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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33)

裴峻蹲下身子:“这是鸦片,陈琛,这是鸦片。”

“人得先活着。”陈琛闭上眼,也不欲再想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裴峻一指内屋,冷笑道:“像她一样地活?从此离不开这个鬼东西?!陈琛,我以为你好歹算是个血性男儿!”

陈琛眼睫一颤,却固执地一语不发了。

裴峻生气归生气,但这份上也不可能抛下他不管,厚着脸皮去村长那讨了点磺胺——那药毕竟是少,他自己的皮外伤觉得是没必要用了,只能算着剂量全喂给陈琛,剩下的只能给他敷上云南白药,桑诺在旁道,这人伤太重,得去给他割点药草来熬汤。裴峻只得换下自己血迹斑斑破烂不堪的衣服,同桑诺一块进山——临行前,桑诺很有经验地又放了小半碗鸦片水在陈琛的床头,让他难受了就先喝,裴峻只装没看见。

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裴峻以往天之骄子一样对谁都是不屑一顾,此刻对着桑诺千恩万谢——他此刻身无分文了,还能如何地表现谢意?幸而桑诺也不在意,他还急着去看他女人下午睡下后还有没有再发作。

裴峻进了门,便听见几道急不自然的喘息声,知道陈琛怕是又犯瘾了,忙要点灯去看,却听陈琛在床上嘶哑地道:“别看……”裴峻摸黑过去,才隐隐约约地见陈琛竟不知何时将自己双手双脚缚死,正在床上痛苦不堪地挣扎扭动。再一看床头,装鸦片水的碗已经被摔碎了,地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渍,陈琛闷在脏污的被子里咬着牙道:“我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儿碰不得?可,可我……得先活着,才,才有气力,戒了他……”裴峻明白过来了,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回身拿了点药汤要喂他,却全被呕了出来,陈琛一面流泪干呕一面抓绕挣扎:“你别管我,出去,我一个人可以的……”裴峻仰头先喝了一口,压住他强行哺了国去,一面咬牙切齿地骂:“你行个屁!就他妈的会逞强爱演戏!”陈琛没力气和他斗嘴,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和自个儿较劲,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只能颠三倒四地哀嚎:“给我喝一点……求你了——不行,我不能染上毒瘾……他妈的,不如给我一枪痛快的——”而后受不了地以头连连撞墙,裴峻拼命把他拉开,他却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虎口,不停地哆嗦,裴峻拧着眉,却忍下痛任他咬,见了血陈琛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松口抽着气道:“我要是忍不住了,就划我一刀,我试过的……有效的,就是千万别,再给我喝鸦片水了,我,我再喝就真地戒不掉了……我求你了_——”裴峻神情复杂地点点头,道:“好。”而后陈琛又开始剧烈地哆嗦个不停,裴峻不敢泄力,整幅身子压制着他,但是陈琛发起狂来挣扎抓咬如同野兽,裴峻脸上被抓破了好几道血痕,眼看快要招架不住,一时激动,便凑过去又咬住他的嘴唇,陈琛吃痛,犹疑间张大了嘴巴,裴峻便趁机侵入,不知是哪儿起的兴头,竟开始剥下对方的裤子,嘴里恨声道:“你不是要疼吗!这就让你疼!让你疼地忘记见鬼的鸦片!”说罢把人攘过去,就着后背位强行插,入,甬道干涩,全然没有前几次的蜜里调油的快乐,裴峻不用低头就知道是撕裂流血了,他自己也疼地要命,但纵然如此,他心里却有些肆虐的快感,他尝试着动了几下,身下的人惨烈地开始呻吟,实在受不了疼的时候又张嘴就咬,像要把肉活活扯下来一般的鲜血淋漓。裴峻此刻也觉不出疼痛来了,狠狠顶了数十下,觉得他的挣扎越来越虚弱,便就着体位将他又翻过身来,陈琛嘶地一声,又回复了痛觉,但分身要起不起地竟微微抬了头,方才彻骨地酸疼难耐似乎被这么股外来强加的痛感给冲淡了些许,他半梦半醒之间虚弱地骂:“你……趁人之危。”裴峻咬着牙一面抽,送一面说道:“我……我这是在治病!”见他提泪纵横满脸迷茫,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舔去他唇角溢出的唾沫,陈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有一瞬间竟觉得彼此是相濡以沫的鱼。

闹了一宿裴峻根本没睡,天不亮就爬起身,见陈琛好歹算睡踏实了,探了探额头还是有些低烧,便赶紧套上衣服跳下床,偏光脚踩着了昨晚的碎瓷,淋淋漓漓又是一脚的血。裴峻低声咒骂了一句,也没时间包扎,下地将瓷片扫了,便推门到院子里去炮制昨晚割回来的草药。过了半个多小时桑诺才起床,看看裴峻的面色摇头道:“昨晚又闹腾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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