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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175)+番外

他卡壳的同时姜钦便任由他抓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上上下下地看个不停,心情却七上八下的,复杂极了。

即便是重生以后,他也总忍不住要去想这个人的事。

毕竟自己最痛苦的记忆是他亲手给的,最平静温暖的时光也是他带来的。

姜钦想了两辈子,也没想明白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会那么大。

重生以后他虽然一直在谋划自己的事,却也暗中打听着关于宋仁贤的一切。他在京中的张扬与顽劣,得势和失势,升官和被贬,姜钦统统都知道。

甚至于对方经常虐杀小动物、到了凤城以后开始拐骗小孩子回府,“重操旧业”的事,探子也都一一向他汇报了。

这个人,俨然就跟上辈子虐待自己的变态别无二致。

可笑的是,就这么一个低劣的人,上一世竟然还因为虐待生灵的行为打了自己一顿。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而已。

自己本应该在那日闯进郡守府的时候就将他带走关起来,用鞭抽他的皮,用刀割他的肉,已报当日之仇。

如果自己心情好,也许也会像上辈子一样,关上他一个月,将人打残废了再放出来,悉心照料,事必躬亲……

可他又偏偏在郡守府的时候听说宋仁贤已经将被他关起来打骂的小孩儿放了出来,还花重金请人给他们看病以后,不知怎么他又狠不下心了。

尤其是在看见青年那张熟悉的面孔、听见他云淡风轻的声音的时候,姜钦忽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如果他不是那个虐待过自己,曾将自己打成残废的宋仁贤该多好……

在郡守府的那一夜,那时候姜钦心里正这么想着,却忽然听见被蒙上眼睛的青年问他道:“是你吗?”

语气十分亲切,还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热情,就仿佛是面对令自己相熟、甚至牵肠挂肚的多年老友一样。

姜钦当时便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么多年,青年还想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一世的宋仁贤从没见过自己,又怎么会是在记挂自己?!

他心头不知为何忽然大乱,将青年放在床上,看着他一脸安静沉稳不设防的样子,便愈加心头火气,心乱如麻。

待发现青年在他的注视中竟然睡着了以后,姜钦双目赤红,脑中甚至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撕烂青年的衣服,大力抚.摸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想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上染上其他情绪,想让他惊慌失措、大声求饶。

他想……

待回头问过了副将,得到了与预感当中相同的答案,姜钦发现自己竟无法顾及要报仇的事,满脑子想的全是宋仁贤那么个万事不过心、喜怒无常的变态,又会是在牵挂、惦记着谁?

他从不曾听探子报过,宋仁贤与谁的关系格外亲密!

后来兵马都整顿好了,他心不在焉地率领大军往回行进,回去的路上顺流变成了逆流,他们行军比来时要慢上两天。

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想着想着,恍然间姜钦似乎听见了青年的声音。

那时候他正站在行船之上,原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他这一世从小习武,耳目极佳,听力本来就远在其他人之上,想了想,姜钦在跟副手说了一声后施展轻功,向身后飞了过去。

果然就见到被几个士兵包围在中间的宋仁贤。

竟然真的是他!——这是姜钦的第一个反应。

接下来他已经一阵风一般将青年掳走,再反应过来便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见青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姜钦等的越发烦躁,也越发紧张。

他想听听青年是将他认作了谁,又害怕听到以后自己会更加心烦意乱,甚至是狂化。

曾经发誓不让眼前这个人再影响自己的任何情绪,但自己似乎从来都活在过去的某一天当中,从未醒来过。他曾经以为死亡会让这一切都结束,也在死到临头的那一刻释然了,但重生以后终究是又无法摆脱宋仁贤带给他的这一切。

所以他恨他。

他想要将他扒皮抽筋,打碎浑身的骨头,听他的哀嚎;想要张口去咬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喝血食肉,拆分入腹。他甚至想要……侵犯他,占有他,磋磨他,让他哭喊、尖叫,甚至是呻/吟……

姜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单是保持清明冷静就已经叫他觉得费力。

就在这时,青年却改拉为抱,将他死死地抱住了。但因为二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这样的拥抱更像是青年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中。

姜钦的呼吸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