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11)
“别扭?”
“嗯,她小时候就别扭兮兮的,心里明明喜欢余亦还有凤歌的不得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讨喜的模样。”
“凤歌?”
想起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她,夏侯南山耐心的解释道:“你知道澹台绿水吗?”
“武林第一高手,行舟门弟子,绿妖澹台绿水,自然知道。”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我,陛下,月婵,余亦,凤歌,绿水,还有南宫。大伙都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他细心道:“乐正家与行舟门是世交,如今余亦是行舟门的门主。”
“行舟门的门主?”她惊得跳起身:“亦羽门主?那……他?那他不就是盗帅吗?”
夏侯南山笑若昙花:“是啊。”
“可是……亦羽门主不是个女子吗?”她堂皇的开口:“江湖上说亦羽门主是个极其美艳的女子啊,怎么就成了余亦了?”
“亦羽就是余亦倒过来的两个字啊,而且,余亦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带着面具,他又不喜梳冠,你想想看,他若是戴上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嘴巴和那双眼睛,确实很难辨明性别,可对?”
“那倒也是。”
天边飘过两三朵厚重的云,将一悬太阳遮的彻底。
“澹台凤歌是阿姊的妹妹,小时候月婵与她关系最为好,只是两个人总是吵架,陛下说女孩子的友情和我们男孩子不一样。”他面上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这么算来凤歌也有十年未见了。”
听到他用怀念的语调去念别的女子的名字,小丫头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火大,语调转了两转,还多了一些醋味:“你很喜欢那个凤歌吗?”
夏侯南山哪里懂得女孩子那些心思,只是明显的察觉到她语调之间的变化,下意识的解释道:“她和月婵一样是妹妹。”
“那……除了这个凤歌还有别的妹妹吗?”
“妹妹没有,不过……澹台绿水是我阿姊。”
她这才放心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纵使再迟钝,他也了然了她如今的意思。
夏侯月婵是个有些骄傲的女子,小时候便是样样要争第一,武功,学识,美貌,没有一样愿意落后于人,夏侯南山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妹妹是个这个德行,可是……
院子之中一见面就开打的二人,着实是叫他头疼。
只见她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一刻之后,终是分了胜负,白云的功力到底还是要高一些。
夏侯南山瞧着夏侯月婵面上不服气的模样,总觉得那丫头下一秒便要冲上前去拼个你死我活。
他忙忙的拉着白云到身后,拿出一副兄长的派头:“停了停了,一见面就打架算怎么回事?”
夏侯月婵娇艳一笑,似是得意:“京中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做对手的人,她还是我嫂子,二皇兄,你自己看看嫂子,她哪里是一副见我无礼的模样,你看她,她多欢喜?”
不必侧头他也知道白云此刻的表情,身为草原儿女最是喜欢争斗,二人棋逢对手自然相惺相惜。
夏侯月婵轻笑扬眉,对着被夏侯南山护在身后的小丫头道:“二嫂,咱们两个下次再打?一起玩好不?”
白云先抬起头看了夏侯南山的表情,见他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模样,立刻展露笑意,欢喜的点头:“好。”
夏侯月婵将手中的匕首收回腰侧,而后抬头略带责备的开口:“二皇兄,余亦回来了,你们为何不告诉我?”她双眸含水恰是那叫人留恋的湖光山色。夏侯南山望去,低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白云知道他的为难,又知道这是旁人的家务事,自然不会胡乱出口。只静默的望着他们二人之间奇怪的气场,而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六月捧着茶点走进来,小丫鬟看见王妃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颇为不解的问:“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忧愁?”
“六月。”她撒娇一般的哭丧着语调道:“为什么长阳城的人都不似我们草原人那么欢乐呢?”
六月也只是个孩子,懵懂的看去:“王妃是说王爷常年不开心的事情吗?”
“他常年都不开心吗?”得了这个答案的白云更为愁苦起来:“比如今更不开心吗?”
小丫头点头,而后细心解释道:“奴婢来王府也不过三年,奴婢只能告诉王妃,王爷从前都不会笑的,而且也不大爱理人,您来了之后,王爷已经开心了许多了。”
“我来了,他已经开心了许多?”小姑娘伸手指着自己,又伸手去指夏侯南山的方向:“他那个样子哪里算的上是开心?你们中原人都怎么回事,整日都这样活着不觉得憋屈吗?”
小丫头端了一杯茶过去:“王妃,王爷每日都要忙许多的事情,而且常常不在府上,所以……六月其实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