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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31)

“……阿祁,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率就说分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怎么就……”她悄悄揪紧了我的袖子。

我沉默,很久才说:“亭亭。是我不适合你,过去就算了。你不是和——”

她呆了一下,苦笑:“萧峰?他……只和我说白了一句话。兄弟的女人他不能碰。”

我怔住,兄弟……呵……

车停住,我适时地开口:“亭亭,你家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无动于衷。她咬咬下唇:“你们男生的友情我真的不懂。阿祁。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我讽刺地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当然。”——

不是。

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背叛。谁都一样。

她如释重负地下车:“那就好。阿祁,再见。”

等车掉头开走后,我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前座的司机死命从后视镜瞄我。

女人哪……女人。

徐然慢慢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呢。”

我趴到他的椅子上,信手拨弄他的头发:“你窃听啊。该打。”

他笑着任我玩去。车子开过解放路,恰巧碰上红灯,右边的的士停靠站上有一群人在推嗓着。惹的已经等在那边的一个的士司机不耐地探出头来:“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哪!”

“上!我们当然上!”一个象得了雪盲症,大晚上还带墨镜的小青年,搂住人群中间的人就往车上带。我定睛一看,那人分明就是阿黎,已经喝的人事不知,迷迷糊糊地就跟了上去。他平常不都和小杰他们一起混的么?怎么会落单。怎么看这些人也不象好人,放着不管自己说不过去,更何况我对他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和徐然说了句,你先回家,我有事。一会再回去。就打开车门,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我那司机就大叫这里不能下车!我没理他,把门摔上就走到那群人面前:“阿黎,我刚去夜色怎么没找到你——不是约好了吗?”

雪盲症上下挑衅地打量我:“你是谁啊?”

我把阿黎从他的手里拉出来,笑的很和善:“他的朋友咯。”

我有恃无恐,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我还真不相信他们会把我怎么了。雪盲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了句国骂悻悻地走了,我只当听不见。谁知一直靠在我怀里的阿黎突然一弯腰,狂吐起来。我直觉地松手,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人行道上的垃圾桶旁,呕的昏天暗地,引来路人侧目。我苦笑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早知道让他吐在雪盲症身上再出来。我从裤袋里拔出已经压扁了的纸巾递过去:“诺。”据我所知,他的酒量算是很不错的,居然喝成这样。他茫然地接过纸巾,又是一阵反胃,哇地一声抱着我的腿又吐了出来。

我这下真的呆了。我的LEVIS……毁了——

司机又骂:“你们到底上不上车!”我没好气地回过去,“没见人吐了吗?等一会会死啊!”他骂了句神经病,毫不犹豫地开车走了。

好不容易等他缓过劲来,问了地址把他送回去,我已经差点挂了。喘吁吁地把他往大床上一扔,我累的直擦汗,看不出他还挺重。认命看他一眼,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声的送佛送到西,起身摸到他的浴室替他拧了热毛巾抹身。一进浴室就见洗手台上摆着两只牙刷,架子上还有两只吉列的剃须刀。

我这才意识到阿黎是个GAY,那和他同居的就只有男人。我没由来地有些紧张,拧了毛巾出去,只见阿黎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是看着我的双眼有了一丝清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呢。我走上前,想解开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按住:“你干吗把我带回来?关你什么事!”我顿时有些火大,吗的了,好心没好抱!

“你就是想再出去堕落也得过了今晚!”我大声地吼过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抹擦。

他怔怔地看着我,慢慢地流下两行泪水。

“你走吧……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犯不着为我做这么多。”他羸弱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伴着些微的哽咽。我叹口气,“转过去,背也要擦一下,你一身的汗。”

我知道这个原本和我一点也不沾边的男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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