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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8)

“明明开心到要哭了。”灼烫的唇摩擦掉他猫眼边溢出的莹光。“说我是谁,乖一点,答对了我立刻松手。”唇含住他耳垂,呢喃道:“我保证。”

禅景趴在池边像条被欺负的小犬,轻轻哈着气,被身后男人完全占据了弱点。堆积起来的欲望太可怕了,他手指用力捏在池沿,仰头啜泣般的叹了声,别开脸小声道:“主……主人……”

音才落,更加强烈的快感冲涌上脑中,他抗拒着,不由自主的轻喊一声,颤抖着喷溅出来,几乎要被快感埋没了一切。

“你真是该死的可爱。”潺渊揽抱住他要滑进水中的身体,再湿热缭绕的暧昧中浅止的啄在他颊边,然后毫不留恋的将他抱上池边的憩榻,松开手消失了。

禅景滚进滑顺的外袍中,愤愤地埋下脸,可耻的脸红心跳。

“混蛋。”他猫眼闷闷,小声道:“再出现……我找道长抓你!”

似乎有人嗤声,他缩了缩,委屈的皱起小脸。

脾气还这么大!

***

次日早膳。

“你昨晚干嘛去了?”禅意欣赏着他一脸的疲惫,“听说长兄昨夜给了你小礼物,莫不是玩疯了吧?小景小景。”他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哥哥是过来人,年轻人你可要节制一点。”

“乱讲。”禅景脸红的不像话,拍开他的手,狡辩道:“我才不会沉溺在这种事情上呢!”

“你说的很果断啊。”禅意严肃的摸着自己的下颔,“你不知道讲这种绝对的话很危险吗?当心适得其反。”

“三哥你好啰嗦。”他夹了饺子塞进禅意嘴里,“憋说话!”

一直在主位上安静用膳的禅宗用帕子擦拭了手,像是不经意般的问道:“今日要去看你睿兄长?”

“听闻昨日生病了。”禅景想到禅睢说的话,呃了一声:“睿哥哥从前一直待我很好,这番回来还未和他好好说过话呢。”

生病了?

禅宗温润的眼中看不出什么,他微微一笑。

“我同你一起去。”

到院中时禅睢警惕的盯着禅宗,对禅景也语气不善。

“我哥哥才服过药睡下,不宜见人。”

“请的是家里的大夫吗?”禅宗扫过他,目光又落在紧闭的门上,“有人在里面伺候吗?”

“是慈善堂的大夫。”禅睢在他那一扫中灭了威风,喏喏道:“我一直候着呢……不需要其他人。”

下面人明里暗里的踩他们,怎么能让这种人待在兄长身边。

“你来煎药收拾么。”禅宗抬步直接上了阶,对身后人吩咐道:“遣人守在这里,给睿长兄煎药,听凭小睢的差遣。”温润的眼侧目微冷,“敢怠慢主子的,打断腿扔去喂狗。”

里边的禅睿听得清楚,心下不禁叹口气,将手中的书倦倦翻了几页,被他声音搅的愈发心浮气躁。门开时禅睿拢了拢披着的袍,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好久没能见睿哥哥,来探望一二。”禅景尴尬的拨动着额前碎发,“叨扰哥哥了。”

禅睿豁然撑起身,回首见他一个人,怔怔道:“哪里的话……我还以为又是小睢,不想竟是小景。快来这边坐,我在屋里闷了半日,正躁着呢,你来的正好。”

禅景闻言一笑,坐到他床沿。好奇的看着他愈发温柔平和的眉眼,“哥哥今日好些了吗?”

“本就没什么大碍。”禅睿轻轻合上书,看着他微笑,“小景长高了不少。”

“长兄也这么说。”禅景露出少年人的腼腆,“我觉得是该长长了,禅睢都比我高呢。”

禅睿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轻笑道:“你还早着呢,着急什么。”

“长兄如我这般年纪的时候都是春试首席了,我还没参加过。”禅景看他含笑的眼,不自主道:“我……我今年也有带刀回来。”

“他是家主。”禅睿望向窗外,“自然行事要比别人雷霆一些。我至今还没有碰过刀,你已经很了不得了,去找个时候和他说一说,他是你长兄,必然会尽心教引你。”

禅景听话的点头,又小声问道:“长兄常常训话哥哥吗?”

禅睿掩唇咳了咳,“不是训话。”他目光彷徨,道:“只是算账而已。”

门外一直站着的人忽然掀帘,“小景,睿哥哥既然不适,你且明日再来看看。”

逆光的身形颀长,禅睿只能看见他侵略的目光,听见他咬字道。

“我来和睿哥哥算算账。”

章六

禅睿往后靠了靠,将拢紧外袍的手一顿,对禅景安抚的笑笑:“去罢,明日再来。”

禅景起身应了声,就往外去。临放帘时看见他长兄站在榻边,将要俯身的样子。他想了想,放下帘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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