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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24)+番外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过了一会儿,秦纵问:“干?”

阮肆坚定地接完:“……什么。”

秦纵去拉被子,阮肆往回拽,两个人胶着对峙,他说:“你裹着这么厚捂痱子吗?”

“不怕痱子,就怕……咳。”阮肆松了点劲,“行吧,别全拽……”

被子“哗啦”地全部被扯走,秦纵拉过去就倒在枕头上,压了一半在身子底下。阮肆一声我靠还没出来,先拽了枕头挡胯。

“讲点江湖道义行不行?”阮肆拿脚踹他大腿,“好歹分一半,你就自己遮着啊?”

“啊,”秦纵掀开被子,“不遮我也无所谓。”

“……”阮肆说:“你还是遮着吧。”

两个人都穿着短裤,气血方刚的好男儿……那什么……也是正常。

阮肆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乱七八糟,都是秦纵的脸。第二天闹铃一个劲地尖叫,被子底下的阮肆胡乱揉头,探手出去给拍安静了。

没几分钟,阮肆顶着鸡窝头爬起身,掀开被子。秦纵叹息着抬手遮光,眯眼惺忪道,“嗯?”

阮肆冷笑:“你他妈顶着我了。”

秦纵缓了一会儿,神态自若地问:“顶哪了?”

“老子的尊臀!”阮肆怒声。

秦纵翻了个身,大方道:“请,您再顶回来。”

“……妈的智障,”阮肆一头撞枕头里,胡乱蹭着脑袋:“疯了吧我。”

再抬头看,秦纵又睡过去了。阮肆照他屁股上蹬了脚,喊道:“起床起床!快点!”

刷牙时秦纵还有点没精打采,从镜子里看阮肆用喷水壶压翘毛,靠边上笑不停。

“你每次睡觉都是绕地球一圈。”秦纵含着牙膏,“梦什么呢?”

“你这问题问的,”阮肆说:“梦夏婧呢。”

秦纵漱了口,对阮肆比划了个大拇指,一言不发地转头去吃早饭了。阮肆压半天翘毛也不下去,莫名心情不好。

去学校还是阮肆载着秦纵,可是秦纵坐后边一直没讲话,阮肆也懒得开口。直到要上楼时,秦纵说了句“我去了”,阮肆点了个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难得了。”孔家宝胖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纸星星,“你俩还能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是生气了?”阮肆转着书,说:“没生气,没吵架。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路上没跟我吭声。”

“你干什么了?”孔家宝把折好的一罐纸星星晃了晃,“他还能不跟你说话?不会吧,你做过操蛋的事多了,他可没有一次不理你。”又叹道:“怎么想弟弟都是好人,脾气太好了。”

“我靠,”阮肆不服,“非得是我的问题?”

“不然呢?”孔家宝说:“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这小子坏着呢,别看他平时一副老实样。”阮肆扔开书,烦道:“有事就解决,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挺坏的,但从没坏你身上啊。”孔家宝正经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什么事了?”

“……”阮肆说:“我干什么了?”

“你……”孔家宝靠近他,“你昨晚没对弟弟做什么吧?”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阮肆立刻道:“……我这么靠谱,我能做这种事情吗?我能吗?”

“我就问你,”孔家宝说:“昨晚有没有欺负人,抢人被子、踹人清梦这种。你说什么呢?”

阮肆:“……”

他摸了下鼻尖,讪讪道:“没有。”

“那就真奇怪了。”孔家宝寻思着,“要不你直接问问他,猜来猜去没意思。”

“找个时间吧。”阮肆无奈道,“下午有夏婧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夏婧跟你提没提过赵云林?”孔家宝说。

“没有。”阮肆回头,“怎么又挨着赵云林了?”

“冤家路窄。”孔家宝把“生日快乐”四个字塞进装星星的玻璃罐里,“听人说他之前追过夏婧,夏婧没理他。我估计他得到你这儿来找场子。”

“闲得蛋疼。”阮肆拿笔在书页上画了个圈,“我最近忙得都要忘记这人是谁了。”

“你忙什么啊。”孔家宝摩挲着星星罐,“下周黎凝生日,叫我们去她家过,你和秦纵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搞不懂基友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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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猫耳

下午天气骤变,疾雨敲打着玻璃窗,眺目都是昏沉的阴云。

阮肆从教室出来时,夏婧已经在门口等待。他对夏婧打了招呼,发现两个人都没带伞,只能站教学楼门口等一等。门口挤得学生很多,撑伞的蹭伞的等雨的都挤一道,随时能听见“别踩我鞋”的呼声。

阮肆没见着秦纵,正想着这人是不是还没出来,后边就听着秦纵说:“夏婧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