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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163)+番外

可这一声错,这天下,谁也不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濯缨濯缨。

写到这个告别的时候,翻拣前文,只觉得自己误了这两字。正所谓“意在笔先”,我只算“得意忘形”。这一篇诸多,都辜负在了我的潦草之间,踌躇多日,要对一路相随的大家说一声“对不住”。

我会勤加努力,以纠己病,专注磨砺。望有一日提起“唐酒卿”三个字,能不负诸位今日的观阅之情。

关于“唐酒卿”这个名字,许多可爱来问我,在这里稍提一下,略过唐字,“酒卿”意在“酒中客卿”,是我贪杯偏好。

最后,谢谢大家。

谢谢观阅w

第71章 番外:半生欢喜

(一)

朴丞被关在门外。

房门从内下栓,紧紧关闭。这会儿靖陲正是风雪交加的酷寒,他就穿了件袍,面上还有点不可置信。

“榕漾!”他咬牙切齿,“开门!”

里边“咣当”一声堵上板凳,榕漾说:“你走!”

“这我家。”朴丞软了语气,“岁安,我好冷啊。你要我往哪去?”

“我不见你了!”榕漾开了窗丢出他的外袍。

朴丞还没来得及翻上窗,就先被兜头罩了一脸。他扯下外袍,恶狠狠地说:“榕漾!你胆子肥了!你赶我?”

“我不赶你,”榕漾抽噎着说:“我休了你!”

“你……哈?”朴丞震惊地敲门,“你有种再说一遍,你甚么?”

“我休了你!”榕漾隔着门哭腔十足,“朴昌宗是混球!”

“不……”朴丞拧眉,“我干甚么了?”

里面人没理他,屋檐上滑掉了一团雪,正砸他头上。

飞来横祸。

他干什么了?

靖军十月北巡,朴丞带人深入大苑,足足两个月没有见着榕漾了。昨日他方归靖陲,只赴了吴煜办的接风宴,喝了一点酒……然后欺负榕漾到深夜,还没睡醒就被赶出来了。

北风呼啸,酒铺的纸窗被吹得“呼啦”作响。朴丞一头栽桌上,闷气道:“我真……没犯事。”

“呦,”吴煜掏了掏耳朵,“不对吧,岁安甚少闹人,没被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给气着了,也不会把你赶出来。你干什么了?你好好想想。”

“北上游巡,远至冰川,觉都不够睡,能犯什么事?”朴丞抬头,“要真说干了什么,那也只干了点该干的。我那么久没见他,想得心肝疼。”

“打住。”万年孤狼吴煜叹气,“这会儿就别得意了成吗?我一孤家寡人,马上赶着过年了,看你们一个两个成双成对,太糟心了。”

朴丞又灌了一壶酒,靠椅背上。他有点醉,所以说话比平时更肆意,只道:“是啊,马上赶着过年了……我赶回来陪他过年的。”他烦躁地揉发,“到底什么事啊。”

“你问他。”吴煜倒酒,“问出来才能对症下药。”

“他要是会说,我也不在这儿了。”朴丞道:“大人,你没外出,又日日见着他,就什么也不知?”

“我要是知道。”吴煜耸肩,“也不会在这儿坐着了。不过前些日子南下来过书信,你问问你师兄苏渡川,说不准能探些口风。”

“若是师兄来信,那便是苏苏的婚事,”朴丞说:“半年前就在拟日子。京都那边没来人吗?”

“大人我虽守疆在此,却也不是日日清闲,你问的这么多,我哪里能时时盯着他?”吴煜晃杯,“就公事,京都是来人了。”

“稀罕。”朴丞说:“我竟不曾听闻。”

“你自然不知。此事隐蔽,非旁人能谈论。”吴煜敲了敲桌案,“你猜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时候,”朴丞盯着他,“来探究大苑动向?”

“嗯,就这么回事。”吴煜说:“眼看大雪不止,靖陲道阻,想必往北的大苑更不好过,更毋提靠近冰川一带。若是来年春迟,再遇着天命变故,让大苑草场半数皆废,只怕牲畜要饿死大半。”

这绝不是小问题。

如若果真如此,来年大苑不仅要死牲畜,还会死人。各部落委曲求全,经过海夷一事备受打击,大岚为防狮子不单筑高了北边的城墙,更缩紧了互市的监管,导致大苑这些年行事小心谨慎,多有局促。牛羊安稳尚可隐忍,但若是不成,只怕要铤而走险。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煜问:“你在北边看得如何?”朴丞仰头静思片刻,待酒劲稍褪,方道:“不能不忧,正如大人你所料。迦南山向来是大苑重兵之地,此行所观竟减兵大半。扎答兰部受压离开迦南山,被乞颜部驱赶向冰川之地一一表面上看不过是各部纠纷,我却觉得别有深意。”他渐渐清醒,眼神锐利,“阿尔斯愣之后,大苑再无狮王。大苑看似没有了铁翼,实则枪矛仍在。扎答兰部的骁勇善战无需多言,乞颜部将这一支利器转移后方,恐怕有麻痹之意。若无打算,必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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