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雷听了这话,简直想死,他也太丢人了,昨天竟然没冲冲身上的臭味,就把人家给……
他赶紧又把衣服脱了,灰溜溜的进了浴室,都不敢正眼看沈瑜。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沈瑜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拎上箱子出了门,昨晚只是个有意思的小插曲,他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不过,临出门之前,他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
何二雷听到关门声,心里一松,料到是文雅美人已经走了
对方不走,他尴尬,可一想到人走了,他心里又好像挺失落。
等洗了澡出去,竟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他赶紧抄起来看。
“房费已结,多睡一会吧。”
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何二雷拍着大腿,揪头发,自己干的这是啥事儿啊,白睡也就算了,咋还能让人家请他开房呢?
作者有话要说:何二雷是不是太傻了,哈哈哈哈哈
第3章
沈瑜这一走,没留名,没留姓,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在何二雷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得倩影。
对于俩人之间那点事,回想起来,何二雷既觉得不好意思,又十分愧疚。
大老爷们出来社会行走,办事哪能这么不地道,就算那天晚上按对方的话说,自己是享受了“免单促销“,但房费总不能让人家结算吧?
后来何二雷去酒店前台问了,那房间可不便宜,一宿一千多,他干大包,一天也就赚这个数!
何况那文雅美人呢,陪了自己一宿,没赚到钱也就算了,还倒搭进去一千多。
何二雷替文雅美人亏得慌。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这事几乎成了他的心病,何二雷感觉自己要不把房费还给对方,简直不叫个男人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酒吧开门之后,何二雷又去了,他打算找找文雅美人,把钱还上,虽然对方说不打算干了,但万一能碰上呢。
但连着去了三天,每天从开门蹲到后半夜,他根本没看见对方的影儿。
本来想找酒保,可那个酒保感冒没上班,替班的人不认识文雅美人,这给何二雷急的,嗓子都上火冒烟了。
第四天,酒保可算来上班了。
见到人,何二雷二话不说,上去就拽对方胳膊。
他长得高,肩膀宽,脸也黑,笑起来憨,不笑时候就显得凶,酒保被他冷脸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溜须。
“二雷哥?今天自己来的?我叫个人陪陪你?”
何二雷皱着眉头,冲他抬了抬下巴 “,那个啥,就那天,陪我喝酒那个小伙子,你帮我找找!”
酒保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你说小红啊?二雷哥,不是我不帮你,小红他都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估计不能来了。”
何二雷惊讶,“不来了?!”
“可不是嘛,太可惜了,人才啊,就这么流失了……”
酒保念念叨叨的,一副惋惜样儿。
“电话有没有?”何二雷又问。
酒保看他掏烟,忙给他点火,“要有电话,还等着你打?我早找他了。”
何二雷一听,烟也不抽了,直接扔地上碾碎了,一副很懊恼的样儿。
酒保看他神色不同寻常,便打趣道,“咋了?二雷哥对他这么上心呢?我跟你说,不能当真,干他们那行的,小嘴都可甜了,特会唠嗑,一顿把你忽悠懵,要不你咋买酒啊?”
说完也发现自己走嘴了,酒保赶紧咳嗽了一嗓子。
但何二雷没把对方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倒是关心另一件事,“你说他叫啥?小红?!”
被这么一问,酒保也有点拿不准了,“好像是叫这个名。”
何二雷挺来气,这帮人,嘴里没一句好话准话,都是些啥人啊!
一来气,他转头就上了自己的面包,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酒保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傻货。”
何二雷前窜后跳找沈瑜的时候,沈瑜却在忙别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收拾家里的老房子。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忙于工作,办完丧礼,也没抽出时间整理遗物。
现在有空了,他把家里的东西从里到外整理了一遍,把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打包邮寄回了自己公寓,又拜托助理帮忙查收。
其实东西没多少,但他一边收拾一边翻看,那些关于童年、家庭和亲人的回忆,让他一时快乐,一时酸楚,这三天像是又把前半生过了一遍似的。
再看这间老房子,他真的是各种舍不得。
他是在这里出生的,至今,他小时候睡得木床还保存着,那是他爸亲手打的。
还有那个有些笨重的实木写字台,是他爸从工厂捡回来的淘汰办公桌。坐在这张桌子前面,他刻苦学习了十二年,最后考上了名校,成了整个机械厂家属院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