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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26)

其实他们很有可能见过面的,小杰却愣是没认出来——萧峰只是会装,他的演技实在登峰造极。

快乐的时间没持续多久。很快就是一个礼拜的期末考,我当然不会象那些菜鸟一样为了入学的第一次考试而殚精竭虑起早贪黑悬梁刺骨凿壁偷光。靠着那么点小聪明和以前的功底,没怎么费力就通过那些在卷面上印着“英体美专用卷”的考试——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怀疑学校是不是拿我们当智障来看待。可是到了专业课就不能这样轻松了,由于以往缺课率实在大于全院平均水平,到了期末离导师规定的作业数还是遥遥无期。我再混也不愿意让学校赚走我的重修费,于是乖乖地开始赶工,每晚七点吃完饭乖乖赶到画室去亡羊补牢直到十一点熄灯。徐然在一次次我飞沙走石的时候很没义气地作壁上观,时不时飞来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气的我直咬牙,可是气归气,他总是在我赶工的时候陪在旁边,分担了好一些细节收尾的工作,好让这时侯特别明察秋毫的老师们看不出我纯属赶画的潦草,直到我支持不住倦鸟归巢为止。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我到画室一看,顿时觉得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教室里起码来了一半的人,全是来临时抱佛脚赶画来的。我乐的直撵徐然:“我找到党组织了,你不用陪我啦。”

“我什么时候陪你了?”徐然挺胸,“我这是在监督你。监督!!”

我毫不客气地搂乱他的头发:“监督个屁!你自己也还没赶完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回你自己的画室去,一会完了我找你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把他逼回去,我直感叹,要不是我催,徐然陪完我,还不知道今晚要赶到几点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差一张全身素描,今晚只能死赶了。我一面画一面在心里忏悔:“我明年一定不这样了,活受罪吗这!”慢慢地人来了又走,渐渐地少了起来,在最后只剩下三五个的时候,门推开,萧峰和文学青年走了进来。文学青年把他领到自己画面前,笑的一脸谄媚:“萧大侠,你最有正义感了的,你素描这么好,帮我搞定一下啦。你也知道我的画不能看的,嘿嘿……好象就只有你把画都赶完了——不愧是骨干分子,就是有觉悟。”

“行啦行啦。”萧峰笑地亲切,完全是一派大哥风范。最后两个人也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我和他之间立即弥漫起了一阵低气压,文学青年见势不对,两头跑着说笑,我都替他觉得累。到后来萧峰开口道:“你先走吧。一会就改完啦。你呆这也没事干。”

我一下子汗毛倒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小子吗的搞什么鬼。我差点也想走,后来又觉得看着也太不象样,好象我倒怕了他似的!

大概文学青年也觉得别扭,推脱两声,就如蒙大赦地功成身退。

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其实一直没有真正集中精神在画画,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他和阿黎无疑是完全不同的人。我原本以为GAY都应该是象阿黎一样的人,可是他,甚至我……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了一股压迫感。我闭上眼,我知道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于是我不开口,等他说。

“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冷哼:“关你屁事。”

“那些人是在‘夜色’里混的吧?这些人玩可以一起玩,但决不能带到学校来,迟早拖累你。”他的话让我很不爽地抬头:“拖累?他们怎么拖累我了?都象你长袖善舞,愣是让人看不出破绽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萧峰这话实在薄情。我从不觉得人的道德水平和学历有什么关系,这世界多的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他闲闲地把手插在口袋里:“你肯理我了么?我以为我们要继续冷战下去。”

我转过头去,继续动笔,可是后却被另一只手紧紧包住。

“放开!”我骂道。

他从后面抱住我,半晌才说:“别吵了。张祁我们别吵了。就为那么点破事,值得吗?”

破事?!我一个手肘向后撞去,“去你妈的破事!”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突然一片漆黑,伴随着两道尖利的哨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地杂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两声的咒骂:“操!又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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