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19)
见他当真是急了,小王爷对着白云歪了歪脑袋,一副信任的笑意:“云儿,你和徽生将军说说吧。”
她得了命令立刻悦然而笑:“将军,你不要着急,我们可以帮你。”小丫头拍拍自己的心口:“我们有办法。”
徽生抬眸,似有星火希望在眼中雀跃,原本黯然的灰烬终究还残留的一缕炙热重新恢复而来。
“有什么办法?”他转头望向夏侯南山:“王爷,若是您与王妃当真能随了我的心愿,徽生粉身碎骨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不用那么夸张。”
白云将二人的计划相告,徽生听完后先一愣,随后问道:“这般曲折又胡闹的办法,似乎不是王爷这般正直之人会想出的。倒像是……”他的目光落在夏侯南山身上:“莫不是绿绮侯想的?”
“这就是余亦想的办法。”白云开口,随后又有几分崇敬的开口:“你们中原人好厉害啊,只是听了一个办法就知道是何人想的了?”
得了希望那徽生面上也多了几分温然,只道:“王爷素来温厚,不算计人心,这般玩弄人性的办法整个长阳城除了绿绮侯爷……”他笑:“想来也寻不出第二个了。”
夏侯南山稍稍静下欢喜,举茶道:“从未听闻徽生将军与余亦有什么接触啊?将军入军营的时候,余亦应该已经远遁江湖才对?怎么听来将军与他有几分熟识呢?”
“年少的情分到底是没有。”徽生笑道:“只是前段时日小侯爷大量施以援手罢了。”
“这样啊。”夏侯南山收敛了身上的不耐,对着白云伸手道,小丫头很快的握住他的手,随他起身:“我们前来便是告诉将军办法,云儿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事颇为喜欢,身为其夫不可不叫她欢喜,此事若成,将军可别忘了我们一杯喜酒。”
“多谢王爷。”
步入长长的街市,白云挽着身边的夏侯南山,整个人都靠上去:“夫君,你说徽生将军会不会成功?”
“我不知道。”他说:“尽人事听天命,这不是你我可以预见的事情。”
她嘟起嘴巴,颇为不满的开口:“一般这种事情我们西域人都会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怎么到了你们中原就成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的回答了?”
“一点都不好的回答?”他牵着那双手,轻轻的捏着,紧紧的握着:“每个人都不一样,也许你问旁人他会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谁?”
“南宫应该会,清辉也肯定会这么说,其他人嘛……”他似是在笑,又像是在叹:“应该不会。”
“你们都很了解彼此,一件事每个人有什么不同的反应你们都能预想到,好像方才徽生将军一听那个主意就知道不是夫君你想的,是余亦想的,当真是奇怪。”
他笑:“长阳城里的人都是极其不同的,其实你们西域也是如此,只是我们家云儿太过单纯,不懂那些人心险恶之事。”
“每一处都是一样吗?”
“嗯,每一处都是一样的,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为何?”她不解。
“因为生性,因为所经历之事,因为天命难违。”他这样回答,也是故意这样回答,这般说,她便听不懂了,夏侯南山望进她眼底的清澈与灵透,他能守护的东西太少,至少这个人他要牢牢的守护着。
“我们回家喝酒吧。”他搂着身边的女子这样笑道:“寻常送来了两三壶新酒,今晚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提到酒,她心中的怨气便全数消了,欣喜的扑到他的肩头:“背我回家。”
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往上颠了颠,他笑道:“好。我们回家。”
夏侯南山依旧每日都要上朝繁忙,白云便在这无聊之中寻到了一些乐子,整日街头巷尾的溜达,这边认识两三个人,右边认识两三个人。
凌月阁前的牡丹花是全城最美的,她常常能在凌月阁中看到静默等候花影的乐正余亦,也能看见正在训练子阁的百里花影,他们二人似是笼罩着一层她看不懂的朦胧薄纱,明明有些事情已经清晰可见,偏偏两个人都不愿挑破。
那日她在屋顶上站着,乐正余亦对着她的方向喊道:“你这轻功当真是拙劣啊,半分动静都掩不得。”
小丫头倒挂着悬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踏上这屋顶的时候。”
她翻身轻盈一跃便落在地上,笑的一脸欢喜:“夫君说你的轻功天下第一,咱们比试一下吧。”
“我不干。”少年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靠在木桩上半分精神都提不起的散漫。
“为什么啊。”
“我累。我难受,我不想动。”他对着那小丫头挥手:“去找南山陪你玩吧,本侯还要等花影妹妹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