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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68)

作者: 末烬 阅读记录

对此,盛紘无比淡定,只是问:“吴大人说犬子流连烟花之地,可有证据?是何人首告,顺天府可有记录在案?抑或是犬子举止失矩,酒后伤亡人命,有大理寺或京卫指挥使司的人捉拿待审?”

吴英闻言哑口,长枫之事哪有什么官府捉拿,不过是同行之人揭发罢了。盛紘当即上奏说有人诬陷朝廷命官(即长枫同志),请有司审理。这一查下去可不得了,无论涉事的勾栏院还是顺天府,上下口径一致,都说长枫是奉命去勾栏院捉拿人犯的,而非进行不正当消费。

细查之下,还发现长枫捉拿的正是一群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纨绔子弟,多半是哪个将军府或伯爵府的亲戚,旁的也就罢了,偏偏其中还有一个叫吴起仁的,正是御史吴英家的那个二世祖。

若真是花街柳巷寻开心的公子哥儿,倒也罢了,查出来也不会处置,最多罚去翰林院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可好巧不巧,这吴起仁不是白丁一枚,而是仗着祖上的恩荫在都察院领着不大不小的芝麻官职。大周律法,官员不得狎妓,都察院又是监察机构,吴起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更有甚者,那些被抓的纨绔们为了脱罪,相互攀咬,竟将吴起仁也拉进了鱼肉百姓这个罪名里,你一言我一语,把个吴起仁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大理寺雷厉风行,顺藤摸瓜,连带查出不少吴家的罪证,奏折递到皇上面前,吴英腿都软了,原先弹劾长枫的那群人见风使舵,转而攻击起吴英父子,请求重罪论处。

皇帝也不含糊,当即下旨,吴起仁数罪并罚,流徙西南三千里,吴英治家不严,察事不明,诬陷朝廷命官,革职,贬出京城,子孙三代永不录用。

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概就是如此了。被御前侍卫拖走的时候,吴英大概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是找人设计长枫,怎么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盛紘自认真得没做什么,就是从长枫口中得知有几个纨绔子弟最近总是跟他套近乎之后,将计就计,叫长枫想方设法将吴起仁拖进了这趟浑水。考虑到吴家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搁置了如小段将军侮辱良家妇女逼死人命的那种剧本,给吴英父子留了一条后路。

盛紘不算什么好人,都被设计到头上了还能圣父一样胸怀大度。林枫更不是好人,你犯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跟这两位比损招儿,吴英这个清贵出身的读书人还是差了些。

此事一过,朝野上下都知晓吏部盛尚书城府深沉不是省油的灯,轻易不可开罪,那吴英便是个例子。连带着,给蜀州派系找不自在的人都少了。小段将军的案子也了了,是被人设计构害,罪魁祸首是个地方上的守备——这自然是忽悠人的,什么不忿小段将军对地方卫所的将官们不敬,原只想戏耍他一番,没想那民妇性烈寻死,这才酿出大祸来。明知没办法再查下去,皇上便授意到此为止,将那守备撤职罚罪了事。

事后,皇上总算认识到,那群从蜀州来的“从龙之臣”,除了顾廷烨,都是些只会打仗的莽夫,适合冲锋陷阵,似清理盐务这样的事,哪怕只是去当个保镖都会被人给卖了。

交三月,春光灿烂,万物复苏,皇上看京中平静,顺势令盛紘在兵部兼任了清吏司郎中,协力署理西北道钱粮——其用意,自然是直面盘踞西北数十年的圣德太后势力。

盛紘本来也有所顾忌,毕竟他根基浅薄,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之祸。好在顾廷烨那里连着几道密折上来,两淮那里,齐成远已打开局面,圣德太后的人都盯着他们,一时顾及不到西北。盛紘这才跟皇上立了军令状,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盛紘本着皇帝至上,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反正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只知道拿着鸡毛当令箭,西北粮道经手的官员,凡是甘老将军党羽,或从私生活里设计,或揪出贪污受贿的罪证,统一放到皇上面前。

不得不说皇帝是个好助攻,他足够励精图治,雷厉风行,没有背后把盛紘祭天了,但凡是盛紘或盛紘授意弹劾检举的官员,几乎无一例外判了斩监候,抄家流放。当然不是说他对盛紘是君臣相护,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真得很缺钱,而这些抄没来的银子,差不多够他打好几场仗了。

直至五月末,顾廷烨顺风顺水地回来找老婆繁衍下一代时,西北粮道已经大换血,多半是盛紘提拔的门生。彼时两淮官场的矛盾已达白热化,两派人马拉足场子,正斗得日月无光。

顾廷烨差事办得好,皇上便也将原先的忌惮压了不少,甚至背后与盛紘说起,待两淮之事一了,便赏赐顾廷烨个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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