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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49)+番外

蒙辰摸了摸脑袋,道:“不过不用杀人了也是好事。”他手掌比划在脖子,“咱们要是真做了,我怕下去后无颜面见殿下和大公子。世子这样,还挺合我胃口的。”

吉白樾冷哼,“他倒是将三公子的咄咄逼人学的青出于蓝。是我等疏忽,实在小看了世子。若不是白――”两人具是一怔,吉白樾立刻改口,道:“若不是贵人相助,恐怕辛振宵真的就死在了世子手上。”

“哎。”蒙辰纳闷道:“我从前也不知道贵人有断袖之癖,你说他和二公子数年挚交,怎么最后反倒相中了世子呢?”说完就见吉白樾睨向自己,他一愣,二丈摸不着头脑,奇怪道:“你看我干什么?”

吉白樾面色不佳,拂袖入内。“干卿底事!”

蒙辰跟后边无辜道:“这不是你先提的吗……”

辛弈回府时天都暗了,他几步到屋里,却不见柏九身影。跟在后边跑的侍从气喘吁吁道:“世、世子、爷,大人、大人在书房前、种、种――”辛弈已经直径去了。

到了池边就能看见柏九,松垮了件宽衫,就蹲一才扶起的篱笆小菜园里不知在理什么。曲老在边上打着灯笼,听了声音就知道是辛弈回来了。

柏九抬头看见他,便起了身,先对辛弈道:“净个手就用膳。”然后对曲老道:“剩下的明日再种。”

那边辛弈也没应,一股跑到跟前。柏九狭眸微沉,“怎。”话还在口中,辛弈已经一个猛子扑过来,扒住柏九脖颈埋头。柏九一愣,手上尽是泥土也抱不了他,垂头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曲老赶忙放下灯笼,背过身朝池边去站着。

辛弈不吭声,柏九手臂将他搂了搂,想了想,道:“谁让辛弈不开心了。”

“人。”辛弈闷声。

柏九笑,“委屈样。”

辛弈埋头脸颊在他胸口一阵乱蹭,“断袖好。”

柏九约摸猜到了些,狭眸半敛间沉冰寒凉,对辛弈却越发温柔,笑道:“好。你竟还知道断袖,有长进。”

辛弈倏地抬头,一张脸蹭的通红,他道:“我怎么不能和大人断袖!”

柏九觉这话听起来不大合耳,给他改了改,“你只能和大人断袖。”说着又笑,“你还小着呢。”不等辛弈反驳,便直接将人用手臂往上凑了凑,就这么端抱着似的往屋那边去。

辛弈方觉这姿势不对,耳尖发烧,又蔫下去,“我自个走。”

“就这么走。”柏九不放人,边走边道:“这园子里种了甘薯,还想种什么?”

辛弈越走越垂头,脸越烧越盛,他道:“这么走不好,我、我重。”

柏九还是笑,“觉得大人是大叔,抱不动了是吗。”

“不是……”

“那又什么不好。”柏九贴在他耳际低声道:“大人老当益壮,不仅抱的动你,还能抱着做些其他的事情。”最后一个尾音明明咬的正经端肃,入了人耳却又另生一番风情撩拨。

辛弈埋头,不敢再出声,耳际热的要命。

“说说。”柏九抬了抬他,“再种点什么。”

“……青菜”

柏九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提议道:“再养些锦□□。”

辛弈冒头,“锦鸡?在这儿?在书房前?”

柏九淡定道:“野趣。”

辛弈见他还真颇有兴致,转念一想,便也觉得挺好。菜园子都竖起来了,养几只鸡还挺应景,就也点头应了。

要到了门前廊下,辛弈就要跳下去,柏九知道他脸皮薄,门前伺候的人多,便将人放下去。回屋净了手一同用了膳,食后柏九看见他还紧扣的衣领。辛弈顺着他目光一看,脸又红,只道:“没、没解开过……”

“那是在外边,回来了就解开吧。热的脸都红了。”柏九喝茶,狭眸看着他红着脸将扣轻轻解了几个,露出脖颈上的点点红印。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垂眸又喝了口茶。“吉白樾找你了?”

辛弈点头。

柏九抬指点了点他唇角,“怎么就不开心了。”

辛弈有些垂头丧气的趴在对案,和赤赤没精神时一个样子。柏九便笑了,对他道:“先去沐浴,完了再说。”

趁辛弈沐浴的空闲,曲老进来站边上低声道:“大人猜的不差,果真是吉白樾。”

柏九像是未曾听见。

曲老便继续道:“此番进京的只有吉白樾和蒙辰。何经历一案后谢净生拿掉了秦王,京卫司也换了人。谢净生虽将人目光尽数拉去,可太子已经察觉到世子爷,只在北阳上津动了番手脚。吉白樾执掌离津,被上津狗仗人势压的几乎动弹不能,又忌惮太子对兵权势在必得,故而才决意入京与世子爷一见。恐怕是,有拥立世子爷重洗北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