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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66)

我不知道在这冷风里他跟了我多久,一瞬间,他面容上的表情,让我将他和萧峰重叠在了一起。

不知道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可以爱可以恨却惟独不能怜,更何况我和徐然之间的微妙关系!我坚持着站起来,摇晃着绕开他。

“阿祁。”他拖住我的手,我挣开,他加大力气:“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哪样?当初你就为那么一点破事和我一拍两散,现在又要回头可怜我了么?我告诉你我没事!”我头脑发昏,神志不清,大着舌头道,“不就是处分么?不就是萧峰他吗的走了么?我挺的住!这算个P!”

话没讲我,我脚下一滑眼看又要摔倒,徐然沉默着一拉,几乎是扯着我望外走,他拦了一辆的,就推我进去,我骂骂咧咧不肯就范:“不用你多事!你走了就别回来!”

他忍无可忍,一脚把我踢进去:“张祁!你知道什么!逼走我的人一直是你!”

放屁!我嗤之以鼻,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我真的太累了。

04年的春节还是一如既往地来了,我心如死水似地,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连笑都懒得笑一个,我妈以为我还是因为处分的事憋心,也随我去。大年初七那天,我收到一个短信:我走了,勿念。

我直觉地看向窗外,冬天里的天依然灰蒙蒙的,却哪里有飞机的影子?

第26章

徐然从那天之后,见我还是那鸟样,好象那天送我回来只是怕我死在路上给市容市貌抹黑。我也没理他,我现在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几个高中同学回来有叫我出街的都一律推了。在家里我妈看着我也烦,找着茬骂,什么别人家小孩奖学金出国保研一样不落你就知道惹是生非差点被学校开除,现在还整天一张死人脸哭什么丧呢!——我知道她说这话没什么恶意,也就是嘴坏,可听多了心里还是不舒坦,和我妈顶嘴我做不出来,况且她说的倒他吗的全是真的。我于是宁愿一个人出去,找家PUB一个人坐上一晚上。或者和黎烨泡着,在我看来,现在真正说的上了解我的,也就黎烨一个人,又或者,我和他是黑到一处,谁也不嫌谁脏。

他和谢家晖摊牌之后,生活更加放荡不羁,我没劝他,两个男人搞在一起有什么好结果?象我或黎烨那样,闹的不成样子,到头来什么真心,也都是狗屁不通。也是第一次,他带我去见识了真正的GAYPUB。我看着里面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第一次意识到其实和萧峰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完全没有真正接触到所谓的同志。

黎烨在舞池里和一只类人猿跳的正HIGH,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明显返祖的灵长类哪里值得他玩,黎烨听完我的比喻笑的不行,而后色咪咪地说人家毛是多了点可是人床上工夫好哪,反正到时候灯一关也见不着他一身草长莺飞的毛。我反驳他吗的明天天一亮旁边睡一个人猿泰山你就不怕。黎烨看着我直摇头,哪有明天?天一亮,谁不是装做不认识?419而已,当什么真。你以为谁都碰的上象你萧峰那样——他没有说下去,我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胸膛,萧峰算什么?人家是一飞冲天再也不回来了,我就不信我找不着比他好的!

把空酒瓶往桌上一丢,我摸出一根三五抽了,眯着眼吞云吐雾,昏暗灯光下,我看见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直盯着这边,他也抽着烟,是一种很潇洒的姿势,单手倚在吧台上,左手随意地夹着根烟,成熟的面容在缭绕烟雾里隐约着,透露出几分性感庸懒。

萧峰若是毕业之后,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有些呆了,直到西装男走过来:“HI,一个人?”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被一个男人搭讪了:“……不。”我指指舞池上的黎烨。

他勾勾唇角:“你老婆啊?”

我摇头。他笑了:“我叫JERRY,你呢?”

“TOM。”我一本正经。不就是猫和老鼠吗?

他愣了一下,笑的不行:“你真有意思,名字上较什么真。”

他坐直身子,把烟熄了,伸过手来在我的手背轻挠了几下,带出一星炽烫:“有没有兴趣?”

萧峰走了之后,我一直过着等同于禁欲的生活,我看着眼前的JERRY,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恩了一声。

我们都是大老爷么,说什么谁为谁守节都是特别傻的事,他可以远走高飞我他吗的就该苦守寒窑?更何况我和萧峰算是分的彻底,既然求不到天长地久,还不如一夜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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