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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波(23)+番外

作者: 巫羽 阅读记录

撮合他们婚姻的人,和赵母的父亲相熟,故意将赵父邀到一处果园,让赵母和家人偷偷看上一眼。

赵母的爹娘都说人是黑了点,但仪表堂堂,而且他还是位宗子,可谓如意郎君。嫁宗子生的孩子,个个有玉册,子孙就是犯法,也没官府来管,这样的好姻缘上哪里求。

当时,赵母不是很顺意,觉得赵父黑得只剩一双眼睛,跟个昆仑奴似的,而且模样显老。

后来迎亲时,坐轿子里的赵母,偷看骑马在前的赵父,见他衣冠端整,器宇不凡,才发现原来强健又英俊。

赵母忆起春闺往事,不竟笑了,她抬起头,钱伍早消失得没影,驿街上人来人往,街市喧哗。她唤来阿香,让她去越家裁缝铺里,叫个绣作过来,把时兴的袍料和绣样也带来。

这不丈夫的俸禄到手,让裁缝给家人都做套新衣裳,过年好穿。

作者有话要说:赵父:所以不要问爹,家里为什么没存钱,而且你们两个,还打小就是别人家口中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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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几道:宗子是不会被抓去衙门关,但会在宗正司里把牢底坐穿的好嘛。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第12章 三个换一个

泥罐里,待着一只褐色的蛐蛐,身形大,壮健,叫声也响,都不用拿支草儿挑逗它,兀自叫个不停。陈郁的房中暖和、安静,想来它窝得舒适。

陈郁只是看它,听它叫唤,投喂点蔬叶,便觉得相当有趣,冬日里,这么活泼的蛐蛐可不多见。

“小郎君先服药,再看它不迟。”

墨玉端碗汤水进来,见陈郁还守在蛐蛐罐旁,笑盈盈道。

陈郁手上拈支草,细小的穗子摆动,他用草穗拨弄手背,说:“墨玉,我脚已经不酸啦。”墨玉把汤水搁桌,自去取来一颗药丸,哄道:“再吃一颗,就不吃了罢。”

药丸不大,味苦,却带有芬芳,不知是用哪几味药制成。装它的药匣子,和常见的药匣不同,猛一会看还以为是只珍宝盒。

陈郁用汤水服药,苦得皱眉,带有甜味的汤水,喝上好几口,才中和去药丸的苦涩。

“番大夫给的药,想来都是这般,闻着香,吃起来苦。”墨玉见他吃药的模样,知道确实难入喉,她拿手巾擦拭陈郁嘴角的水渍,劝慰:“这一颗颗药丸子,不知糅进多少香药在里边。苦是苦,良药苦口。”

口腔中的那丝丝苦味被甜裹去,陈郁就也忘记了它的苦。

陈郁去看他的蛐蛐,这是新得来的东西,他兴头正足。泥罐里,蛐蛐抖动须须,前足在细沙中蹭动,它仍在叫唤,仿佛叫不倦。

墨玉不习惯有只蛐蛐儿在耳边老叫唤,她摇着头说:“韩九郎送来只虫王,叫得真响。”

陈郁笑着将罐盖合上,他捧住泥罐,爬到床上去,不去上学的时候,在家委实无聊,好在有只蛐蛐相伴。昨日韩九郎来看陈郁,知他生病,才送他这么只蛐蛐。

韩九郎是城西出了名的纨绔,手里的虫鸟特别多。

陈郁趴在床上,静悄悄等候蛐蛐进食,等着等着,不觉便就睡着了。他近来梦多,时常感到倦意,再加上腿脚有时会酸软乏力,经常没去上学。

墨玉蹑手蹑脚走过来,取走蛐蛐罐,帮陈郁盖好被子,她坐在床边,看着入睡的陈郁。见陈郁的额上有汗,墨玉掏出丝巾去拭,丝巾收回,闻到上头沾染香气。

大抵是药物的缘故吧,却不知道那药丸到底是以哪些药材制成。

午后,陈郁醒来,躺在床上,看窗外玩耍的花狸,墨玉领着苏宜进来,苏宜唤他:“阿郁,我来看你啦。”

苏宜捧着文具盒和书本,显然从书馆放学,还未归家,先行来陈宅找小伙伴。

“先生说你病了,你还好嘛。”苏宜的圆脸凑到陈郁跟前,仔细端详他,没见到小伙伴的病容,却只见到他脸上的笑意。

“前日跟我爹去春风楼看影戏,下楼突然走不动路,双脚没有力气。大夫让我在家休养,我过几天再去上学。”陈郁说时仍是带笑,对孩子而言,不用上学总是开心的。

苏宜认真盯着陈郁的腿看,哪怕那两条腿盖着被子,根本看不清楚。

“会疼吗?”苏宜问。

“不疼。”陈郁掀被子,给苏宜看他的腿。

“你不在,都没人跟我说话,上学好无趣。”苏宜还是希望有小伙伴相伴,由于他是个小胖子,在书馆难免会被人欺负,他又不爱读书,上学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乐趣。

苏宜开始跟陈郁抱怨,他带去书馆的米花和螺酥,被褚三抢去吃,还有先生抓人背诵,他背到一半忘词,被先生打了三下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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