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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 ANIMAL(36)

他们常常做爱,可方扬绝少吻他。他们自己都知道彼此都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发泄而已,至多也只是互相欣赏,又怎么会有更深的感情?可那么多同生共死的事一起经历,他还能只当方扬是个过客?他此刻狂暴放浪的行为,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回神之后,他只能感到一点一点的痛苦的快感在逐渐升腾,方扬的性器如刀刃一般刺进他的腹部,却又该死地拿捏到位,恰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啊!~“靖生仓促地发出一声低吟,方扬却听地清楚,变着法整他,又顶又弄:“很舒服吧?叶靖生,你别嘴硬,你根本忍不住了。”他弹了一下靖生变色的灼热性器,”硬成这样--”

靖生被激地终于不再”嘴硬“了:“他吗的方扬你是不是男人啊!要做就做,有本事你操死老子,磨蹭什么!”

他越骂方扬就越爽,兴奋到眼睛都要熬红:“放心我是不是男人,你会领教到的!”

靖生的脸胀地通红,全身烫地可怕:“啊~~~~你--啊,不要脸的混蛋,你别让我逮着机会--啊!!!方,方扬,你吗的敢停下来--我操--” …

其实连夜下来,方扬的精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毕竟一回香港就马不停蹄地部署对付钟庆林的各个事宜,几个晚上没合过眼,可一碰上叶靖生,他便好象什么自制力都没有了。胡天胡地地闹了一夜,方扬自然是睡地人事不制。所以当他在晨曦中张开双眼看见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叶靖生时,着实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他想起身,身子却是一僵,昨晚上绑在靖生手腕上的绳子如今正绑着他的,还细致地绑了七八个死结,他苦笑:“你也用不着--”叶靖生转头,对他浅浅一笑,逆光下的脸上的表情看地不大真切,却教方扬看地一呆,他呆自然不是因为叶靖生此时看来多么的俊美魅惑,而是他看见靖生手里握着的那把”眼镜王蛇“。

“叶靖生,你想干吗?”方扬吞了吞口水,此刻的叶靖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扬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么?”靖生温柔地拍拍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摸了下去,停在某个关键部位--”哦~“方扬享受地闭上眼,呻吟起来,这么个”报复“法,他倒是受用的很,正在此时,方扬却突然睁大双眼,吼道:“叶靖生,你搞什么鬼!”

叶靖生还在笑着,冰冷的枪管却已经被他推进他的后穴:“扬哥,你到处都能发情,我倒想看看你这样,能不能勃起?”

方扬的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他愤怒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叶靖生好整以暇地只丢出一句话来:“扬哥,忘记告诉你了,这枪的保险没关上,你最好别挣扎地太厉害哦。”

陈琛负着手,站在书房里,静静地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卷轴。这是心腹在纽约一家拍卖行里花八百万美金拍回来的怀素的狂草,笔意淋漓,气势磅礴,望之而凛然生畏。陈琛微笑不语,惟轻轻点头而已。

“琛哥。”

他转过头,有些讶异地挑高眉:“阿扬呢?”廖丘低声道:“扬哥…还没起来。”

陈琛一向是一律己甚严的人,无论是少年时流浪在外三餐不继,还是回来接手鸿运一呼百应,都是不到七点就起床,多年如是,连带着方扬也是如此。”没起来?”

“他在叶靖生房里。”

“…原来如此。”陈琛了然点头,一顿,又转回身去,”廖丘,你觉得这副字怎么样?”

“琛哥,我是个粗人,哪知道什么--”

“这字虽好,笔意游走间到底狂放了些,肆无忌惮的,未免失于上品,反不如张旭的字了。你说呢?”

叶靖生跟着陈琛走进御隆轩的时候,这家百年食肆已经被清了场了,其实本来,能来这的不过就是政商名流,可见鸿运防备之深。靖生自那次答应了方扬之后,便开始跟着陈琛,同进同出,贴身保护,倒也尽责。只是方扬从此见他就是张棺材脸,阴阳怪气的,又忙个不停,二人竟十来天没有照过面了。

切。闹点小情趣,用地着这样么?再说了,他也不见的怎么光明磊落。靖生不屑一顾地叉起一块乳鸽,泄愤似地咬着,后来他又不是没到高潮,至于气个这么久?

“御隆轩的脆皮乳鸽可是数的上名的,比鲍参翅肚都要好,怎么,你不喜欢?”陈琛拭了拭嘴边的酱汁,微笑道。靖生回过神,抓了抓头,道:“没,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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