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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52)

我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亭亭,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别惹我。”

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再追究。我不想在我和他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感情再临门一脚。

回宿舍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萧峰从院办出来,身边几个人散去之后,就他和马艳丽还并肩而走,在一个蚊虫肆虐毫无情调地花圃旁肉麻当有趣地流连不去。

我当然知道萧峰不喜欢女人。他只是应付而已,为了这或那的利益,他从不做无用功。

他们又说笑了许久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惊讶地看见一直矗立在阴影处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看来,吴亭亭还没来找过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谢家晖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 你们最近走挺近的么。”

“阿祁。”他叹。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退让。不想再争执。累。

更何况即便争执吵闹,我和他,都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话,记得带套子,她可不是什么良人,别染的一身病回来。”我的挑衅极其恶毒难听,自己都觉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会如此刻薄。

萧峰眉一拧:“别乱说话。你明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又何德何能?”我轻蔑地一笑。

他抿着嘴,沉默很久后开口:“阿祁,今晚AC对国际的比赛快开始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么?我们买点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点头,笑而不语,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觉——比赛,你自己看吧。”

我远远地向他摆摆手,自以为潇洒离去。

不知道谁说过,若是连吵架都懒得吵,这感情就已经穷途末路。

之后照例是水深火热地一番考场厮杀,我也开始不快好歹也光的临阵磨枪,几乎没有见面说上三句。学期最后几天,就有传言说书记要带几个“爱将爱妃”去张家界“考察”,一群人说起来总是一脸义愤填膺,谁都知道那是变相的公款吃喝,他们却好象是只有他们当冤大头出钱一般怨恨,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知道萧峰一定有份,却懒的问他。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徐然萧峰,可如今,我还有谁?

自嘲一笑,突然记起在萧峰的公寓那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没收拾。打车过去后,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只见萧峰就坐在客厅里收拾行李,我暗暗啧了一声,还真不巧。

“来拿东西?”他倒平静。我点头,随便收拾了一下,只听他在我身后又说:“一会送我去火车站好吗?”

他说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绝,胡乱点头应了,坐在车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各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我觉得别扭,随口问了句还有谁一起去。他闷闷地开口还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诉他,可我什么也没能出口。

“东站口到了。”那司机说了一句,我们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抢着付钱,两只手不期然叠在一起,烫的吓人。

那司机乐了:“你们想让我拿两份车钱啊。”

我们也笑,直到那的士开的远了,他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天气热,没带外套来。”

“带外套干吗?”他奇怪地看我。

我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样遮着手啊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张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台走,送到剪票处我把他的行李放下:“送到这吧,那些达官贵人怕是已经进去了,我看不惯。”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脸一下子又板了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远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就回来。”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别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尽量等。”

他急了,又来拉我的手,我挣开,他几时变的如此婆妈。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阿祁——你一定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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