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第82章

任臻知是触及了慕容永腰上未愈的瘀伤,忙松了手,解衣去看,慕容永忙按住他的手道:“黑灯瞎火的,看的出甚来?不碍事的。”任臻无赖道:“那不看,就摸摸。”一只手已经突破重围钻进了衣内在腰间徘徊摩梭,却总是避开那旧伤,又游走到他宽厚的背肌、胸腹之间,还要往下,却被慕容永眼明手快地一把攥住,他莫名地有些气息不稳,带点紧张地开口道:“我们睡吧。”

任臻点点头,大表赞同:“好,睡吧!”

“…”慕容永还不及再辩,却被任臻顺势跨骑上来,压着他的胸腹缓缓地倒向石台,一面可怜兮兮地道:“抱会儿罢,天这般冷,一个人哪里能睡的着?”话说的软,动作却半点没含糊,一路攻城略地,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就轻车熟路地将人扒了个半、裸,他却没有继续耍流氓了,反俯身下去,静静地埋首于慕容永的脖颈畔,许久不动。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轻叹一声:“叔明…”慕容永心底一软,反手拥住了他,缓缓探过头去,唇舌相触,与他接了个缠缠绵绵的长吻。

二人情深意笃,在漆黑一片的漫漫长夜里不住拥吻,似乎连周遭冰冷的空气都烧地火热,彼此都有些把持不住。直到慕容永再次抓住他的手喘息着突然道:“谁,谁在上面?”

任臻眨眨眼,觉得自己简直要爱死他了——明明是个纯到不行的“雏儿”,偏还装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心里想的他当然不敢表露出来,赶紧拍马道:“当然是我的上将军在上!”

慕容永刚点了点头,便觉出任臻言行全然不一致,一面说一面就已经探手入了亵裤,并利落地朝后摸索而去,不由怒道:“你——”

任臻又偏头吻住他濡湿的唇,忙里偷闲地笑道:“只是上将军昨儿为救驾受了腰伤,使不得力,为了你我性福着想,我先暂代其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慕容永拿他的胡说八道无法,又到底不忍心亦不愿意推开他,就这么一迟疑,任臻打蛇随棍上,立时伸出手指长驱直入,慕容永二十多年一直洁身自律,何曾受过这般待遇,登时忍不住啊了一声,一种羞耻难耐的感觉窜过四肢百骸,浑身肌肉绷地死紧,叫任臻再进一分都难。任臻摸他腿根,发现他已紧张到像生铁一般僵硬,便柔声诱哄似地道:“叔明,放松些~出生入死都不怕,却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