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不是慕容冲(352)

火热的手指抵上冰凉的唇,那人轻笑道:“所以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即刻入宫‘祝你一臂之力’了啊。”

张贵人眼见此人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不由急道:“殿下,这事当如何善后?我不想死啊!相王——相王他还未曾知道,不如,不如我们和他照实说——”

“皇上是在梦中‘魇死’的,满殿奴才都能作证,又与贵人何干?至于我父亲他和皇上——哦,如今是先皇了——一样都痴爱于杯中之物,连朝政大事都交予我手了,你还要与他说什么?”月影西移,那人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竟是一个俊美少年,一双放肆恣意的桃花眼中满蕴着无限狂狷,“莫要忘了,现在东晋王朝的掌权人是我司马元显!”

张贵人一颗心还是砰砰地跳地慌乱,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抬头道:“那昏君已多年不理朝政,而将朝政交予你父子二人,为何你——”为何你还是急于杀他?

“即便再不上朝管事,他和我父王一样,终生抑谢扬马,深忌谢氏族人,留之总是碍事!”司马元显说地云淡风轻,仿佛方才猝死之人与其非亲非故。张贵人似醒过味儿来,惊道:“难道殿下想逆相王之意,召回在外游历的——”

“对,我要召谢玄回朝。”司马元显踱步向外,在清凉殿的地砖上留下了一道简断的剪影,“他已经躲地够远、够久了。”

孝武帝司马曜驾崩于公元398年,传因戏言而为贵人张氏所弑,暴卒于清凉殿,时年琅琊王世子司马元显年十七,本文将事件发生的时间提前了五年左右。

第105章

西燕河东王慕容永回京半年不到,便又要再次披挂上阵,为他的皇帝征战西北。阖府上下为打点行装皆是忙成一团,李赧儿站在院中,亲自拿了册子一条条地点算。虽然那日宫宴皇帝未曾首肯赐婚,事后却还是依慕容永所言,封了个县君——对她这么个出身贫家,已记不清父母长相的女子而言,已是无上的光荣了。她其实在心底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从王府中出去,放眼长安,嫁谁都比不上嫁给自家王爷,料想慕容永如今虽没这意思,但也是因为她年纪尚轻,一时抹不开脸面罢了。

府中管家叫了数声她才回过神来——她那“叔叔”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唯独不擅庶务,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当好这个家,叫他万事离不得她,长此以往地拖下去,依慕容永的性子,总也得给她一个名分。

于是院中人来人往,络绎不止,慕容永循声出来看了看,没看出个什么结果,只得又踱回他的知默堂,推门之后便见一人大喇喇地盘腿坐在他的榻上,抓着支毛笔在他写了一半的奏章上涂涂抹抹。

慕容永挑了挑眉,走过去道:“这回又是怎么进来的?”

任臻抬头:“堂而皇之地从前门进来的。你府上如今是忙翻了天,都在前院听女主人发号施令呢,没人管我~”他语气淡然,却教慕容永胆战心惊,不禁扶额求饶道:“那是你微服前来——不是,任臻,那真不是女主人,我我本来是该让她别府另居来着,只是大战在即我根本没心思管这点子事儿——”眼见任臻眉眼含笑地望着他,他不由地住了口,无奈地轻叹一声道:“别总用这事儿闹我…”

任臻立即服软认输,贱兮兮地贴上去亲了一口道:“不闹你。我是送上门来让你闹的~”

慕容永被气乐了:“慕容垂兵分三路大军压境,你还笑的出来?”

任臻满不在乎,坏坏地一笑:“诸事都已议定,剩下就是他娘的大干一场,有甚笑不出的?”

明知任臻说的是大战一场的意思,但已经被带坏了的慕容永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俊脸微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出征在即,你也不比我晚走几天,若慕容麟是主力,你带的五万人马怕还是不够还需——任臻!”

他一面说,任臻一面毛手毛脚地开始解他的衣带,听他喝止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舔了舔了嘴唇:“叔明,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再废话。”慕容永微微一窒,被他命令似的语气弄地也兴奋起来。两人拥做一团,跌跌撞撞地朝榻上摔去。

耳鬓厮磨唇舌交缠间,慕容永气喘吁吁地道:“咱们说好了的,逢单数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