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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80)

作者: 故人行知 阅读记录

“他为何要杀他?”

“因为南乐在哭。”

“什么?”只因为南乐在哭……便活生生的掐死了一个孩子?

澹台绿水并没有细说那些事,只是转头漠然:“当年无人看见,大家只当做是江湖高手前来寻仇,可后来,酒坊之中,暮辞喝醉自己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是这畜生做的事情。所以,暮瑶杀了太后,如今又用断魂花的花粉来杀南斗。我们并无讶异。他们暮家本就是一群恶心至死的人。”

白云眼中含泪,指尖颤抖,堂皇无措。

“白云。”绿水安抚着她:“南山很多事情不愿告诉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害怕你此刻的模样。”

“我明白。”

归家的路上,夏侯南山发现今日的白云更黏人了一些,笑着拍着她的背脊,即使无言也温暖着。

夜半子时,夏侯南山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妻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好笑的搂过她:“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夫君。”她将脸蛋贴上他的心口,半个身子都趴在他的心口:“你今日看起来心事重重,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往后的三日咱们要演戏。”

“演戏?”

“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夏侯南山抱着她,细心的解释道:“就是说啊,暮瑶不是在皇兄的衣裳上放了断肠花粉打算毒死皇兄吗?我们打算将计就计,让暮家以为皇兄命不久矣,然后趁此机会我与余亦将皇兄体内的残毒引出。”

他对着月色笼罩下透着朦胧光色的帷幔道:“断肠花无解,此毒香味清淡与杜若的香味相似,常闻会积毒在五脏六腑,最后衰竭而死,唯有将毒素吸到旁人身上才可,并无解药。暮家这次做的太绝,若不是余亦体内的腐骨噬心可吸百毒,不知此事可还有解。”说完,他又笑了:“余亦的不幸,却成为了破解我们燃眉之急的救命稻草,当真是讽刺。”

“这不应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

“可是此事,是余亦失了马,我们得了福。”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最近又读了许多的书,将此话用来,到底是恰巧的反驳了她的夫君,脸上的软肉被两指轻捏着:“你最近这么喜欢反驳我?”

“不是反驳。”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拍着夏侯南山的心口:“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发现大家都希望余亦能留下来,只有你希望余亦离开。”

“凤歌也希望的。”

“不是这个意思。”她努力的用自己学会的道理去表述这件事,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跳动的心脏:“我是说,其实放他走也好,叫他留也好,那是余亦的事情,你们的愧疚,歉意,都不能成为他听话的由头。”

“听话?”他摇头:“你这个词用的不妥。”

“哪里不妥了。”她气鼓鼓的张开嘴巴去咬他的脖颈,落下一个类似于胎记的红痕:“只要余亦听话,你们便能心安理得。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你……说话啊,越来越像余亦。”

“哪有!”她立刻叫出声,闹得屋中传出回音般的动静:“我说话才没有他那么不中听!!我很委婉好不好?”

“是是是,你很委婉。”他笑,伸手去挠她腰侧的痒肉。

两个闹了一阵,这才安稳下来。

夏侯南山快要入睡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听到了那丫头喃喃的声音:“夫君你如今有我,余亦也会有花影。我们都一样。”

他挣扎的清醒过来,望着窗外的月色,将已经呼吸绵长的丫头抱紧,凑近他轻闻着安心的暖意:“可是……愧疚极其难被放下。”

白云那三天过的极其悠闲,在清暑殿后殿陪着余亦和绿水说笑话,喝茶。看着余亦和夏侯南斗对弈,幸福的靠着自家夫君,时不时被众人调侃一下。

在殿中便是欢乐,出了殿便要苦着一张脸。

清暑殿外总是跪着三四个嫔妃,各个忧伤难耐,哭泣横生。说着陛下的命是如何珍贵,要如何保重。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几个妃嫔瞧见了便是吓得昏了过去。

唯有那跪在首位的暮皇后依旧母仪天下,不动分毫。

白云瞧着殿外一副绝望灰白的场景,再去看殿内吃香喝辣的夏侯南斗。到底是生出几分好笑之情。

“夫君……你们这出戏演的太可笑了。”她晃着双脚,歪在软塌上:“我都快憋不住了。”

“好好演啊。”乐正余亦执笔作画:“你要是露馅了,咱们这么些日子努力都白费了。”他抬头便瞧见了夏侯南山握住茶碗时轻颤的指尖,他将此画面记住,随后,低下头接着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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