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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43)

作者: 末烬 阅读记录

盛紘付之一笑,“祸从口出?先夫人过府不满三月便……二公子莫不是当着满京城的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只是旁人不知道你那外室的为人,多半是把这笔账算在你的身上。”

顾廷烨神情冷峻,沉郁如深夜的江水。他忽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双目微侧,隐隐透着些许惨淡。盛紘停了停,仿佛能看清此时顾廷烨脑海里的天人交战,他也在赌,所以适时地放出了诱饵,赌局结果却是在遥远的以后。

长梧在旁边等得久了,见顾廷烨不说话,便上前对盛紘道:“二叔,侄儿方才清点了人数,咱们带来的人两个重伤,五个轻伤,船上有个船夫被水贼杀了,侄儿已告知了卫所的人,也以盛家的名义送了一百两银子给他家治丧。”

盛紘点了点头,道:“你做得不错,人怎么说也是在咱们船上没的。你媳妇和周哥儿没事儿吧?周哥儿小孩子家家的,别吓着他,喂点子安神汤好睡。”

“都预备下了,周哥儿有他母亲陪着,二叔不必担心。”长梧轻声道,他指着顾廷烨,“这位是……”

盛紘摆了摆手,言简意赅:“这是京里宁远侯府顾家的二公子,与你二婶子有些转折远亲,如儿几个还小,情面上叫他一声二叔。他年纪比你轻,倒也不必这般,心里敬着些便是了。”

长梧了然,心想侯府公子也落得这般地步,看来传言不虚。当着顾廷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去看看行李搬得如何,便告退下去了。

待他走远,顾廷烨终于回过神来,似乎已有了决心,问道:“方才盛侍郎说起,晚辈倒想问上一问:当初,盛侍郎是如何断了个干净?”

盛紘却不明言,讳莫如深:“大宅院里头总有许多阴私之事,二公子应当深有体会。”他直视着顾廷烨,相信他听得懂其中深意,“二公子可听说,我家四女与英国公府的三公子已定亲?”

“……晚辈有所耳闻,那是一门好亲事,盛侍郎爱女之心拳拳。”顾廷烨思索着道,他的眼中有些莫名,似乎猜到了盛紘要说什么。

“传言南北朝时北魏鲜卑皇室为防牝鸡司晨之事,往往会在确立太子之后,便行汉武帝钩弋夫人故事,有时想想,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盛紘笑意阑珊,面色渐渐转为凌厉,“如连枕边人都心性不纯,手染鲜血,只怕有一日反噬自身。听闻二公子膝下也有了一儿一女,便是为了他们——还是早下决断为好。”

顾廷烨能有今日,除了他嫡母小秦氏,曼娘也绝对“功不可没”。加上隔着余家姑娘血淋淋一条人命,盛紘相信顾廷烨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有时盛紘觉得顾廷烨也是个很矛盾的人。他看起来顶顶的一身反骨,满京城里最瞧不上世俗规矩,可说穿了人都是自私的,先头他的所作所为与这世上大多数男人并无不同,不过是一边想善待曼娘全了自己的一番情意,一边又想娶一个出身高贵温柔贤惠的大娘子。

对此盛紘没有资格评判什么,反正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现在他着实不觉得顾廷烨有多好罢了。顾二公子的好处在后头,不在如今,如果只谈当下,那盛紘只想对自家的明丫头说一句:姚小姐,齐衡好歹是个一手的。

顾廷烨并没有在船上停留太久,而盛紘的船挂上了漕帮的牌子,剩下的路果然顺风顺水平静安泰,数日后,大船在宥阳停靠,众人弃舟登岸。长松早已得信,率一众家仆在码头上等候。盛紘许久不见长松,不免多说了几句别情,分外亲热。鲁氏与周哥儿一路疲累,早被被细心的婆子扶进一顶蓝油布缀靛红尼的车轿里。

上了马车,盛紘不禁问起大老太太的状况,长松脸色黯淡,叹道: “上个月原本好些了的,谁知天一入寒,又不成了,这几日只昏昏沉沉的,连整话都说不出一句来,大夫说……说怕是就这几天了。”

盛紘听罢,也是哀伤道:“咱们做子孙的也斗不过老天爷,总是尽了咱们的本分,让老人家舒坦些,也就是了。尽人事,听天命。”

车厢内一阵沉默,长松不好叫长辈这般悲伤,便勉强笑道:“还是多亏了二老太太,常说些老日子的趣事,祖母方觉着好些。有时三老太爷上门来寻事打秋风,二老太太往那儿一坐,三老太爷就老实了。”

盛紘知道宥阳老家三房的嘴脸,轻嗤道:“一家人,什么要紧。你且不必担心,若三老太爷再借着大老太太的事兴风作浪,万事有我呢。”

去镇上拢共一个多时辰,长松叫停了车马,在村口略作歇息,车夫饮马检修轱辘轮辙,丫鬟婆子服侍鲁氏和周哥儿盥洗小解。盛紘不可避免地看了一场孙志高家不得不说的故事,心情颇好,长松也一扫先前的悲伤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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