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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60)

“怎么了?”

潺渊察觉他不说话,垂头去问他,呼吸喷洒在他颊边。禅景猫眼亮晶晶的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尴尬的用手遮掩住同样尴尬的位置,颊面通红,不敢与他对视。

潺渊挑眉,胸口震动着闷笑,对他道:“小色鬼。”

禅景发出投降的叹息,越发埋脸下去。潺渊探手,让他身体微震,渐渐地低喘起来。汗珠骨碌碌的滑滴在潺渊贴着他的颊边,那狭长雾濛的眸也跟着沾湿了气息。禅景微微仰头,喘息还未定,便被潺渊压覆在唇上,囚在怀中深吻。

唇齿相依间,禅景的累积愈渐惊心动魄,他忍不住回应潺渊,却被对方把持,呻。吟在喉中。禅景胸口怦怦跳,连带着思绪和身体都不翼而飞,最终求助似的抓紧潺渊的手臂,低低地一声,彻底软靠在潺渊胸怀。

潺渊这才放开他的唇,俯首贴在他脖颈,顺着汗啄覆过去。

禅景微握的拳头掩在面前,面色潮红,小声道:“对、对不住……”

“嗯?”

“我……我……”年轻人耳尖都通红了,潺渊恶意轻揪了揪,更红了。禅景结结巴巴,这次可不是男鬼调戏他,而是他自己没把持住,啊啊啊,对不起父亲和兄长们。

潺渊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揪着他耳尖,道:“敢做不敢当,这样可不是刀客会做的事情。你看。”潺渊另一只手掌还未收回,指尖描绘着什么,戏谑道:“我可以满足到你喊停为止,你要么?”

禅景咬着唇眨巴着猫眼。

潺渊笑的厉害,道:“乖,奖励给你。”

事实上很快禅景就知道对方是个如何恶劣的骗子,等到他后半夜啜泣着喊停的时候,潺渊将他圈禁在臂弯下,动作分毫不减不停,只咬着他耳朵低哑道了一声:“晚了。”

等到天都泛起沽蓝的时候潺渊才放过他,清理一番后将人打包放在怀里。禅景睡得沉,眼角和鼻尖都带着微红,方才的激烈让他眼泪都出来了。潺渊垂眸看了半响,在被自己亲的微肿的唇上又点了点,将人抱紧。

生前他没有吻过谁,生后却得到的了不得的宝贝。

这种滚烫潺缓在胸口的感觉让潺渊陌生,他紧了紧手臂,像是心潮起伏,又像是终归还臻。

第二日,果然没能赶路。

禅景直睡到午后才醒来,惺忪的摸到了被褥间温热人,被对方反握住手,拉到胸口。

“什么时辰了。”禅景额抵在他下巴上撞了撞,像是还没清醒,声音干干哑哑。

潺渊手揉按在他后腰,让禅景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申时了,起来吃些东西。”

禅景点头的时候又撞在他下巴,人应着应着就没声了。潺渊垂眸一看,已经趴在他颈边又睡过去了。潺渊手下的力道适中,不用掀被也知道他腰侧两边留了青紫的手印。被子滑下禅景肩头,露出的脖颈、锁骨、脊背、胸口满满地印记,充分体现了对方的占有欲和昨晚的共同失控。

另一边。

禅睿的磨铺洒了一纸,他松开腰带的青衫上也沾了墨点无数,被放在桌上正面倾压,他指间握着的笔无力滑掉。禅宗将他整个捞抱起来,就这样转身几步压在门上。

“好久都没容我抱了是吗。”禅宗越发用力,有些不满道:“总是在陪圣上。”

禅睿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已经记不得方才自己要写的论策是什么了。被他上上下下的欺负着,只能咬在他颈边。浑浑噩噩的想,什么好久,昨晚才抱过。

乔吉一向是在书房听命禅睿的,今日在旁厅等了半响,最后都将用膳了,才被家主叫去了正堂。

“何事?”禅宗坐在上位翻着顺手从禅睿书房带出来的书。

乔吉原本是抬头复命,说着说着目光就看见了家主颈边咬痕,知趣的垂下头加快语速。他将禅意说得话都说了,交代了禅景去处和公孙家事。

禅宗原本还带温色的眉梢一顿,凌厉感睿随之锐化。他冷声道:“好一个公孙家,既然不想要脸,那就给他们扒干净。”

章十七

禅景在骆驼上,浑身包裹在麻布袍里,汗珠顺着后背的脊骨不断下滑,湿了一片麻布。头上即便是带了斗笠,也无法遮掩住日头的毒辣。这才是四月初,极东荒滩已经热成了七月天。

他以往都是待在梨园里,夏有清凉亭,水从亭上倾泻形成水帘驱退闷热,还有冰窖作陪。根本不知道所谓的酷夏是怎么个热,如今入了荒滩,猫眼都干涩萎靡了几分。

前边引路的骆驼挂着铜铃叮叮当当的摇动,坐在上边的图伽回头见禅景几乎要蔫在骆驼上,不仅对另一头骆驼上的潺渊道:“潺先生,前面有处绿泉,不如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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