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软刺(123)+番外

“您别着急,”男老师擦了擦汗,“说开了其实不是多大的事,既然是无稽之谈……当然是无稽之谈。我今天就是跟您说一说,也跟秦纵提一提,让孩子心里千万别因此有了负担,对学校、对老师、对同学产生不信任感。那个,备考紧张,秦纵,对这件事你就不要太上心,放心地交给学校解决好吗?”

“那就谢谢您。”秦纵露出个松气的表情,“您刚才叫我来,我还以为会没办法上课了。”

“这当然不会。”男老师立刻摆手,“我就是询问一下情况。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回去上课吧,这都耽误两节课了。”

等这对母子一出门,他就开了风扇,吹了一背的汗,打电话给相关领导汇报情况。都处理完了开始改卷子的时候,又觉得稍微有点……微妙。

不管是秦纵还是舒馨,都没有把心理问题等于同性恋,也没有正面回答到底是不是。

舒馨一出校门就打电话给秦跃,劈头盖脸就问,“你给谁提过孩子的事?”

“没有啊。”秦跃说,“这事能乱提吗?”

“我觉得这事肯定有猫腻。”舒馨狠狠踩着高跟鞋,“时间卡的还挺好,不早不晚这会儿来,一晚上连校园网都给攻陷了,要说没准备一头冲动我不信!”她拉开车门,“你找人查查网络地址和学校监控。还匿名信,凭一封畏畏缩缩的信还想翻个水花,”她冷笑,“真当秦纵没妈呢?”

舒馨完全被点着了,连秦纵跟阮肆打电话这事都顾不上。地方就这么大,查来查去就揪出个小青年,叫林晨。据林晨自己说,这么干是因为他知道了当初让他们几个蹲局子的人是秦纵他老爸,有意报复。揪出了元凶,学校立刻在周一严肃批评以讹传讹的同学,这事才起了点风,秦纵连雨都没有感受到,就结束了。

但他有件事情很好奇。

谁给林晨说的这事呢?

“那天我就说,”阮肆把笔记本扔床上,“该揍死他,这小子心术不正。现在怎么样?学校里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当然没有。”今天没开视频,通着电话各干各的事。秦纵说,“不过总觉得有几个男生看我的目光让我心慌慌。”

“怎么个目光?”阮肆爬上床。

“嗯……”秦纵说,“估计是看上我了。”

阮肆:“……”

“谁啊?”阮肆说,“哪个班的?算了直接说叫什么名字!这届同学不行啊,都马上要高考了还惦记别人的对象?看什么看!让他们别看!我的!不许看!”

秦纵叹气,“我好害怕。”

“别怕!”阮肆咬牙切齿,“谁堵你你就揍谁!妈的!我要回家!”

两个人正聊着,对床的代超摸出了扑克牌,叫大家打牌。阮肆抬手示意大家玩,代超就笑他,“天天跟你对象聊,也不腻啊你们。”

“不腻。”阮肆说,“腻不了。”

今天周末,都在宿舍里。代超下床踩着拖鞋在桌边跟人发牌,摸出半袋葡萄干扔给阮肆,“吐鲁番的葡萄干,巨甜。”

阮肆道了谢,发现秦纵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阮肆问,“喂?”

那边气息都点起伏,“贴近点说。”

“都对耳机上了还怎么近。”阮肆打开袋子,“秦花花,你干嘛呢?我怎么觉得这……”

秦纵短促地笑了,“说点什么。”

“卧槽。”阮肆飞快地抬头。

代超还问,“好吃吧?”

阮肆:“……嗯。”

耳机紧贴在耳朵里,让秦纵的呼吸声放大冲击感。那种隐约禁欲般的忍耐传递到阮肆这里,他甚至都能想象出秦纵只开个拉链靠椅子里的样子。秦纵呼吸声不断地加重,曾经贴在耳边的湿热感翻覆上来,阮肆觉得自己背上竟然微微出了汗。

“来玩呗。”代超还在邀请阮肆,“四个人才刚好,轮番上。”

“……你们玩。”阮肆抬手打开笔记本,胡乱地翻了几页。

“哥。”秦纵手上节奏逐渐起来,他指间轻重合适,微喘带着致命的性感,“玩什么?跟我说话,说什么都行……软软,说话。”

“不说。”阮肆听得耳朵滚烫,“憋死你得了。”

“太残忍了吧。”秦纵小动物似的“嗯”声。

“别撒娇。”阮肆指尖酥麻,“撒娇狂魔纵,没见过这么能撒娇的小对象。”

“上一次。”秦纵调整了下位置,“你比我会撒娇。”

“想什么呢。”阮肆喉间发紧,“往事不要再提……”

“想你哭得好可怜。”秦纵半阖上眼,“让我特别兴奋的那种。”

“秦纵。”阮肆低声警告他,“别对着我照片撸,操!”

“来不及了。”秦纵低喘一声,克制地湿了掌间的手帕。他除了面色微红,甚至连汗都没出。擦干净整理好,眨眼就恢复正经的学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