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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宝贝(39)+番外

说着他站起来,拉了冬和一把,回身关了水龙头,然后两个人坐到床边。杨牧依然用毛巾捏着鼻子,冬和帮他换下沾满血的衬衫,他的眼睛就无法离开冬和的脸,他仔细地辨认着,冬和的眼睛里都是担忧和惊吓,一点儿埋怨也没有了,杨牧的心里竟然轻飘飘地欢喜起来。

“你刚才怎么回事?我以为……”杨牧自己打住,没往下说。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自杀哪?”冬和横了杨牧一眼,“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伤了我的宝宝,值得吗?”

“不值得,不值得。”杨牧连声说,“你知道就好。那你是为了报复我,故意吓唬我呢?”

“谁有那心思跟你玩?我刚才在发呆,耳朵也听不好,没留意水满了。”

“噢,”杨牧舒了一口气,对冬和郑重其事地说,“冬冬,你要是跟我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伤害自己。能答应哥吗?”

冬和帮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抬眼对上杨牧的眼睛。冬和黝黑清澈的瞳仁,忽闪地眨巴了一下,湿润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这样委屈隐忍的眼神,“突”地如利剑扎进杨牧的心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冬和做了多么残忍的一件事,给自己全心全意爱的人怀疑,冬和心灵上叫嚣着疼痛的伤口,远甚过脸上的巴掌印吧?杨牧情不自禁放下堵在鼻子上的毛巾,舒展双臂,把冬和温柔纳在怀里:“哥发誓,不是不相信你,那一刻,真的是鬼迷心窍,根本没把你的话听进去。我疯了,才会那么对你……”

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心里一急,鼻腔里还在汹涌的血一下子倒呛进气管,惹得杨牧搜肠刮肚地咳嗽。冬和一时手足无措,用手堵着杨牧流血的鼻子,一边在他背后顺着,“哥,我给你倒水吧!”

杨牧摇头,继续咳嗽着。

“那,怎么办?二哥怎么……”

正说着,杨凡总算拎着豆浆和烧饼回来了。

杨牧撞伤了鼻软骨,贴着胶布,和小丑有些象。不过冬和再也没提起那天的事情,杨牧因为拣了个便宜,竟也觉得那胶布在他的鼻子上挺帅的。冬和刻意地躲避着丁燃,连电话也不太开机。冬天彻底地降临整个城市,当杨牧的鼻子长好,胶布终于拆下去的时候,冬和分娩的日期也确定了。1月1日,新年伊始,胎儿将满三十六周。

“小懒猪,起床啦!”

两片嘴唇在冬和的脸上,一寸寸地侵占着,从鼻翼,到耳边,酥痒难当。冬和被迫抗议地扭动身躯,回手挡开杨牧的嘴:“走开,走开啦,让我再睡会儿。”

进入十二月,冬和开始精神不济,十分嗜睡,整天都处在倦怠的状态,这样子倒也好。吃了睡,睡了吃,杨牧在抱着他洗澡的时候,欣喜地发现,冬和的身子沉一了些,人也不是一把骨头,因此窃喜了很久。

“圣诞老人来啦,给冬冬送来很多礼物啊,你要是不起来,我就都接收喽!”

杨牧胜利地看到冬和的眼睛睁开了一半,头发蓬乱,目光迷离惺忪,他心中激荡,一个把持不住,冲那柔软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唔,”冬和连忙侧脸多开,双手推开杨牧的脸,皱着眉头抱怨着:“跟你说过早上要先刷牙再跟我说话,好臭!”

“啊呀呀,你敢说我嘴臭?”杨牧假装扑上去,头埋在冬和的颈项之间,舌头舔着冬和因为“咕咕”地笑着而颤动不停的喉结,仿佛在品尝他甜美的笑声。一时心旌摇曳,手伸进睡衣,侵上冬和胸前的一片肌肤,如被磁场吸引,再不忍挪开双手。

“嗯,停,停,你停下来,”冬和嘤咛着,“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杨牧连忙停下,让开身子,已经面露紧张:“怎么会喘不过气?”

“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啊?”冬和嘻笑着坐起来,“不是说有礼物拿的吗?”

“哇!”冬和一走进客厅,就赞叹起来,“下大雪了呀!真的是白色圣诞节?好夸张啊!”

“为什么夸张?”

“漂亮得夸张嘛!”

冬和走到落地窗前,深灰浅灰的云层,低低垂着,大朵大朵着雪花直直地落下来,一点儿风都没有,天地之间苍茫一片,只有雪花簌簌,不急不徐。落地窗的旁边,立了一棵挂满了装饰彩灯和星星的美洲杉,空气里是新鲜的针叶木的清香。树下堆着大大小小包装得光彩夺目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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