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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入虎口(56)+番外

狗是很敏感的动物,它们会察觉出喜爱,疼爱,和宠爱的区别,象邹童那样儿的,赛文很少跟他撒娇。但是对苏杨,它有股向日葵追逐太阳的执拗。

经过了初见的兴奋,赛文老实下来,蹲坐在苏杨的身边儿,一寸寸地闻苏杨身上的味道,寻找着曾经的感觉,情浓时,还舔舔苏杨的脚趾头,大脑壳依偎着帅哥的腿,显得无比满足。

我真羡慕它,可以明目张胆地占苏杨便宜。

「脏不脏呀?」邹童皱着眉,「吃屎的嘴,到处乱舔。」

「你才吃屎呢,有你这么埋汰狗的吗?」我得替赛文申冤。

「赛文很干净的,」苏杨抚摸着赛文的脑袋瓜儿,拍了拍,「它经常洗澡,也不乱吃东西。」

话刚说完,赛文特不长脸,竟趁着我们聊天,它无聊了,自己舔起自己屁股来!邹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和苏杨的维护简直是不攻自破。我这当爹的,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不乐意,邹童还是帮我把赛文送回家。赛文坐车很老实,只要它考的车窗开着,它就伸脑袋出去吹风看风景,一路安安静静,非常乖巧。目送着赛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跟邹童离开,我才推苏杨回去。

阳光软绵绵的照在苏杨浓密黑发的头顶,有几丝软软的,绕在小巧的耳朵周围,他的耳垂薄薄的,在明媚光线里,几乎透明。他忽然回头,叫了我一声。

「恩?」我看着他的黑瞳,在浓密睫毛后忽闪了一下,正想等他说话,他却转过头去。

「没,没什么。」

我于是也不追问。

初夏的风拂面而来,送来远处蔷薇的香气。

我在肚子里打了多少遍草稿,琢磨着怎么说服苏杨出院后,跟我回家去住。可这事儿顺利得出乎意料,他并没有扭捏和推托,爽快地答应了。我有点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是在给我传达什么信息吗?我要怕自己过于愚钝,又怕自作多情,难怪人都说动什么别动感情,真他妈的麻烦,我本来那点洒脱,都在苏杨身上磨个精光。

因为受伤,苏扬错过了毕业典礼,他们寝室也到期,需要搬出来,那时他没拆线,我不敢他乱走动,于是他跟寝室的同学说好,带我去收拾东西。

可能是为了节省费用,苏扬住的寝室是六人间,他的床铺靠窗,气势真没什么好首饰,一看就是从小柱惯校的小孩,东西放得很整齐。他得衣服就那么几件,铺盖卷起来,其他洗漱的装进纸箱,设在也就是基本书架上的说,我顺手翻了翻,其中一半是余秋雨的书,夹了张照片,一翻就露出来,上面是我的背影,是在傍晚时分,杂草丛生的古城墙上,落日正徐徐落下。

景物最熟悉的,带苏杨去那里爬过几次山,只是有点拿不准,他什么时候拍的。可是,书里夹着片的细节让我偷偷高兴好久,连他和罗建梅摆在书架上那个醒目的合影也暂时忽略不计了。

我把苏杨的东西拿回家,他收拾了一下,把那本夹着照片的书,放在床头。不知是为了余秋雨,还是我……嘿嘿i,不行,想着想着,叫心花怒放。

如同邹童和江洪波不明不白地分手,我和苏杨的「同居」生活,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开始了。

第46章

苏杨闲不住,伤好以后,就去大飞那里实习,偶尔也去我公司帮我办点儿杂事。每次他来,杰西卡和TRACY她们就没心思工作,总是想法设法地跟他搭讪,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傍晚有时间,我们就带赛文去散步,沿着水边走,白天越来越长,有时候坐在江边的堤岸上看太阳落山,风从水上来,拂面都是清凉,让人从心往外地舒坦。

我认识苏杨一年了,可总是觉得不止,我们都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终于又走到一起。虽然,他并没有给什么肯定和认可,每当他坐在我身边,荡着长长的腿,看着远处燃烧一样斑斓的晚霞,我都觉得无比满足和安慰。

在爱的最初始,那怕一丁点儿的收获,也总能让人欣喜若狂,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变得那么贪婪。

苏杨身体一恢复,就带我去见了他奶奶。运气很好,正赶上她老人家状态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周围那些神态恍惚的人来往,我真没法把她和暴力伤人的精神病人联系起来。

那天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老太太不怎么太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杨在讲,他的声音缓慢而甜美,很耐心,既象个孩子那样撒娇,也象大人,对奶奶的照顾,温柔而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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