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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三爷(52)

温良玉真的是良玉,温香软玉。

洗好了把温良玉抱回床上,他又说:“床脏了。”

林弘山打开灯,想要说服他并不脏,至少睡一觉还是能睡的,将被子一掀开,林弘山被白色褥子上床上那一小滩刺目的红色惊讶了,微张开向来紧闭的嘴唇。

原来男人第一次也会流血吗?

把温良玉先放在干净的被子上,裹着被子将他抱起来送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像一个蚕宝宝一样长长一条躺着,露在被子外的眼睛睁开一线看了他一眼。

林弘山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小脸,示意他好好休息。

公寓里没准备换洗的被褥,林弘山把被单扯了下来,上面淋漓的几点血斑刺目至极。

温良玉现在就是他的人了。

那得对温良玉更好一点才行。

把床粗略收拾了一下,床单收起来,林弘山依然只穿一条裤子,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半蹲在沙发前,看温良玉迷迷糊糊已经睡着的模样。

他睡不着,想要就这样守着温良玉,深入温良玉的身体之后似乎汲取到了一种甜,现在他现在从头到脚都泛着不自在的甜,直到天亮,他拨了一个电话给远郊家中,叫周劲松出门来接人。

温良玉还在睡,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梦里似乎有魇在纠缠他。

林弘山已经穿戴整齐了,弯下腰去捧这块良玉,温良玉在梦中被梦魇纠缠,一睁开眼,就看见梦魇化作了实质的模样,是一个瘦高结实黑眸黑发的男人。

已经不能称为少年人了。

他惊得愕然,随后眼底的光沉了下去,看这个男人穿戴整齐,他明明是泥土堆里爬出来的哑巴,现在的姿态却如此高,他明明是这座城池里世家的小少爷,现在却未着寸缕的躺在浴袍里躺在被子里,这些东西一层一层的裹着他的尊严。

“我要穿衣服。”温良玉的态度坚决。

林弘山站在沙发前,对峙了一瞬,林弘山转身去给他找衣服。

温良玉不许林弘山看他换衣服,林弘山便背过身,听背后悉悉索索艰难的穿衣声,穿好了衣服,温良玉甚至想要强撑着自己走,但他刚站起来走动两步,某个地方的疼痛就无法忽视的随着动作传递出来。

最后还是林弘山将他抱下了楼,抱着他,手里还提了一个小皮箱,林弘山抱他像抱小鸡崽子一样轻松,但也觉得怀里是偌大的一个美梦。

回到远郊别墅,温良玉一路倚靠着车窗,人蔫蔫的垂着眼,到了别墅门口,他看了看两旁无人,林弘山又将他抱起,一路抱进了别墅里,上楼放在了床上。

林弘山看他一挨了床,人就闭紧了双眼软软的躺着,是要继续睡的架势,林弘山也爬上床,床垫动了一下,温良玉睁开眼盯着他:“做什么?”

林弘山在他身旁躺下,看他嗫嗫的想要说话又闭紧了嘴巴的模样,两人躺下井水不犯河水。

林弘山整晚都没睡着,前半晚在用力气,后半晚在失眠,现在挨着枕头睡意也涌了起来。

两人躺在床上睡了一场,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暖洋洋的照进飘窗,林弘山先醒的,睁眼觉得神清气爽,扭脸看见睡在身边的人,温良玉一张睡得红扑扑的恬静小脸,更觉得心满意足。

玩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两端红绳,搓的绳结缠绕,两头对叠绑了一个圆滚滚的结,林弘山戴了一根在自己的手上,转身去拉起温良玉的手腕,一截细瘦的手腕露在衣袖外,无意识的垂着。

将红绳给他绑上,更衬得他皮肤雪白。

这是他前几天去寺庙遇到的一个摊贩在树下卖给他的,小摊贩在大树下贩卖红绳,说是一绳牵挂三生,月老保佑长长久久,林弘山不需要三生,把现在的温良玉绑住就行了。

绑红绳的动作牵扯,惊醒了温良玉,看着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红绳迷茫的问:“这是什么?”说着温良玉翻身牵扯到了伤口,睡得迷迷糊糊忘了的事又重新笼罩上来,顿时没好气的将红绳解了下来扔在床上:“我不想戴绳子。”

他真是老实不了一会,林弘山想要对他好,却又不能对他好,冷着脸看着他,看到他心底升起害怕,无畏的模样边瑟缩,便将衣兜里的借据取出来再对折一次,放进温良玉的西装口袋里,从眼神到动作,都在警告他。

不要肆意妄为。

然后拾起那根红绳,强硬的抓住温良玉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再次戴上去。

温良玉觉得自己被绑架了,被这一根红绳缠缚,被三十万的债缠缚,这两样东西捆着他的手拉着他的脚,对面的哑巴在冷冷的看着他,他甚至连发脾气的资格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