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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212)+番外

那个时候他便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至于为什么,他当时也没有多想。时隔太久,亦无可考。

但如果姜钦觉得很熟悉的话……

难道这个名字与他的身份也有关系?

顾言之在心底留下个问号,与姜钦回了宋府。

几日以后他去翰林院走马上任,又没隔上几日, 京城中便传遍宋大人因为郁郁不得志自缢而亡的消息。

宋皇后哭的昏天暗地。

众人皆知宋仁贤立了功却反降了官职的事是皇上欺人太甚了,太没将他们姐弟看在眼中。

但宋皇后却只是哭,倒只字未提皇上的薄情与错处。

迎景帝也完全没料到好端端的一个人,那个印象当中的怂货,竟然能够说自杀就自杀。

他脑中总忍不住回想起那日在御书房中他见的宋仁贤的最后一面,青年气质起清高如水,但平静寡淡的样子却叫人无端有些心疼。

如今想来,大概接旨谢恩的那个时候青年便已经做好了今日的抉择。

——他立了功却不得志,率领凤城一万多的兵马抵御大昌五万精兵的入侵,却反而被召回京城做了个撰修史书的小文官,如此侮辱,像他那样清净高洁的人受不了也是应该。

他怎么早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呢?……也许他从来就不了解宋仁贤。

迎景帝原本也是孤傲、说一不二之人,但人死为尊,这会儿他心中也不由泛起愧疚,便觉得有些无法面对宋皇后。

但该见还是得见。

而当他去探望哭晕过去的皇后、看见那张与宋仁贤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的时候,心脏都跟着发颤了起来。那感觉与其说是畏惧,倒不如说是悸动。

“你可恨朕?”迎景帝屏退了左右,坐于皇后床边问道。

得到亲弟自缢而亡的消息的时候,宋皇后便滴水未进,这会儿面容苍白的如同白纸,早就没有了往常精心打扮的花容月貌。但她缓缓摇头的时候迎景帝还是被触动了一下,他想起小时候经常去太傅府玩的时候的事,如果没有宋大人一家,这江山没准还真不是他的,而他却……

心中一阵悲戚,文迎景帝悔不当初:“朕以后会对你好的,不,朕要从现在开始补偿你……”

宋皇后眼含感激的泪花,心中却一片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心里早就空空如也,再也没有眼前这个皇上的容身之处了。

她不能辜负弟弟的一片苦心。

在皇宫里的几年宋氏已经看得明明白白,唯有权势才是最稳妥的东西,而圣心显然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所以她既然已为皇后,便要留在这里跟这些人继续逗下去。若她日后真的得了一子,便要将他培养成下一任帝王,唯有站在权势的顶端才有资格藐视一切,到了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可以将弟弟迎回,光明正大地恢复他原来宋氏子孙的身份……

宋氏紧紧握住了自己藏于袖中的锦囊。

且不说宋皇后做了如何打算,顾言之假死验完尸过后,姜钦便找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扮成了他,悄悄将人替换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跟姜钦坐上了通向大昌的马车。

姜钦知道他家贤贤的芯子早了换了一个人,对宜国的感情并不深,所以这会儿离开也没有辞别故土的忧伤情绪,便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地跟他嘻嘻哈哈笑闹了一路。

原本他还想直接坐马车跨过边界回大昌,但顾言之放心不下贺容和言一,便只能仍旧从段昌岭中走水路,争取用最快的时间回到大昌。

为此姜钦可是老大的不愿意。毕竟他回想上辈子自己还是小孩儿的时候,顾言之对自己一直都很冷漠,虽然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悉心教导一番,但从没见过如此热络、担心的时候。

“……”顾言之理亏,这是事实,他难辞其咎。

“凭什么那俩小兔崽子就是特殊的?”姜钦依不饶地问着。

“连小孩儿的醋你也吃?”顾言之无奈地抓头。

“是啊。”姜钦换上邪恶毒辣地笑。

“……”真怕这一世明显更加变态的老攻一个病发把俩儿砸给掐死了,顾言之连忙解释道:“因为……那是我们的儿子啊!”

“……”这回换姜钦傻了。

顾言之趁热打铁:“之前我还没有喜欢上你,所以才那么冷漠,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但现在我喜欢你,便会想要跟你有一个未来,所以儿砸是很重要的……”

说着说着顾言之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红字一行又一行地从眼前飞过,大宝鉴不断提示着他,代表着世界进度正发疯似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