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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3)+番外

我看到了跟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的一道倩影,相隔颇远,容貌如何看的并不大真切,但是那娇小玲珑的曼妙身姿和轻盈步态却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我顿时明白过来,她就是邢望的未婚妻吧?一个教养良好却已经注定成为联姻工具的千金小姐。

接下来照例是一段冗长而无用的废话,无非是强调这次合作的重要性与长远性,希望将来能够继续合作云云。

我打了个哈欠—奇怪的是,凯运的老总绕了半天也没将两家联姻的事公布出来,我一直以为他们搞这么大排场,是要借机公布婚期,顺便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呢。

这样更好……

凡是你要的,我都要掠夺。

慢慢地伸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我喃喃自语:“不知道这张脸,现在还能吸引人吗?”

我开始打量全场,这个以商业利益为最终目的的酒会,男人们总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各种各样关于商机股票的话题—场上仅有的女人,无可避免地沦为可有可无的配角。

邢望也被一大群人包围着,挥斥方酋间都是风发意气,看来心底的烦躁,他是绝对不会表露人前的。这场没有爱的联姻想必真的让他获益良多—呵,有意思,邢望,你还是这样死要面子,只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后院失火吗?

我随手将酒杯递给一个侍者,信步向那只无辜而纯洁的小羊走去。

“你好。我可以帮你吗?”

她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才微笑道:“厄……可以帮我要一杯‘MARYROSE’吗?”

她看起来好小……不止是外表上的,她的眼神,完全是一种不谙世事的清澈。我一下子有些失神,豆蔻年华,竟然就要沦为一场交易的筹码。

“当然。”我叫过WAITER,替她点了一杯,额外嘱咐道,“酒精度不要太高。”

“为什么?”她好笑地看着我。

“这种酒后劲大,你可是今晚QUEEN,醉了可就不好了。”

她咯咯一笑:“QUEEN?我没这么老吧—我比较希望你叫我PATTYPRINCESS。我在国外都喝这种酒,几杯下去脸都没红过呢!”

“国外?你一直在国外念书?”我有些诧异—这么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邢望,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

“是啊。在法国念建筑设计。”她唇边似乎总是带着永不凋谢的笑意,“我知道你—你是邢氏的设计师吧?咱们还算是半个同行呢。”

她的健谈有些让我吃惊,我原以为她是少不经事一无所知的大小姐。“我是不是该很荣幸呢?朱小姐居然能记的住‘鄙人’。”

她被我刻意加重的语气逗的一笑:“别叫我朱小姐啦,听起来好象在骂我。聊了这么久好歹也算朋友了吧?叫我丹宁好了。”

“那可不好。咱们现在当然可以畅所欲言,可是邢先生知道总是不太好。”我开始含蓄地试探她。

丹宁果然皱了皱眉,尽管微乎其微。

我正中下怀,又道:“不好意思,我不该多话。不过邢总青年才俊,风度翩翩,似乎应该是每一个女孩的梦中情人吧。”

“是吗?”她有些冷淡,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果然如此。

邢望与我不同,虽然一样都不喜欢女人,但是那两年多的酒色生涯,早让我知道到了如何舌粲莲花地去博取客人的好感。而邢望不行,他那样不可一世那样倨傲清高,接受这种政治联姻全为家族事业,他不能不会甚至不屑对一个他只当作是棋子的女人柔情蜜意。而象丹宁家事的女子,不会肤浅到只看见邢望表面的风光,她要的是交心—而这正是邢望永远也给不了她的!

我刚想继续说话,冷不防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丹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

“爸爸。”丹宁撇撇嘴道,“你和他们聊的好好的,那我当然不好打扰了!而且,我现在哪有喝闷酒啊?没看见我正和人聊天吗?”

“哦?”朱原转向我,“我听说这次的企划设计是邢氏一个才二十三岁的设计师负责的—就是展先生吧?幸会。”

“哪里,朱先生客气了。”我抬头一看,顿时僵了一下—眼前这个五十开外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是我曾经的入幕之宾!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一年?还是更早以前?那时我根本就是在自暴自弃,哪里管是哪个客人!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去问!我,我和他有过一晚的—天啊!我不禁在心里咒骂着,怎么会这样!!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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