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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77)+番外

“贺安常。”谢净生倏地抬起扶在他腰上的手,不碰他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这话还没说话,自己先咬牙滚动了喉结,哑声勉强道:“你做什么。”

贺安常跨坐在他腰腹上,他从这个角度仰看过去,发觉他大爷更加该死的清冷撩人。

“你想做什么。”贺安常抽了枕头闷头砸他脑门上,“别动!”

谢净生一声闷哼,抬手擒住他腰,沙笑了几声,又痛苦又隐忍道:“你倒是先别动!”

贺安常居高临下的问他,“秦王怎么死的。”

谢净生闭眼压下手掌里触摸到的紧致,道:“老、我怎么知道!”

贺安常冷声:“睁开眼说。”

谢净生睁开眼,几分凶狠的盯着他,“老子――呸,我怎么知道!”见贺安常目光肃然,反而腹间一热,抬身将人猛然反压在c黄沿,道:“问话有你这么问的么?”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底,谢净生被闪了眼,忍了忍,覆身凶猛地在他脖颈边轻啄一下,又飞快的松开手退到一边,手忙脚乱的穿靴,嘴里念道:“你敢用这个法子问别人你就死定了!贺安常!贺如许!老子真是要愁死了,啊!”他咬牙切齿的扯着靴子,“我真是恨死你了!”

却听身后一声笑,谢净生话一滞,霎地回头。那肤白清冷没心没肺胡乱撩人的贺如许就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笑的脸颊微红,眉眼荡漾。谢净生胸口无疑重击,他捂着胸口用力拽着自己的理智,心道。

果然是老子的心头好,笑的太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

☆、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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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

转眼二月,正值春寒料峭。近日太子留皇帝跟前时间渐长,辛弈就潜心在大理寺。大理寺有旧宗无数,辛弈挨个看阅显然是不能,便顺着年月寻挑着看。只说今日他也守在旧宗前,正逢宗屋中打扫,难免要拥挤些,便夹了宗往边去,不想与人擦身时撞了柜,那一叠累上的旧宗摇晃着就要掉。

辛弈一手扶住,将擦身的人也扶了扶。

这人是大理寺里的打扫老侍从,也是个老哑巴。老人抱着扫帚对辛弈感激的啊声,辛弈笑了笑,俯身将掉在地上的旧宗捡起来,夹着走了。

他这段时间打磨的更加如同温玉内敛,笑容若仔细看,能从眉梢上瞧出两分柏九微笑的味道,只不如柏九那般浓丽凌人罢了。在大理寺和宫中也是人人称道,前些日子太子捎提了他身份,意思是已经十七了,再住平定王府上不合礼数。

出了宗屋,再到前边左恺之的屋里行礼,最后才退。一路上遇着同僚,不论品级,都会含笑示意。出了门蒙辰正靠门边上门神似的等着,见他出来了,将马牵来。辛弈如今进进出出骑的都是赤业,有蒙辰在,他身手上的训练一直没落下。

待快到府时,蒙辰才策马贴近,对辛弈低声道:“吉白樾回信了。”

辛弈眼微抬,笑道:“说了什么。”

“世子爷原先叫他查的事情他在山阴查了一圈,太子五十一年确实没去过山阴。”蒙辰说着拽住自己手下因为赤业往外边躲的笼头,“没有丝毫太子去过的痕迹。”

“太子做事严谨,不留痕迹也在预料。”辛弈倒不见失望,只道:“唐王那边?”

“查到江塘决堤时唐王因为给青平和无翰搭粮食,从徐杭入了三条船。没有在江塘停留,直接下了长河。”蒙辰声音又压了压,“唐王说江塘粮仓受灾,无奈收购徐杭的粮食。可吉白樾查了,江塘粮仓是受了水,情况不大,但从这里边运出来的粮食就对不上。”

对不上么。

辛弈转念一想,问道:“徐杭来的三条船入了长河之后去了哪?”

“送完粮食转回江塘。徐杭知府颜绝书是原先曹参军派下的,和章太炎他们近些,但这人人如其名,绝无读书人的气度。只传他锱铢必较,是个钻在钱眼里的角色。唐王从他这里买粮,他定会在江塘敲一番再走,所以这船就去了江塘。”

“还是去了江塘。”已经到了府前,辛弈微微勒马。细雪洋洋洒洒在肩头,他轻啊了一声,道:“果然是他。”

“世子爷是说?”

“老师自年后就察觉这宫中内侍交代的火药来历另有隐情,凭秦王在京都,火药是入手量大了断然是瞒不过京卫司的眼睛。”辛弈翻身下马,“可唐王不同,他携三百江塘军随从,虽然停在了京都外边,但到了门边上,再往里送怎么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