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你印堂发黑(79)
她遨游太空的神智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静默片刻,才答道:“许随,你……”
许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又静又黑,让人不能自控地沉醉其中。
她停了停,“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学习使你快乐,你的心里,应该只有学习。”
许随:“………………”
他不怒反笑,隐约磨了磨牙:“你倒是想得周全,现在不合适这样,那什么时候合适?”
祝可以歪了歪头,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十八岁?等你考上了大学?”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听见某处传来了拳头骨节嘎嘣作响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祝可以听见他开口:“祝可以。”
他眼睫轻轻抬了抬,脚下微动着往前跨了一步,“你为什么总是在跟我强调十八岁这件事情?”
祝可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被迫将背抵上了报亭的外壁上,刹那间,冰火两重天。
她咽了咽口水,仔细思量了一会,还是觉得,她不适合说出那个荒诞的理由。
‘因为我梦见你在十八岁前一天嗝屁了。’
这种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
她试图挪开视线,不和他对视,胡乱拈些什么就说什么:“最近你让我背的那首《满江红》不是说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你现在应该努力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让简家的人看扁你……”
许随低着头,适应了昏暗视线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望见她极其可爱地抬手捂着耳朵,害羞躲闪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我可以考第一。”
祝可以愣了愣,没懂地抬头看他。
一双漆黑的葡萄眼清澈润泽,水汪汪的,里面还闪烁着满溢的星光。
但明明今晚,月明星稀。
他喉结滚了滚,再次哑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考第一,但不是现在,没分班前考第一,肯定要被调去重点班的。”
祝可以:“…………”
她没好气地把手放了下来,翻了个白眼:“许同学,你骚也要骚得实际一点,怎么感觉第一像是你想考就能考一样呢?”
他懒洋洋地轻笑一声,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是问她:“那是不是到了十八岁,说那句话就合适了?”
祝可以咬着下唇,眼珠子缓慢转着,很久,许随才听见她从喉咙里溢出极小极小的一声。
“嗯……”
感觉更像是在呜咽,如同萌系小动物一样,哼唧哼唧地求抚摸求抱抱,弱小又可爱。
他呼吸一沉,闭了闭幽暗的眼,再次睁开时,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
“那你得先给我一点东西做保证。”
祝可以就感觉自己下巴被两根手指紧紧地捏着抬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片微凉的唇瓣,已经紧密无缝的地贴到了一起。
她瞬间瞪大了眼。
她觉得自己想挣扎,但又好像是踩在了一片云上,虚虚无无的沉浮感,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实际,哪里是虚幻。
她的红唇一开始只是被单纯地堵住,少年的薄唇跟她的亲昵地摩挲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浅尝辄止般的游移,亲得她到处都痒痒的。
但过了一会,他好像不满足于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舔了舔。
祝可以觉得自己仿佛触了电,全身的肌肤除了唇上那一块,都变得虚弱无力,几乎要忍不住软倒在少年的怀里。
她在许随用舌尖顶开了自己的唇的时候,突然神志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贝齿微张,在他作乱的舌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
许随捂着嘴往后退了退脑袋,皱着眉看她,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喘和喑哑:“你怎么跟小狗似的,乱咬人。”
“你才是小狗,一句话不说就乱咬人。”
祝可以眸里还泛着水光,即便努力瞪圆,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只逗得少年忍不住直笑,还带着喘的笑声,低哑又撩人。
他认真地点点头,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那你的意思是下次通知你一声,就可以亲了?”
祝可以:“…………”
“你待会酒精过敏,不要赖我。”
她抬起手想要往他脑袋上一拍,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下擒住了,抱在大掌里,放到了胸口的位置。
他再次低下头,跟她的额头相抵,一双慑人的眼浓黑如墨,直勾勾地看着她。
祝可以被抓住放在他的胸口的手,仿佛一个听诊器,能毫无阻碍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因为说话时而微微震动着的胸腔,都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势,荡进了她的心里。
“祝可以,那我就等到你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